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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我猜的?!?/br> □□:“他不會看上江月了吧!” 李銘:“……” 李銘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著他,“你覺得冰子要是看上江月的話,還會有你的余地嗎?人家早得手了好不好!” □□:“那他為什么到這兒來?” 李銘:“……” 這還真是把他問住了。 被“誣陷”的胡冰,此時狂奔著堪堪追上張焱的腳步。胡冰慶幸他們的交通工具只有公交車,不管去哪都需要在站點等車。 胡冰喘著粗氣搭上張焱的肩膀,開口就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br> 看來愛情電視劇的推廣還是很有成效的。 張焱面無表情道:“你沒有下次了?!?/br> 完了,真生氣了。 胡冰撓了撓耳朵,“我沒想到他們會來,唔,下次我不來打擾你了,我在門外等你下課好不好?” 張焱其實很少會真的生氣,他也很少會有其他激烈的情緒,因為見識的越多就會越發現實在沒什么好激烈的。他一直感覺自己像是一陣風,吹過就沒,吹過就忘,所以極為不習慣這點牽動“真心”的東西。 要說到今天為什么會生氣,張焱試著分析了一下,那只是毫無道理的發泄情緒而已。那些隱忍的感情,內心的不安和迷茫,理性和感性的掙扎悉數被埋在了波瀾不驚的皮囊之下。如今遇上這么個契口,那些負能量干脆趁機化為了憤怒一股腦的鉆了出來。 張焱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這么悶悶不樂的上了公交,他特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景色如電影鏡頭般略過。 胡冰頭一回看見他這么憂郁的模樣,這份憂郁瞬間感染到了他身上。 胡冰一瞬間晃過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太打擾他了?” 在他的印象里張焱一直是愛玩愛鬧愛笑的,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見他那么笑過了。 第14章 疑心 張焱關上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胡冰沒上來。 他回臥室放下東西,躺在床上合眼發了會呆,感覺自己有病,心里煩躁不已。忍不住拿起床頭的鬧鐘使勁摔了出去。 胡冰敲門的手還抬在半空中沒落下,就聽見里面傳來清脆的“當啷”聲,腦子里的弦瞬間繃緊了。半晌方才落下—— “咚咚咚” 張焱驀地睜開眼,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過了一會又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他雖然極不愿承認,但是心里的煩躁確實倏然消失了。 老舊掉漆的木頭門打開,防盜門外是胡冰緊張的臉。兩個人就這么對看了一會,然后張焱打開了門。 張焱進了臥室把自己卷進了被窩里,胡冰看了一眼地上鬧鐘的尸體,猶豫了一會跟了進去。他坐在床沿好半天不知道該不該出聲,畢竟他認識張焱這么久,還真從沒見他生氣過。 “我……”,嗓子有點啞,胡冰干咳了下清了清嗓子,悄聲說:“我給藝術館打電話了,明天我去把今天上課的內容復印一份……” 張焱合眼沒動。 “別生氣了好不好?” 張焱很想說,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你用不著安慰我。 “我沒生氣,我沒事”,他的聲音聽起來極其疲憊,似乎每說一個字都用盡了力氣似的。不過好歹還是說話了,胡冰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落下了一半。 “還說沒生氣,一路上都沒搭理我”,他自作主張的爬上了床,十分紳士的把人虛抱在懷里,沒有一點動手動腳的意思,甚至連力氣都適中。 張焱現在有種回頭把人強吻在懷里的沖動,可是他怕甜蜜的蛋糕只是誘餌,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劫不復的陷阱。 幸福和痛苦應該是平等的,彼此失衡多一分就容易出現貓膩,這是他的教條。 浪跡多年,本以為自己是瀟灑坦然的,現在卻發現原來不過是懦夫而已,虛虛披著“浪子”的皮囊罷了。 “考試考幾天?”張焱突然問。 胡冰微微抬頭,看他還是閉著眼睛,遂又躺下,“三天,后天就考完了?!?/br> 胡冰見他不再不言語生悶氣,順勢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調笑道:“我能親你一下嗎?” 張焱眼角裂了一個縫,白了他一下,“我說過,等我先親你的時候?!?/br> “唔,那你什么時候親我?” “……” 胡冰看著張焱合眼憋笑的臉,心想果然他說的“關鍵要sao”是對的。于是干脆在他頭發里拱了拱,“嗯~好香啊?!?/br> 張焱“嘖”了一聲起身把他掀在了地上。一邊笑看著趴在地上的人,一邊揉了揉拱炸毛的頭發,突然想起了那天此人穿著睡衣蹲在門口的樣子,以及摸黑給自己戴上的毛線帽子。 這人,連鞋都沒換,竟然還想著帶上帽子。 心里不覺又軟了幾分,想著豁出去試一試也沒事,到時候不管走不走的下去,狂風暴雨都在身后,總比現在焦慮為難的好。 胡冰被瓷磚冰的一激靈,一股腦跳起來鉆進被子里取暖,“我的臀部受到了重創,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張焱想了想說:“等你考完試請你吃飯?!?/br> 胡冰露出頭:“去哪吃?” 張焱一頓,看著他:“到時候我去你們學校找你,D摟法學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