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會吃老婆餅_分節閱讀_25
越姬單膝蹲下來,摸了摸土狗的腦袋,對六寶說,“沒事,幾磅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br> “犒勞它一下?!?/br> “六寶在它窩里放了好幾根大骨頭,它一定會開心的?!?/br> 六寶把土狗叫走,小道上只剩下它和越姬。 ”那現在怎么辦?主人難道你要一直賣報紙嗎?”六寶飛到她的布袋上,往里面瞧了瞧,一股油墨味。 它被熏的不行,又煽起翅膀落到越姬肩膀上。 “六寶,”越姬把六寶拿到手里,黑瞳靜靜看著它,“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咱們吃香喝辣就靠你了?!?/br> 這話一落,背脊倏然一涼,“主主主人,您請、請說……” …… 如此過了兩天,越姬手上的報紙都快餿了還沒賣完。 賠本了賠本了。 越姬也懶得再賣,干脆扔了,這活不適合她。 旬陽書院是個四合院,坐北朝南,窗戶往低了開,方方正正。 書桌長凳五橫四縱,杵著一個個和她差不多大的蘿卜丁。 而講臺之上是正在念詞句的元奈,她用著地道的發音念,音色漂亮又獨特,很認真,一個詞一個詞地解釋、帶讀。底下的蘿卜丁聽的認真,一邊在書頁做標注和筆記。 越姬偷偷趴在窗口,撐著下巴看進去,像著了魔似的。 她課上講的字詞她都懂,說的意思也清楚,但就是不過腦。 意識被視線的著眼點所占據,走動間晃起來的裙擺、在黑板寫字時更顯纖細的腰線、微微起伏的胸|脯…… 真要命!這女人在發光,奪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一陣疼痛打碎,耳朵被人揪住,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在背后響起。 “哪里來的野孩子?快滾,這課是你能聽的嗎?交錢了嗎????” 一位婦女單手叉著腰一手提著越姬的耳朵,嘴上雜碎罵著。 “別碰我?!痹郊胍獟昝?,奈何始終抵不上一個成年人。 婦女這么一喊,屋里的人紛紛扭頭看向窗外,一班學生看到這一幕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反倒是元奈看到那憋的通紅的小臉時,手上的書差點沒拿住,匆匆留下一句“安靜”便慌忙往門外走。 “西西……” 剛下臺階就看到許姨暴力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到庭院中間,手上還擰著耳朵,“小小年紀就知道偷聽課,知不知道會影響別人上課?你耽誤得起嗎????” 越姬雙手扼緊,眼神冷的不能再冷,“放手!” 婦女見她全然沒有被抓包羞辱的羞恥感,冷靜得過分,憤怒無端從心底襲上來,“放什么手?我要叫學生好好認清你是什么樣的小孩,三觀不正,沒錢還想聽課!這世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千鈞一發時刻,元奈急急忙忙上前,攔下許姨欲要扇下來的巴掌,“許姨!她只是個孩子,你別和她計較?!?/br> 越姬看到元奈那刻眼神閃爍,避開與她對視。 然而,越想避開越不能,臉被一雙手捧住,眼前視線擠進一張擔憂的臉,“西西,還疼不疼?” 越姬臉色是被揪紅的,和之前元奈揪完全是不同的反應,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冷漠得仿佛不像個人。 哪怕現在被救下來了,也閉言不語。 元奈更心疼了。 許姨踉蹌了下,站定后看到元奈的稱呼,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怪異問了一句,“元老師,這是你的女兒?” 元奈站起身把越姬拉到自己身后,對許姨冷聲道,“不是,是我meimei,她只是想要來找我而已,許姨何必這樣對一個孩子?!?/br> “怎么?我還不能說一下了?”許姨掃過她年輕靚麗的面龐,又是老師還是香餑餑的洋文老師,如果沒有她,這鐵飯碗肯定非自己侄女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