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不會?！?/br>
    他失笑：“喝不喝水？”

    “喝?！?/br>
    向月明邊說邊把紅包給拆開了。

    程湛從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茶幾旁邊有四個空紅包，和幾張人民幣，以及幾張卡。

    他把水遞給向月明：“發什么呆？”

    向月明緩緩抬頭，呆滯看他：“你看看這些東西?！?/br>
    程湛掃了眼，很是淡定：“嗯，這些東西怎么了？”

    向月明：“……紅包里的?！?/br>
    程湛失笑：“我知道，然后呢？”

    “你不仔細看看嗎？”向月明咬字清晰地提醒他：“你知道爺爺奶奶還有你爸媽給我送什么了嗎？”

    程湛沒轍，只能佯裝認真的看了看。

    他看了眼旁邊的錢：“我媽和奶奶給的現金？”

    “除了現金還有這兩個?！?/br>
    程湛看了眼：“嗯，挺好的?！?/br>
    向月明：“……”

    她懷疑程湛不是沒聽懂自己說的話，而是在裝傻。

    她瞪著程湛，也不說話。

    程湛失笑，低聲道：“媽這個送的，挺合適的?！?/br>
    他拿著另一份東西看了眼，是一個奢侈品店的預約，兩個定制款的包。

    向月明喜歡包，而這兩個包，價格都不低，幾百萬起。

    這禮物貴重到，向月明都不敢收。

    向月明沒吭聲，就這么看著程湛。

    “你知道你爸和爺爺送了什么嗎？”

    “房子和車鑰匙?！?/br>
    程湛掃了眼，他又不傻。

    向月明：“……”

    她難以置信問：“你們家對你帶回去的女朋友，都這么大方的嗎？”

    程湛糾正她的話：“是對你?！?/br>
    向月明一怔。

    程湛拍了拍她腦袋：“不要有心理壓力，你要是不想要，就先放著存著?！?/br>
    他解釋：“他們給你，是因為真的喜歡你?！?/br>
    當然更重要的是，程湛喜歡。

    向月明看他：“但是太貴重了?！?/br>
    她這禮物，不敢收，也收不下。

    她瞅著程湛：“你是不是每帶一個回去，他們都準備這些禮物?！?/br>
    程湛：“……”

    他默了默，看著向月明說：“你是第一個?！?/br>
    “第一個什么？”

    向月明直勾勾看著他。

    程湛失笑：“第一個帶回家的?！?/br>
    聞言，向月明揚揚眉，故意說：“那意思是，之前有很多都沒帶回去？”

    程湛給她一個自我體會眼神，也不多解釋。

    “你說呢?！?/br>
    向月明輕哼：“畢竟以前對你投懷送抱的人不少嘛，還有給你塞房卡的?！?/br>
    “嗯?！?/br>
    程湛把她拉入懷里，淡淡說：“就要了你的?！?/br>
    向月明噎?。骸澳銊e亂說啊，我可沒給你塞房卡?！?/br>
    程湛笑，低頭親了下她唇：“但你對我投懷送抱了?！?/br>
    向月明：“……”

    她回憶了下，好吧是這樣，沒有可辯駁的余地。

    她抬手，勾著程湛脖頸：“那我是不是賺大了?！?/br>
    程湛點頭：“嗯，好好珍惜我?！?/br>
    向月明睇他眼，覺得他還挺不要臉的。什么叫好好珍惜他。

    “你說這種話的時候，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嗎？”

    程湛點頭：“沒有?！?/br>
    向月明無言，有點說不過他。

    程湛失笑，看著她問：“還有心理壓力？”

    向月明想了想：“有一點點?！?/br>
    程湛“嗯”了聲：“不要有壓力，覺得難就先放著，以后用?！?/br>
    向月明看他：“他們送的時候是不是問過你了？”

    程湛點頭：“我媽原本，還想給你送其他的，我給你拒絕了?！?/br>
    向月明看他：“是什么？”

    “貴重物品?！背陶繘]說：“以后你就知道了?！?/br>
    向月明眨眨眼：“哦?！?/br>
    程湛不想和她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低聲道：“回房間洗澡睡覺?！?/br>
    向月明：“……好的?！?/br>
    對向月明而言，這第一次見家長的體驗還算順利。

    至少，她覺得沒有想象中那么緊張，反而有點輕松。

    見完家長后，向月明又忙了兩天工作，這才回明城。

    程湛沒和她一起去，他要過完除夕再來她家。

    但臨走前，程湛還是安排人讓她帶了一堆東西回去。

    雖然全程沒讓向月明擔心，但還是多到讓向月明覺得頭禿。

    這人，面還沒見，就已經貼心到這個地步了。

    “到了嗎？”

    程湛掐著時間點給她打電話。

    向月明忍笑：“剛下飛機呢，還早?！?/br>
    “好?！?/br>
    程湛低聲道：“見到叔叔阿姨了跟我說一聲?！?/br>
    向月明哭笑不得：“知道了?！?/br>
    “我又不是小孩子?！?/br>
    掛了電話，向月明拿上行李出去。

    她打扮低調，把自己包的也非常嚴實，根本沒人能看出她到底是誰。

    向月明拉了拉口罩，低著頭往外面走。

    一出去，她便看到了等著的向教授。

    “爸?！?/br>
    向教授接過她行李，笑了笑：“很準時?！?/br>
    向月明環視看了一圈：“我媽呢，她沒來嗎？”

    “她說冷，在車里等你?！?/br>
    向月明：“……”

    不愧是她媽。

    兩人往停車場走，向月明嘰嘰喳喳道：“你們來很久了嗎？”

    向教授默了默：“還好，不算久?！?/br>
    向月明揚眉。

    向教授補充：“在你出來的前一分鐘，我才到?！?/br>
    “……”

    向月明覺得，她和父母這點親情，已經要被三言兩語給擊垮了。

    她不是親生的吧，一定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