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是用來收集人氣的，陣中人氣濃郁，但此處人氣濃度并不高。

    “是不多。大概這個陣法沒有我們以為的那么有用?！?/br>
    不周想了想：“你帶了手機嗎？”

    “……”姜讓從口袋中拿出了風望北以前送他的手機。

    手機有電，但沒信號。

    “你有沒有指南針？靈界的指南針?！?/br>
    “嗯?！?/br>
    姜讓從口袋中取出一個懷表一樣的東西，這是一個級別很高的靈器，就算在靈器陣法滿天飛的混亂戰場上，它也能給主人指出正確方向。

    表盤上的指針是穩定的——這表明這個指南針起作用了，沒有被干擾。

    一人一鳥互相看看，小鳥提議：“那我們先往北試試看？”

    “好?！苯屚饬?。

    姜讓帶著毛球往北飛。

    他摸了摸毛球的背：“回靈界后，我再幫你解開身上巫咒?！?/br>
    “你能解開？”

    “可以試試，反正你不怕受傷?！苯尳o姜有期解咒時，差點把他弄死，但白鳥能救人也能自愈，應該不會有死亡風險。

    毛球用它的小尖嘴啄姜讓的手：“你太恨心了，我會疼??！”

    “……”姜讓捏住它的嘴，“不會死就行?！?/br>
    毛球掙開姜讓的手，嘆道：“大概我們沒那么容易回靈界?！?/br>
    姜讓卻道：“不難，武神能打破兩界壁壘，我也能?！?/br>
    毛球歪著小腦袋打量姜讓。

    姜讓撥弄它的小呆毛：“怎么了？”

    “你要為了我打破兩界壁壘？”

    姜讓看向前方：“不，我自己要回去，你知道靈界現在形勢不好，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br>
    小毛球嘆氣，往前一撲，趴在姜讓手上。

    姜讓快速地掃了它一眼。

    小毛球很快重新振作起來，它翻了個身，肚皮向上，仰視姜讓：“武神攻打都廣野了嗎？”

    “之前派了幾萬冥軍到中州，很弱，被全殲了?！?/br>
    “其中有倀虎嗎？”不周以前在海底鬼國看到過很多倀虎，那是一只大軍，戰斗力應該還可以。

    “沒有?！?/br>
    “那就不是主力部隊，應該只是派去吸引你的注意力的，怕你離開靈界，因為那時武神在人界‘招兵買馬’呢?！?/br>
    “新招的不還是一樣弱？”靈界的鬼怪比人界的強很多。

    “他大概有讓他們變強的辦法，或者巫央和豐茂有辦法?！闭f到這，毛球想起了一件事，“有件事很奇怪，巫央稱虞玄珠為帝君?！?/br>
    姜讓低頭：“為什么？新的巫族預言？難道人氣不止能讓虞玄珠成王，還能讓他稱帝？”

    “不是吧，他怎么可能稱帝？除了黑龍應該沒人能顛覆這個世界……”不周停了下，才繼續道，“巫央應該是在寶鏡中看到了什么?！?/br>
    姜讓把毛球舉到眼前：“我不想顛覆世界?！?/br>
    毛球蹦起來，張開小翅膀，用力一扇，撲到了姜讓……的面具上。

    “……”

    姜讓捏著毛球的小翅膀，把它拎在空中晃了兩下，放回自己手上，然后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用本來面目面對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