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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莉莉撞了她一下:“你笑什么?” 江月一臉空白:“???沒,沒什么。唔,不過他確實挺帥的?!?/br> 楊莉莉更激動了:“哎哎哎,看到沒?連江月都這么說了,這可是石錘認證?!薄吘菇聫膩頉]有夸過男生。 劉婉琳一噘嘴:“唔,行,你去跟組長要電話吧,看他給不給?!?/br> 楊莉莉好哥們兒似的一拍她的肩,“一起唄,萬一他想踹我我還有個墊背的?!?/br> “我覺得他指定會踹你”,劉婉琳失笑說,“踹死你這個死花癡,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還想泡他兄弟!而且還是天天和他膩在一起的好兄弟。如果你們倆有點什么讓他怎么做?” 楊莉莉意味深長的說:“吃窩邊草的還少嗎?又不止我一個?!?/br> 江月明白他們話里的意思,于是插嘴說:“我去個廁所,電話聯系?!?/br> 江月走后,楊莉莉看著她的背影問:“你覺得她知道嗎?” 劉婉琳:“看這模樣指定知道,要不然她躲什么?” 楊莉莉轉頭看著她 “那你覺得她有那個意思嗎?” 劉婉琳白了她一眼,“這還用問嗎?” “哎,什么意思???”楊莉莉跟上她,兩個人開始悄聲八卦。 國際展覽中心很大,江月只是找了個借口離開,只是沒想到不知不覺真的走到了廁所門口,于是就順便進去洗了個手。 鏡子里的人留著齊劉海,氣質像常年陰濕見不得光的苔蘚,沒有絲毫奪人眼球之處,卻還總是下意識的以為有人在關注她,說話行事底氣不足戰戰兢兢。其實就算她光明正大的給張焱拍張照,也不會有人察覺什么。最不濟大家只會認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江月抽出一張紙擦干凈手,離開了人群繞到了員工休息室挨著的后花園,后花園被一條寬約十米的河穿流而過,她靠在大理石欄桿上看著湖底的水,然后她在湖邊的蘆葦蕩中,看見了依偎在一起偷偷親吻的兩個人…… 胡冰拉著張焱的肩膀只輕啄了一下就沒事人似的趕緊放開,揪下一片葉子開始細致的研究怎么把這玩意變成哨子,“哎,你會嗎?我記得小時候去旅游坐船的時候,有一個船夫順手就編了一個哨子,還能吹出不同的調調呢?!?/br> 張焱冷哼一聲:“你可以問問水里的魚會不會,畢竟這是它們的地盤,說不定手藝會代代相傳下來呢?!?/br> 胡冰“嘿嘿”笑了兩聲,“生氣啦?” “我懶得和你生氣?!?/br>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會舍得和我生氣的?!?/br> 張焱心想,這貨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 “我們該回去了,失聯太久他們會多心的。 胡冰不知道是張焱多心還是他自己多心,總之他們對于對外公布的某些方面似乎并沒有達成和諧的一致。他察覺到這是一個遺留問題,如果不早點溝通的話說不定會泛濫成災。 兩個人從蘆葦蕩里起身往回走,胡冰說:“他們幾個今天一定會狠狠灌我酒的,你會照顧我的吧?哎呀,我知道你一定會的,寶貝是天下最好的人了,來讓老公親一個?!?/br> 張焱歪頭躲開,笑道:“你給我滾,你要是敢吐我一身,以后就睡地板吧,反正現在天也暖和了?!?/br> 胡冰:“你真好,還知道心疼老公,天冷的時候都不舍得讓我睡地板?!?/br> 張焱:“……” 他不得不承認人至賤確實能達到一種睥睨天下的無敵的狀態。 江月心不在焉的捂著加速運動的心臟快步從員工休息室繞進展覽廳,那個短暫的瞬間一次次閃現在她的腦海里,瞬間星火燎原般把一切的疑惑都解釋通了。 她回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淚水忍不住隨著水流奪眶而出,她有種想放聲大哭的崩潰之感。 江月沒敢看鏡子里的倒影,捂著濕漉漉的臉龐打算回到廁所隔間里悶聲哭一會,沒想到迎面撞在一個人身上。這稍微的一耽擱她的淚水就流了一臉,差點壓抑不住哭腔。 □□慌張道:“你怎么了?” 他有點手足無措,有那么一瞬間他想伸手抱住她,但是手舉在半空中才察覺到不合適,遂訕訕的安慰似的拍了幾下她的背。 江月伸出一根手指“噓”了一聲,“別告訴他們,也別告訴任何人?!彼嬷鞇灺暱蘖艘粫?,“帶我回去吧?!?/br> □□愣了,一時不知該喜還是憂,他愣愣的說:“……好?!?/br> 于是□□帶著江月撂了挑子,直到胡冰回來以后大部隊集齊也沒見到人。幾個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他們都認為□□的萬里長征終于有希望到頭了,肆意打擾太不是東西,只每人發短信調侃了幾句就找飯店訂桌子去了。 第21章 大三 張焱架著一根胳膊把胡冰半拖半拽了回去,他發現這貨酒品還不錯,除了走路有點晃蕩,腦子倒是清楚明白的很,臨到家還知道給每個人打電話問安。 張焱在他挨個打電話的時候給他沖了一杯甜的發膩的白糖水,捏著嘴給他灌了進去。 胡冰放下手機,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寶貝我頭疼?!?/br> 張焱:“等你明天清醒點我再找你算賬?!?/br> “怎么了?” “你看現在幾點了?” 胡冰摸過手機一看時間:“九點半……”他反應了一會突然跳起來:“我靠你沒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