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閱讀_327
書迷正在閱讀:人面鯢、本能迷戀、神秘大佬在線養貓 完結+番外、技術流學霸在八零年代、[綜英美]總有反派綁架我、今天也在努力躺雞[電競]、我家貓總是想吸我、非人類寵愛法則、穿越十個世界后我跑路失敗了、主角他爹
容燧被顧昭的爹娘愛情炫了一臉,還是不怎么服氣:“我不信主子你不羨慕?!?/br> 當時顧昭故作深沉,學顧烈的語氣道:“羨慕。但那注定不是我的姻緣。我該考慮朝堂格局,娶幾家助力,而不是奢求虛無縹緲的恩愛?!?/br> 當時容燧聽了這話,還頗有些可憐生在帝王家的感慨,真情實感地為顧昭傷心了片刻,沉痛道:“主子,你太不容易了?!?/br> 結果五年后,確切地說上個月,容燧收到這位主子爺的密信,里面赫然寫著:我爹讓我找個喜歡的,我也想試試,可找個像我娘的,怎么就那么難呢? 容燧笑得打滾,把同營房的都尉嚇得直抖嗦。 今日終于再度相見,容燧到底是顧忌了太子的顏面,并沒有翻舊賬對顧昭展開全方位的打臉嘲笑,雖然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顧昭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實在是被婚事鬧得愁人,對親如兄弟的容燧就不裝深沉了,哀嘆道:“娶妻真難?!?/br> 容燧認真地問:“主子,你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 “我原本覺得,我爹想讓我娶誰我就娶誰,簡單得很,”顧昭皺眉,“我從來沒想過?!?/br> 說到這,顧昭又哭笑不得:“我爹把莊醉派給我,讓他給我喜歡的眼睛鼻子拼出幾幅通_緝令來?!?/br> 容燧目瞪口呆:“你爹真敢想。畫出來了嗎?” 顧昭嘆息道:“畫是畫出來了,那能看?根本不像個人,像人皮沒披好的鬼?!?/br> 顧昭干脆把這煩心事放到一邊,對容燧說:“不說這些了,說正事吧。我爹是真的不高興,淮南道那人到底怎么惹的我娘?” 容燧也正了臉色,正兒八經地把事情說了。 這事,事關淮南道道臺袁斐。 袁斐就是蘭延之高中狀元那屆科舉的同榜探花,當時在金殿上,狄其野還借他打趣,活絡朝堂氣氛,他也是個機靈聰明的,拿自己開了個待字閨中的玩笑,當時連顧烈都被他逗樂了,因此很得朝中大臣青眼。 但他太機靈聰明了。 在京城待了兩年,顧烈有心把他派到苦地方歷練,讓狄其野跟吏部左侍郎敖一松提了提,敖一松從來是聞弦歌知雅意,結果任調擬單一出來,袁斐的名字,不在顧烈屬意的位置上,而是在富庶的淮南道。 其中經手的,是吏部右侍郎左成嵐。 袁斐并不是沒有能力到淮南道任職,左成嵐就算收受了些什么,也不能算瀆職,因此顧烈并沒有說什么,把擬單給批了。 袁斐不知道他這么做,雖然得了淮南道的位置,顧烈已經斷了培養他繼續往上走的心思,如今步步爬到淮南道道臺,已經是頂頭了。 袁斐不僅不知道,他還努力經營著,想再往上走一步,甚至是升調回京城。袁斐明白顧烈不喜裙帶賄賂,他也不敢做得太明顯,把所有聰明勁都用上,終于等來一個巴結上峰的機會。 那是青州知州拐彎抹角的親戚,在淮南道當地,是有名的大財主。這家人在淮南道可以說是橫行霸道,仗著與青州知州沾親帶故,旁人也不敢輕易去告他們。 這家人在寺廟和尚中還很有善名,捐了很多香油錢,捐建過不少佛像。 這家的大夫人買過一個彌勒玉佛,據說原先是一對,就心心念念著要湊齊一雙。 于是剛嫁到青州,帶著娘家給的玉佛去廟里請大師開光的新婦,就倒了大楣。 她前腳把玉佛送到廟里,后腳玉佛就被和尚送到了這家大夫人手上。 按照這家人的說法,是這個新婦不識抬舉,玉佛的來路也很可疑,大夫人給了錢都不愿意做買賣,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爭執中莫名其妙死了,也實在不能怪在心善仁慈的大夫人身上。 寺廟里的和尚也出來作證,說這家人都是樂善好施的活菩薩、活神仙,大夫人的心比仙女兒都善呢,她捐了那么多香油錢,怎么會害人呢? 袁斐當然不可能對著新婦滿身鞭打青紫的尸體睜眼說瞎話,但既然這家人平素都是積德行善的善人,那自然就是家里下人一心護主,做錯了事。 仆人不是好東西,和主人家是不相干的。 換句話說,這更證明這家人是好人啊,若不是見不得好人被欺負,仆人怎么會傷人呢?想必那新婦也確實太咄咄逼人了。 袁斐判這件案子的時候,狄其野正好途徑淮南道,本來狄其野一心趕路,他急著去錢塘請蘭老爺子然后回京,若不是袁斐太機靈聰明了,一定要請定國侯幫忙把關,狄其野也管不著這事。 袁斐畢竟只在京城待了兩年,又是外地人士沒有根基,離京七_八年聽多了閑言碎語,他以為定國侯愿意為陛下打圓場,就能愿意給他裝糊涂。 說到底,袁斐是既想巴結上司,又想把這案子在定國侯眼皮子底下過個明路,推卸責任。 所以,當袁斐假惺惺地問“定國侯以為如何”的時候,狄其野笑了,反問:“你當真要問我的意思?” 袁斐還以為定國侯跟他客氣呢,喜滋滋地說:“定國侯但講無妨?!?/br> 狄其野一挑眉,真就實話實說:“做多了虧心事,捐廟捐佛,常見得很。打死了人還倒打一耙,請和尚出來吹噓善心活菩薩的,少見。至于一方父母官,不依律法斷案,跟著和尚顛倒黑白袒護兇嫌的,我是頭一回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