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總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吧?！?/br>
    程湛那邊安靜了片刻，他說：“你想去就去?！?/br>
    向月明：“喔?！?/br>
    虞苑扯了扯她衣服，壓著聲音道：“去去去，去給程總看?！?/br>
    向月明思考了幾秒, 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叛逆一下了。

    她點頭：“那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掛了?！?/br>
    說完，向月明非常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

    虞苑給她豎起大拇指，喊著說：“厲害啊姐妹?！?/br>
    向月明睇她眼。

    虞苑笑：“程湛肯定恨死我了?！?/br>
    “那讓他恨著吧?！毕蛟旅鞑辉谝庹f：“我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小身板考慮?！?/br>
    虞苑：“……”

    她翻了個白眼, 惱怒道：“別和我開黃腔?！?/br>
    向月明托腮望著她：“你也沒和我少開?！?/br>
    虞苑靠在她身上, 懶洋洋說：“哎，看你和程湛這樣, 我也有點想談戀愛了呢?！?/br>
    向月明：“我們……應該不算在談戀愛?！?/br>
    她和程湛，除了住在一起，睡在一起之外, 和陌生人沒有太大差別。

    當然，陌生人不會打電話不會每天聯系。

    但你要說是在談戀愛, 又真的不是。

    至少向月明是這樣認為的。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 可也知道別人談戀愛是怎么回事，至少會時不時出門約會, 一起吃個飯逛街或者是散步，更甚至是出門旅游。

    她和程湛，從沒做過這些。

    她沒提過，程湛就更不會。

    兩人像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當然這兩陌生人偶爾會有別的互動，沒有愛，但有性。時不時，還會有點別的交易。

    虞苑盯著她側臉看了半晌，有點后悔提這個話題了。

    她清了清嗓，連忙轉開話題：“對了對了，你說網上會不會有今晚錄制的爆料??？”

    向月明搖頭：“不清楚?！?/br>
    “我看看我看看?！庇菰氛f：“我用小號看一下?！?/br>
    向月明撲哧一笑，看她：“你小號不是在追星？”

    “是啊，但大家都知道我喜歡的男明星是時景，女明星是你啊?！?/br>
    虞苑喜歡玩微博，就像是一個追星狂魔一樣。

    小號里轉發的，要么是對時景的喜愛，要么是對向月明的夸贊。如果有人黑他們兩，虞苑會毫不客氣回懟，是出口成章，且沒有一句臟話，有理有據的那種回擊，說的黑粉心服口服。

    向月明哭笑不得，湊著去看她手機。

    在看到那些轉發彩虹屁后，忍不住搖頭：“你說要是你粉絲知道高冷明艷大美人，私底下是個彩虹屁超多的傻白甜，她們是何感受？”

    虞苑：“那我肯定不能讓大家知道啊?！?/br>
    她理直氣壯說：“我要保持好我御姐的形象?！?/br>
    向月明瞥了她眼，忍俊不禁：“那你小心點，別哪天切錯號了?！?/br>
    “放心，我超級謹慎?！?/br>
    點開熱搜，不意外看到了和舞蹈人生錄制有關的消息。

    從官宣開始，便有非常多的人關注。

    這會結束錄制了，也有現場的觀眾發微博，但沒有視頻和照片，熱度并不高。不過節目組請了微博大v等，打算炒熱度。

    點開話題進去，熱度最高的是和向月明有關的。

    兩人皆是一愣。

    虞苑低頭看，低聲說：“這營銷號粉絲好多，而且很少詆毀人的那種，挺多粉絲都蠻喜歡的?！?/br>
    向月明點頭。

    營銷號發了十秒的短視頻，不長，甚至錄的都不是很清晰。

    但向月明從虞苑點開時候變發現了，這是她薄紗掉落笑的那個時候。

    看到結尾，果然是她抬頭笑的畫面。

    營銷號可以說是非常真情實感了，發了視頻，還打了一長段話。

    @微博看客v：今晚現場看了所有人期待的舞蹈人生錄制！不允許拍照拍視頻，這是找朋友要到的一個鏡頭！我只想說，這綜藝火不火不清楚，但向月明，一定會火。這一小段，秒殺全場啊。

    營銷號微博粉絲有幾百萬，在兩人點開的前五分鐘發出來的，評論已經好幾千了。

    雖然熱度還沒上來，但已經足夠了。

    【？？？？臥槽臥槽??！這是向月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漂亮jiejie殺我??！】

    【我的天哪！好漂亮啊?！?/br>
    【我只想說這個視頻太糊了！現場高清簡直絕了！之前說向月明不會跳舞的人可以出來了，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她到底多厲害?！?/br>
    【這視頻，真的是向月明嗎？難道不是只是長得像的人嗎？向月明竟然這么會跳舞？】

    【就十秒，對著鏡頭笑了下，哪里能看出舞蹈很厲害？】

    ……

    無論是什么微博下，杠精必不可少。

    但有些，又說的有一定道理。

    莫名其妙的，這微博下的留言開始偏移。就十秒的視頻，也確確實實看不出太多東西。

    向月明看了兩眼，倒是沒太大興趣了。

    “不看了？”

    “嗯?！毕蛟旅鞔蛄藗€哈欠，生理淚水都出來了，“反正不親眼看見大家是不會相信的?！?/br>
    她歪著頭想了想，笑著說：“就算是下下周播出了，挑刺的人也會說，我那是找了替身亦或者是對我的舞蹈點評一番，很正常?！?/br>
    虞苑哽了下，竟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

    “倒也是?！?/br>
    她刷了會，淺聲道：“但我有感覺，你一定會走到最后?！?/br>
    向月明彎唇一笑：“沒想那么遠，但想珍惜每一次站在臺上的機會?！?/br>
    兩人沒再看微博，熱度雖然有，但因為不是直播，也還沒完整播出，暫時掀不起太大的水花。只有特意去搜索的人，才會注意到那些夸向月明，夸這些舞者的話。

    現在他們要做的，是等待。

    兩人先把小希送回了家，司機才把兩人送去虞苑家這邊。

    下車后，向月明有點餓了。

    她聞著不遠處飄散過來的香味，饑腸轆轆的。

    “虞苑，我餓了?！?/br>
    虞苑：“……”

    她看了眼時間：“一點多了，你確定要吃？”

    向月明眨了眨眼，算了算自己今天消耗的熱量：“應該能吃，我昨天跳了一天的舞?！?/br>
    虞苑無言：“那點外賣吧，太晚了不適合去那邊?！?/br>
    “行?！?/br>
    兩人回去點外賣。

    向月明偶爾會住在她這邊，衣服什么的全都有。

    一進屋，她就鉆進了浴室。

    “我先洗個澡?！?/br>
    虞苑失笑：“行?！?/br>
    向月明泡澡，躺在客房的浴缸后，她才想起那被自己遺忘的男人。

    她盯著一側放著的手機幾秒，拿了起來。

    向月明給程湛打了個視頻電話。

    等了幾秒，那邊有人接通。

    向月明一抬眼，看到的是程湛的半干的頭發。她輕眨了眨眼，嬌滴滴喊了聲：“程湛，你在做什么呢？”

    程湛偏頭看了她眼，在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后，他瞇了瞇眼，沒吱聲。

    向月明注意到他目光，無聲地彎了彎唇：“我剛到虞苑家?！?/br>
    “嗯?！背陶浚骸霸谧鍪裁?？”

    向月明歪頭一笑，把手機往下挪了兩公分，露出了那覆蓋在胸口的白色泡沫：“這么明顯，你看不出嗎？”

    她淺笑盈盈說：“這不是我熟悉的程總啊?！?/br>
    程湛眸色沉了沉，警告看她眼。

    向月明努努嘴，一點也不怕他：“我在泡澡啊?！?/br>
    “……”程湛沒搭腔，連個眼神也沒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