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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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艾特:阮皙 還有什么——【妙齡少女被變態狂魔誘騙,深夜頻繁外出,家人得知真相當場崩潰!】 此處繼續艾特:阮皙 這種標題的殺傷力足夠能把阮正午老父親的心給看碎了。 當天在飯桌上時,心驚膽戰地跟阮皙說:“皙皙啊,爸爸心臟不好,這幾天你就別出門了吧,下周!下周爸爸帶你出門去參加個局?!?/br> 被莫名其妙限制人身自由的阮皙:“……” 作者有話要說: 據小道消息:段易言是xxx私生子! 段白蓮:造謠!律師函警告! 第8章 作者有話要說: ps:富婆求子小廣告靈感來自于網絡。 夜晚近九點,老式公寓內。 段易言坐在棕褐色沙發上,腳邊是他隨意丟掉的西裝外套,襯衣領口半解,露修長又線條立體的脖頸,光滑面料下,隱約能看到胸膛冷白肌膚上的血紅痕跡。 客廳燈光沒打開,連窗簾都是緊閉,唯有投放在一面墻壁上的黑白影像,光線忽暗忽明地折射到了他清雋的面龐輪廓上,沒有半分情緒起伏。 他長指利落解開襯衣冰冷的紐扣,從上至下。 這時公寓的門猛地被周禮從外推開,他提著跑了幾條街買的藥物,一走進來就忍不住咒罵道:“你他媽的還真成了喪家之犬了,這傷確定不去醫院看看就能好?” 段易言將身上這件襯衣脫下,連眉頭都沒皺,他線條極好的肩背繃緊,上面還有血腥的擦傷,沿著肌膚滴落在了地毯上,不用問就知道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兇殘斗毆。 周禮把藥袋往茶幾上一擱,說道:“你身體沒事吧?是不是你伯父已經喪心病狂派的人?” 段易言修長的手端起玻璃杯,面不改色喝了口烈酒,然后把藥物扯開,下手狠準給自己上藥,而對于周禮的逼問,幾秒鐘后,才惜字如金地吐出三個字:“死不了?!?/br> 周禮在旁邊看也上不了手,情緒急躁到摸出煙盒,點了一支。 他太清楚段易言有自己周密的計劃,哪怕多年前的情分,在段家這事上還是對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作為兄弟可以不問,卻不能不管,沉了口氣道:“前兩天思焉還哭啼啼的跟我說你情愿找一個陌生女人開房,也不愿意將就把她給娶了?!?/br> “我還勸她別想太多,就你段易言娶了也得離……現在我又想,你現在孤家寡人還是去找一個吧,是利用的也好,誰讓哥幾個都沒道德三觀?!?/br> 對于周禮這番用心良苦的說辭,段易言嘴唇冷勾了下,反應異常冷淡:“你舍得把謝思焉送到我手上利用?” 他今晚心情極差,不加掩飾骨子里薄涼的一面。 否則也不會一兩句話就挑破周禮私藏已久的隱晦心思。 周禮手上的煙一抖,整個人的反應就跟被段易言爆菊了般,連屁股都坐不穩沙發。 “怕什么,我又不會強暴你?!倍我籽匝畚菜菩Ψ切Φ?,他裸著上半身,手中還拿著醫用酒精,比起他向來冷淡干凈的一面,現在被這深夜襯托下多了三分男人性感的血性…… 所以周禮還真怕這家伙就是披了一層斯文敗類的皮,骨子里邪性到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 安靜不過幾秒。 周禮把燃燒盡的煙頭捏滅,問起:“傷到了你的人呢?” 他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段易言已經獨自待在公寓里,要不是血痕清透了襯衣布料,從他慵懶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姿態,壓根看不出受了什么傷。 周禮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出門買藥,也就現在有空問。 段易言將傷口被浸上藥,又拿繃帶纏繞著手臂,眼皮都沒掀開:“切了他根手指,扔了?!?/br> 周禮原本是想問幕后主使是誰,卻被段易言先前丟在茶幾上的手機搶先響了一步。 段易言沒有接,它就繼續鍥而不舍地響著。 周禮伸長脖子去看,表情露出驚訝:“你大伯打電話過來做什么?” ——來關心無父無母的小侄子有沒有被段家派來的人打死嗎??? 段易言沒有回答周禮的疑惑,疏懶的眉眼間劃過一絲極深厭惡之色,很快又被隱藏起來,他伸出手,長指還沾著點點快干的血跡拿起震動不已的手機。 “喂?!?/br> 不管何時,他薄唇扯出的語調都是冷淡的。 電話那頭靜了一秒,段巍沉嗓音傳來:“易言,聽說你今晚查到老詹那被傷了?回段家吧?!?/br> 段易言薄唇輕嗤了聲,反問一句:“不怕我回來爭家產了?” 段老太爺一去世,領軍迅速奪位的,便是段巍沉本人。 現在他又想讓段易言回段家為自己所用,商人重利,什么便宜買賣都想占一頭。 于是段巍沉在電話里頭,想跟他推心置腹地談論一番:“家產遲早都會有給你一份,易言,只要你別繼續往下查,回到伯父身邊?!?/br> 段易言甚至連多余的一個字都懶得跟段巍沉廢話,面無表情地將電話掛斷。 似乎段家的家業,根本不足以吸引他…… —— 窗外漆黑的夜色仍在延續,客廳帶血的紙巾和醫用棉藥水都被一掃而空扔進垃圾桶。 段易言掛了電話后,起身走向房間換了身干凈到雪白的襯衣出來,倘若不是那張冷清的臉龐上,抿起的完美薄唇顏色偏淡,從現在這副狀態里是完全看不出是受過傷。 周禮見他一副要出門的架勢,起身忙問:“去哪?” “買酒喝,不然還能去艷遇富婆?” 段易言斜瞥了眼他,薄唇輕扯,將一句話丟在身后?!白吡擞浀面i門?!?/br> 周禮:“……” 你他媽的一身傷還敢去喝酒,有沒有哪個女人能冒出來管管?! 女鬼也行??! 在同一片夜色下。 臨近十一點半的時候,阮皙換下睡裙就從阮家偷溜了出來,她才不要聽從首富爸爸和蘇沂兩個大男人一唱一和,想用文章標題的借口就給她設門禁關在家里。 原本一開始回國就沒有打算和父母同住的,她也就意思意思了一兩天就叫了輛出租車離開。 結果尷尬來了,阮皙沒想到自己會記不住桑盛盛的公寓位于小區里的幾號樓,手指緊握著快熱的手機,因為幾次沒打通桑盛盛的電話,讓柔軟的手心都有一絲汗意。 她又不想住酒店,實際上很少住酒店…… 還很小的時候因為mama忙著工作經常出差,又又甩不開她這個體弱的“拖油瓶”。只好帶著一起出差,結果在酒店里她要是不乖巧哭鬧起來了,就會被抱到浴缸里哭。 那隔音很好的衛生間門一關,外面忙著開會的mama就聽不見她哭聲了。 漸漸地,阮皙因為童年經歷的緣故,只要住酒店躺在柔軟寬敞的大床上便徹夜失眠,要躺在浴缸里了才能安心睡,久而久之的,她就本能的不喜歡去酒店入住。 見桑盛盛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也許是在拍戲或者做節目。 阮皙不準備繼續轟炸了,正打算自暴自棄地去附近找一家酒店睡浴缸的時候,她突然注意到前方的路燈,有抹修長的身影在光影中逐漸迎面走來。 她看著身影很熟悉,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等對方距離自己只有五六步遠的時候,兩人的視線也一時間在半空中相接。 ——那個人,是不收她轉賬,不回她消息的段易言。 又遇見了。 這樣過分奇妙的緣分,讓阮皙已經把之前酒店里尷尬得想砸墻的畫面忘得一干二凈。 “段易言!” 她臉蛋兒揚起大大笑容,朝前面那個冷清干凈的男人招手。 段易言單手插著褲袋站定,落過來的視線被她吸引住,那雙眼眸里隱晦不明的情緒藏匿在深邃處,沉靜地在這一瞬顯出波動。 晚風微微的吹來,阮皙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裙,在柔和的燈光下被襯得分外纖細,裙擺微微搖動,露出的一截膝蓋,過于嬌嫩而又白瓷般的無暇。 她只覺得迷路后還能遇見熟人,滿心的歡喜與激動。 卻不知有一天倘若回想起來,可能會恨不得剁手! …… 老式公寓小區的燈火零星,四周都沒什么人影晃動。 阮皙乖乖地跟著他身后走路,輕顫的眼睫抬起,看了幾次又移開,臉蛋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原來他已經落魄到住在和桑盛盛同款小區了??? 那之前還入住高檔次的套房酒店,不收她轉賬過來的錢。 阮皙想問又怕傷到人家自尊,畢竟今晚她又得厚顏無恥地麻煩段易言了。 氣氛持久沉默過后。 段易言領著她走到居民樓,上去前,薄唇扯動淡淡的問:“你還記得你朋友住哪一棟樓?” 阮皙實誠的搖晃腦袋:“我看都一樣?!?/br> 她說得很小聲,有一丟丟的心虛。 這里的小區環境破舊且亂,每個樓道每戶的門都長得差不多。 何況兩次都是桑盛盛帶她進來的,阮皙是高估了自己智商,是真的記不住。 段易言聽到她這樣說,冷清的臉龐神色不變,倒也沒說什么。 莫名的,阮皙敏感地察覺到他今晚心情似乎……不太對勁? 于是她很善解人意,且主動的說:“你收留我幾個小時就好,等我朋友忙完了她會回電話跟我說地址的?!?/br> “嗯?!?/br> 漆黑的居民樓道里,因為男人腳步聲而亮起聲控燈。 段易言單手抄著褲袋,把她帶到公寓的門前,等漫不經心拿出鑰匙要打開門時,身后,阮皙突然輕輕的困惑叫了聲:“這是什么?” 他懶洋洋地掀起眼皮,隨著女孩雪白的指尖所指方向看去。 不知什么時候,公寓的門牌號上被一張廣告紙給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