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焙螇舻穆曇?。她有一點點靈力，或許有機會靠近荷園。

    張主任看向這個不受待見、被眾人責怪的姑娘，她受傷的手臂吊在身前，頭發蓬亂，臉色憔悴，但眼睛亮得像剛磨好的尖錐。

    “你不怕？”

    “都這個時候了，怕有什么用。如果我能進去，能得到消息，就算我死了，我變成鬼也會回來?！?/br>
    “……”大家被震住了。

    “她有點像小夢，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小夢?！苯層渺`力鎖住自己的聲音傳播范圍，只有毛球聽到了他的聲音。

    毛球不知道小夢背叛了姜讓，覺得奇怪：“你認識幾個小夢？”

    “一個，她是別人派來的，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對她下了追殺令?！?/br>
    “……”毛球用小翅膀抱住姜讓的手指。

    姜讓解開屏蔽，對對面的人說：“你變成鬼后，可以來幽冥?！?/br>
    何夢蝶：“……”

    小毛球咯咯地笑，只有它一只鳥在笑。

    姜讓想了下，還有一件事可以聊：“你們的機器能看到哪個地方很干旱嗎？”

    張主任不解：“……你是說沙漠地區？”

    這當然不是姜讓想要的答案，他解釋：“巫王給你們的那個盒子裝的是一種靈界生物：魃。它會造成旱災?！?/br>
    “……所以它能讓雨停下？”

    “對?！?/br>
    “……那，現在要怎么辦？怎么辦？”

    洪水剛退，又來旱災，以之前的洪水力度來看，這次的旱災也會非常嚴重。而人在沒水活不了幾天……還不如繼續漲洪水呢！

    “如果知道它的方位，我能收服它。正常情況下，最干旱的地方是它所在的地方?！?/br>
    張主任趕緊指揮手下的技術員：“快看看哪里突然干旱起來了！”

    技術員們壓力很大：“……這，需要時間?！?/br>
    姜讓也需要時間去辦自己的事，便結束了通話。

    他問毛球：“青玉河在哪？我們去涂家看看?！?/br>
    他記得涂家在青玉河邊上，而且涂家把那條河許給了他。

    “往北?！泵蝻w起來，落到姜讓肩膀上，“你和小夢怎么回事？”

    “……”姜讓偏頭瞥了眼肩上的白團子。

    “剛才聽你說起她，你好像很喜歡她?！?/br>
    毛球往里挪了挪，頭上未長成的羽冠碰到了姜讓縮短的頭發，黑色發絲往下溜了一小段，像網一樣裹向小鳥，姜讓動了下頭，發絲受驚般地縮了回去。

    “她以前很好?！毙粽娴氖墙尩男母?，是他自己撿回去，不是武神留下的原班人馬，可惜自己撿的也不靠譜。

    “我們剛離開幽冥那會兒，行蹤總是暴露，是她泄密的吧？”

    毛球靠到姜讓蒼白的脖頸上，姜讓感覺那一塊地方變得暖融融的。

    “或許吧?！苯尣幌朐僬勑?，“我記得何夢蝶喜歡你？”

    毛球跳起來，小細腿繃得筆直，白羽毛逢起了一圈。

    “你放心，我不喜歡她，只喜歡你！”

    “……”

    從空中看，清玉河是條弧線優美的細長飄帶，涂家臥在水灣里，像頭趴著喝水的小狐貍。

    河里的水位很高，漫到了岸上，水位越過建在低處的建筑，不過涂家和其他家族一樣，有保護結界，它像玻璃墻一樣把河水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