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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從燃的指腹淺淺地摩擦那片區域,輾轉著揉到許沉河的唇瓣上。他低頭在上面啄了個吻,手掌探進許沉河的衣服下擺在對方的后腰按了按:“上樓去洗澡吧,洗干凈點,我等你下來吃蛋糕?!?/br> 當中暗示顯而易見。 半月前許沉河搬進來的那晚下了小雨,顧從燃借著陽臺外的雨聲助興,關了燈把許沉河按在落地窗上要了他的第一次,起先許沉河反抗過,但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溫順地凹下了腰****。 下雨天似乎是專屬于顧從燃的催情劑。 許沉河從內到外都清洗干凈了,他披上暗橄欖色的睡袍,衣帶綁得很松,鏡子里的他神色從容,早不像初次讓顧從燃窺見他穿睡袍那般羞赧害臊。 吹干頭發后下樓,顧從燃坐在餐桌旁等他,桌上擺了個綴著草莓的蛋糕。 許沉河不知道顧從燃在玩什么花樣,也懶得猜,他搭著旋梯扶手下來,款款步至顧從燃身邊坐下。 “家里的傭人又被你放了假?”許沉河拿起塑料刀切下一角蛋糕放在顧從燃面前。 顧從燃擱下平板,捏著叉子戳起半顆草莓:“你難得回來,我想過二人世界?!?/br> “我今天有點累?!痹S沉河用貝齒咬下戳在叉子上的草莓,半掀著眼簾自下而上地看著顧從燃的臉。 任誰都把持不住。 “那我今晚溫柔點,你只管享受就好?!鳖檹娜茧x座,撤開餐桌周圍的椅子,把許沉河抱上了桌面。 草莓汁浸染了唇齒,許沉河的舌尖在嘴角一舔,下一秒就被顧從燃覆上來吻住了。 下樓前,許沉河在頸間和大腿/內側噴了香水,是他代言的那款“黑色火焰”,他覺得這樣的自己更像江畫。 大/麻味的前調濃烈而讓人窒息,許沉河的心尖漫過無邊的痛楚,被當作替身以外,還有絲他摸不透的情愫——像個局外人看著名為顧從燃和許沉河的兩個男人親密,明明該難過和不舍,卻也有放手的釋懷。 草莓味漸漸淡了,顧從燃挖一坨奶油抹在許沉河的下唇,偏頭再次吻了上去。 ——密封線—— 帶著鮮奶味的親吻由唇瓣落到下巴,再由下巴滑到喉結。許沉河垂著雙腿坐在細紋大理石桌面,兩手向后撐著,隨著顧從燃細膩的吻下移的路線,他難耐地挺起了身子,岔開的兩腿輕蹭著顧從燃的腰身。 身前一涼,許沉河被顧從燃解開了睡袍綁帶。絲質睡袍滑溜得很,從許沉河的雙肩掉落,堪堪掛在他的小臂上。 “關燈吧……”許沉河小聲提議。 他的那處已然有了反應,顧從燃卻忽略,更不采納他的提議,兀自沾了滿手的奶油抹上他胸前的兩點:“你不想看著我嗎?” 一個“想”字卡在嘴邊,許沉河被俯身的顧從燃銜住了一顆紅果。他兩腿夾緊顧從燃的腰,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挑逗:“這樣不行——” “怎么不行?”顧從燃舔舐完一邊又玩弄另一邊,直到兩邊都充了血,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抬頭親了親許沉河的唇。 “沒有這樣吃蛋糕的?!惫饴愕纳仙碛X出冷意,許沉河攥緊睡袍想把它提上去,顧從燃不讓,把他抱下來讓人背過身趴到桌上。 橄欖色的睡袍掉在許沉河的腳邊,他背對著顧從燃,心驚膽戰地聽著后面的人脫衣服,余光看見顧從燃的衣物依次被甩在地面,先是上衣褲子,再是比他大一個碼的內褲。 溫熱寬厚的胸膛挨上了冰涼的后背,顧從燃左手撐在桌沿,右手挖了甜膩的奶油在許沉河的臀縫中涂勻:“放松,別顫?!?/br> “太冷了?!痹S沉河輕喘。 顧從燃不知道他說的是身體冷還是奶油冷,于是暫且歸到前者,他用左手臂環緊許沉河的身子,右手不遺余力地用奶油開拓許沉河的敏感的后xue:“是現在冷,還是海里冷?” 許沉河身體一僵,顧從燃開始入戲了。 又或許不是入戲,顧從燃一直在他身上尋找江畫的影子,所以照顧他,體貼他,為他戴上戒指,彈琴給他聽,但從來不在zuoai時喊他的名字。 “都冷?!痹S沉河麻木地回答。 他的身子已盡力為顧從燃打開,這是許沉河第二次zuoai,但對江畫來說這不過是他和顧從燃永不停歇的愛戀中諳熟彼此身子的某次平凡的歡愉。 泥濘的后xue里顧從燃的性器在慢慢挺入,感受到許沉河冰涼的身子有了溫度,他左手放下來覆上許沉河的手跟他十指緊扣:“你說這個世界是冷的,只有我的懷里是溫暖的,那為什么要離開我?” 他似乎并不想讓許沉河回答,只在對方身后握著那纖瘦的腰肢擺胯挺弄,句句審問既痛苦又無情地砸在許沉河耳邊:“13年前你的生日,你說我們可以走過很多個十年,可是你才陪我走了一個?!?/br> “高中畢業后各奔東西,我尊重你的選擇,可為什么之后的人生你好像并不滿意?” “其實你都可以跟我說,我全部都愿意理解,可你開始沉默了,是不是我為你做得不夠多?” “你一走了之,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失去你我會發瘋,你知道嗎?” 桌面暈開一滴透明的清淚,隨之越來越多的液體落在上面。許沉河不敢哭出聲,怕打破顧從燃幻想的夢,他咬著唇,貼著桌子的手心滲了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