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明說：“最近我只在市里活動，也不是很需要那些東西?！?/br>
    虞苑：“你就不能找程湛要回來？”

    向月明沉默了會：“我不想給他打電話?！?/br>
    虞苑哭笑不得：“你們倆好像是鬧脾氣的小朋友，只是分開了，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br>
    她提醒：“你還是他公司藝人呢?！?/br>
    向月明眼神幽幽看她：“你別提醒我這個事?！?/br>
    虞苑樂了。

    “我就是讓你早點要回來?！?/br>
    向月明安靜了會，嘆了口氣：“不知道程湛會不會把包帶回明苑，我其實可以找許姨給我送?！?/br>
    虞苑翻了個白眼給她。

    她覺得向月明沒救了。

    兩人瞎扯了幾句，虞苑看她：“今天見到程湛感覺怎么樣？”

    向月明稍頓，倒是沒有太多隱瞞。

    她輕聲說：“不知道怎么說?！?/br>
    “那就隨便說?！?/br>
    向月明睇她眼，抱著膝蓋說：“還是那么招蜂引蝶?！?/br>
    她說：“對了，我懟林優瑗了?！?/br>
    “怎么？”

    向月明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遍。

    虞苑沉默了半晌，看她：“那你那些話，為什么不對著程湛說？”

    “說什么？”

    “說他喜歡你啊?！?/br>
    向月明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她：“我為什么要對程湛說這種話？”

    虞苑沉思須臾：“因為我覺得，程湛本身就喜歡你?！?/br>
    向月明：“大晚上的別和我開玩笑?！?/br>
    “我沒有開玩笑?！庇菰氛J真分析：“你自己難道沒感覺嗎？”

    她說：“吃飯給你換菜，帶著徐導和博鈺過去，不就是給你撐腰的？”

    向月明沉默。

    虞苑旁觀者清，她提醒著：“你覺得如果沒有程湛，徐導會那么親切和你交流嗎？甚至主動在飯桌上提合作的事?！?/br>
    向月明沒反駁。

    她知道，不會。

    如果不是因為程湛，不說徐導，就連博鈺可能都不會看到她。

    虞苑看她沉思模樣，淺聲說：“要我說啊，你們就差一個說開的機會?！?/br>
    她笑盈盈道：“還差一個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機會?！?/br>
    向月明聽著，反駁道：“你想多了?！?/br>
    她和程湛，差的東西太多了。

    虞苑聳肩：“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忙了?！?/br>
    “嗯?！?/br>
    “打個電話沒有那么難?！?/br>
    向月明點頭：“知道了?！?/br>
    向月明躺床上，玩了會手機，百無聊賴。

    她點開程湛微信半晌，終歸是什么也沒發出去。

    和程湛分開后，向月也沒把他拉黑刪除。她一直覺得沒必要。

    留在列表躺列就好，刪除拉黑反倒是刻意了點。

    向月明盡量讓自己看著云淡風輕一點，她轉了轉手機，戳開朋友圈。

    一點開，她又看到了屏蔽了老板的丁助理消息。

    【丁紓豪習褰裉煨那椴淮恚說加班到十二點。微笑.jpg?！?/br>
    下面有小希的留言。

    小希：……程總還有這個愛好??？丁助理吃飯了沒。

    丁緇馗矗豪習甯咝說講揮貿苑埂

    不知道為什么，向月明看著兩人對話有點想笑。

    可笑了會，又笑不出來了。

    她在床上坐起來，抱著膝蓋戳著手機。

    正想著，手機震動，是程湛發來的消息。

    程湛：【包不要了？】

    向月明抿了下唇：【不要了?！?/br>
    程湛：【？】

    向月明：【里面的東西要，包可以送給你?！?/br>
    程湛覺得和向月明對話，遲早有一天要被她氣出心臟病。

    他頓了下，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

    “什么時候要？”

    向月明想了想他今晚加班的事，低聲道：“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去明苑拿?！?/br>
    “我不回明苑?！?/br>
    向月明微怔，突然懂了。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讓小希過去拿?！?/br>
    “你讓誰拿？”

    向月明：“……小希，不行嗎？”

    程湛冷嗤：“行?！?/br>
    他直接撂了電話。

    向月明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半晌，抱著膝蓋側身躺下。

    她埋頭在枕頭上蹭了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了。

    次日上午，向月明去了宸星。

    她和顏秋枳約了，要教她跳舞。

    向月明拉伸了會，顏秋枳便來了。

    “你怎么來的那么早？”

    向月明點頭，淺聲道：“睡不著，就早早過來了?！?/br>
    顏秋枳瞅著她半晌，指了指她眼底的黑眼圈，好奇問：“失眠了??？”

    “嗯?！?/br>
    顏秋枳盯著她看了半晌，猜測是和感情有關的。

    她彎唇笑笑，淺聲道：“心情不好？”

    “一般?！?/br>
    她做了一晚上的夢，半夢半醒。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告訴自己要放下，灑脫一點，不然以后會更難過?？陕牭匠陶空f不回明苑，她還是難過了一晚上。

    她知道程湛住的地方很多，從不差房子。

    沒有向月明之前，她知道程湛一直住的是一棟高檔公寓。距離近程很近，方便他上班。

    但后來，兩人住在明苑，他基本上就不會再去那邊。

    至于現在，向月明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又在哪金屋藏嬌了。雖然她覺得程湛不至于，但萬一呢。

    女人，就是很容易多想。

    不能怪她。

    顏秋枳眼珠子轉了轉，低聲問：“和感情有關的？”

    向月明看她，抿了下唇：“算是?！?/br>
    顏秋枳拍了拍她肩膀，笑著說：“那有問題可以來問我，感情的事，好歹我也是過來人?！?/br>
    向月明頷首：“好啊?！?/br>
    她淺笑盈盈答應著：“先去換衣服吧，我來教你?！?/br>
    “行，學一支舞就可以了。等下次陳陸南生日，我給他獻個舞?！?/br>
    “……”

    向月明比一般人都有耐心，也樂意教顏秋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