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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愛吃魚。 只不過白卉從沒認真給他做過幾次。 “你不用,他可能不……” 俞自傾伸手抹了抹眼角,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慌忙想要去拉她的手。 白卉此時已經拉開了門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希望和興奮。 俞自傾心底像是被人狠狠揪扯了一把,到底說不出“他可能不會在家里吃飯”的話來。 第二天清晨天都還沒有亮透,俞自傾就被房間外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 他披了衣服起床去看,見白卉正在廚房里忙碌。 廚房的桌子上堆放著魚、排骨、雞rou和各種蔬菜,滿滿當當鋪滿桌面。 ——都是白卉準備好今天要做給胡翰濂吃的。 相比較好似過年的白卉,俞自傾的心情沉重得如同陰雨天。 白卉看見他站在廚房門口,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問他胡翰濂幾點會來。 俞自傾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心頭一陣難以言說的煩躁。 ——現在還不到六點鐘。 白卉似乎也沒想真等他的答案,不等俞自傾回答她又自言自語地說著魚到底是紅燒好還是清蒸好,最后又說還是清蒸好,這樣魚rou會比較鮮美。 說著就忙不迭去捉被她那條暫時被她養在瓷盆里的魚。 那魚在水里撲靈了兩下,被白卉拿起來放在了砧板上。 …… 早上九點鐘,胡翰濂打車到了俞自傾家的小區。 俞自傾在小區門口等著他,眼看著他從出租車上走下來。 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羊絨大衣,頭發像往常一樣梳得很整齊。 與這破破爛爛的小區似乎格格不入。 胡翰濂下了車就在四處打量,直到他走近了俞自傾,才尷尬地沖他笑了笑,然后又像是想要找些什么話來說一般,“這里……倒是沒怎么變?!?/br> 俞自傾明白他的意思,這原本就是他外公外婆的房子,胡翰濂和白卉相戀好幾年,大抵也應該是來過這里的。 他不輕不淡地“嗯”了一聲,不愿同他多說什么,只是轉身往小區里面走。 胡翰濂便也趕快跟上來。 走到樓下的時候,俞自傾停下來,最后一次很鄭重地跟胡翰濂強調了一遍:“她的病情很不好,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說不定這就是最后……” 俞自傾突然有了些動容,胡翰濂看得清清楚楚,半晌也沉默著不言語。 俞自傾深吸了一口氣沒把后面的話說完,“總之,她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你答應我的事情請你記得……我不祈求你的良心只希望你遵守規則?!?/br> 胡翰濂連忙應著。 俞自傾點點頭,轉身欲往樓上走,卻又被胡翰濂伸手拉住。 俞自傾停下來回頭看他,見胡翰濂臉上滿是局促,半晌又一次試探著跟他確認道:“只要我去給白卉道歉,你就放過我和青蕾,是嗎?” 俞自傾沉默著看著他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胡翰濂像是終于放下了心來,跟在俞自傾身后上了樓。 俞自傾用鑰匙打開家門的時候,他的手竟然也忍不住微微有些發抖。 他到底不愿在胡翰濂面前過多地表露情緒,穩了穩心神走進來,又回頭去看還站在門外的胡翰濂。 對方的臉上帶著rou眼可見的緊張神色,但是卻又像在極力地壓抑著。 當沉默持續到第三秒的時候,胡翰濂終于抬腳走了進來。 這個房子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樣子,只是比當年更多了幾分陳舊。 老式的花紋地磚,已經斑駁殘破的墻壁,屋子里擺放的陳舊家具,好像這屋子里的每一樣東西都被時間永遠定格在了某一刻,全然沒有隨著屋外的時光向前流轉。 屋子里安靜得厲害,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樣子。 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臥室的房門半掩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俞自傾向臥室那里走了兩步,胡翰濂的臉色突然緊繃了起來,只是堪堪挪動一步勉強跟上去。 俞自傾的手剛剛觸到臥室的房門,胡翰濂就聽見里面傳來一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女聲。 “是翰濂來了嗎?” 胡翰濂的心像是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眼睛里都帶著些懼怕和驚恐。 俞自傾應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后的人,胡翰濂像是突然生出了一絲膽怯,遲遲不肯再往前走,門里和門外的人就這樣靜默了很久,直到俞自傾的臉微微沉下來,他才像是下了決心的一般,終于又緩緩向前挪動腳步。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俞自傾伸手把門給推開了—— 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胡翰濂直直地看過去,心里猛然一駭。 他看到一個很陌生的女人,有著一張爬滿皺紋、蒼老又丑陋的臉,她的身材垮塌,身上穿著一條破舊泛黃的,很不合她年紀的白色碎花裙子,正站在房間里笑盈盈地望著自己。 第58章 胡翰濂打了個冷戰。 如果不是俞自傾就站在這里,他打死也不愿意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白卉! 她和自己記憶中的白卉已經相差太大了。 在他的記憶里,白卉應該是溫柔、美麗、亭亭玉立的,她是應該站在聚光燈下眼睛里閃著自信的光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蒼老、寡郁甚至帶著濃重的卑怯,好似與人對視都已經變得困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