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明好笑看他：“你那么兇干嘛？”

    程湛掃了眼她手機，淡淡道：“看路，別玩手機?！?/br>
    向月明：“……”

    她無奈，只能收起來。

    “找個地方坐會?！?/br>
    向月明點頭。

    程湛掃了眼另一邊，垂眸看她半晌，“我去那邊看看，在這等我?！?/br>
    向月明還沒反應過來，程湛已經往另一邊人更多的地方走了。

    她視線緊跟著他，在看到他擠入人群后，后知后覺反應了過來他要做什么。

    另一邊是收銀臺，有飲料爆米花之類的小零食，排隊的人不少。

    程湛站在后面排隊，身形頎長，氣質出眾，格外引人注目。

    他什么都不做，站在人群中就是最閃亮的。對向月明而言是如此，對其他人好像也是。

    向月明怔怔看著他背影，走了下神。

    在她記憶里，程湛從不干這種事。他這樣的老板，所有事都用不到自己親力親為，要什么助理保鏢都會給他買好，雙手奉上。

    而現在這樣，會讓向月明有種她把人拽入凡塵的感覺。

    想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實話，她喜歡程湛的這種改變。不再是高高在上，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會讓她有真實感。

    當然，他就算是普通人，最優秀的那種普通人。

    向月明回神，繼續看著另一邊。

    優秀的普通人，也有讓人討厭的點。例如招蜂引蝶這事。

    向月明托腮望著不遠處和程湛搭訕的人，一臉看戲模樣。

    程湛的臉，在粉圈中不少人認識且知道，但在大部分時候，大家并不會把他和宸星老板什么聯系在一起。

    也因為此，容易有誤會。

    排隊的人不少，程湛看著其他陌生女人都捧著爆米花和可樂，雖然知道向月明不太餓，但他卻知道不餓也得買。

    剛往前挪了幾步，旁邊有人說話。

    “帥哥?！?/br>
    程湛低頭看手機，沒搭腔。

    “帥哥?！蹦侨擞趾傲寺?，還碰了碰程湛隔壁。

    程湛蹙眉，垂下眼看向喊自己的女人。

    “有什么事？”

    女人長得漂亮，精致妝容。年齡看著不大，臉上還掛著盈盈的羞澀笑。

    她望著程湛，鼓起勇氣道：“帥哥一個人看電影嗎？”

    聞言，程湛輕嗤。

    他掃了眼面前女人，淡淡問：“你覺得呢?！?/br>
    女人噎住。

    程湛回頭往向月明那邊看了眼，對上她促狹目光后，他收回視線，不緊不慢說：“抱歉，我女朋友在看著?！?/br>
    “啊……”女人訕訕，順著往向月明坐著的地方看了眼，低聲道：“抱歉?！?/br>
    程湛沒再搭理。

    等他買完可樂和爆米花過去時候，向月明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一雙瀲滟桃花眼打量著他。

    程湛挑眉，站定在她面前：“看什么？”

    “看你?！?/br>
    向月明指了指：“剛剛跟你搭訕的人還在看你?！?/br>
    “是嗎?！?/br>
    程湛拿起一顆爆米花塞在她嘴里，“然后呢?！?/br>
    向月明猝不及防，只能把甜滋滋的爆米花吞下。

    她舌尖一卷，不小心碰到了程湛手指。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程湛臉上的笑斂了斂。

    “沒有然后?！毕蛟旅黜?，做作道：“你這只手被她碰了?！?/br>
    程湛看她。

    向月明笑著像個妖精，眼睛彎了彎，站起來靠近在他耳邊：“哥哥要不要去洗洗呀?！?/br>
    程湛喉結滾了滾，目光沉沉看她。

    向月明輕哼，甩了甩手里的包：“你還挺招人喜歡的?！?/br>
    程湛輕笑，不緊不慢說：“這是事實?！?/br>
    向月明：“……”

    她瞪了他眼，往另一邊走。

    程湛勾了下唇角跟上，強行牽住她的手，語氣平靜道：“不然怎么招你喜歡?！?/br>
    “……”

    向月明瞬間炸毛，瞪著他道：“我沒有喜歡你?！?/br>
    程湛瞥了她眼，倏然一笑：“是?！?/br>
    這話聽著，就很不讓人愉快。

    向月明總覺得，程湛像是看穿了所有，只是暫時不拆穿自己而已。

    想到這，她垂眸看了眼跟在旁邊的人，想也沒想，踩了他腳，兇巴巴咬牙切齒道：“再亂說，這電影你一個人看吧?！?/br>
    程湛哭笑不得。

    他抬手，拍了拍她腦袋，“你怎么這么不講道理?！?/br>
    “我就這樣?！?/br>
    向月明冷著臉：“你去找講道理的唄?！?/br>
    “那不行?！?/br>
    程湛聲音里壓著笑，低低道：“我就喜歡不講道理的?！?/br>
    向月明：“……”

    她耳根子微熱，睇了他眼。

    程湛這時不時的一句，讓向月明根本無力招架。

    她摸了摸鼻尖，快速岔開話題。

    “快點進去，我站累了?！?/br>
    程湛意味不明笑笑，也不多言。

    電影并不是什么特別的電影，一部國產片。

    但虞苑在里面是配角，向月明才選的這個。

    之前上映時候，她和虞苑都沒時間湊一起，所以也沒看。

    電影院上座率還不錯，向月明環視看了一圈，這大半夜的人也不少。

    程湛買的位置在中間，不后面也不前面，屬于矚目的地方。

    她沒太大看法，默默地往嘴里塞爆米花。

    旁邊人坐下，烏木沉香的味道飄到她鼻息間，讓她覺得舒心。

    電影開始的廣告前，她還給虞苑拍了個票的照片。

    程湛看了她眼，低聲問：“跟誰聊天？”

    向月明剛要說話，忽而想到了點什么。

    她瞅了他眼，“程總，你連我聊天都要管嗎?！?/br>
    程湛噎住。

    他知道她是故意找茬，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臉頰：“看不出來？”

    “什么？”

    向月明眨眼看他。

    程湛淡淡道：“在找話題和你聊天?！?/br>
    向月明：“……”

    借著大屏幕的光，她看清了程湛此刻模樣。眉目俊朗，目光深邃，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她輕笑，被他這句話取悅到了。

    “看不出?！毕蛟旅鞴室獾溃骸澳惚憩F的不夠明顯?！?/br>
    “……”

    程湛無言，睇了她眼，“安靜看電影?！?/br>
    向月明輕哼了聲。

    電影開始，向月明也專注了起來。

    她很喜歡看電影，看電影能讓她學到不少東西。她和其他人關注的重點不一樣，她更多的是注意劇中人的表達方式，和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