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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在廁所愣是沒找到白哲,不得已又艱難的折回了吧臺,不曾想依然找不到他的人。 煩躁地揉了揉頭發,顧思陽干脆出了‘藍韻’杵在門口守株待兔。然而他今晚鐵定是逮不著兔子了,因為醉鬼白哲此時正死死纏著一個男人不知第幾次哭成了狗…… 第2章 哭著霸王硬上弓的好漢白哲 ‘藍韻’酒吧在本市的檔次格調算排得上號的,二樓到四樓是魅力銀座,說白了就是土豪們的溫柔鄉與銷金窟,再往上到十八層則是五星級酒店。 白哲捂著嘴一路往洗手間狂奔,不料剛沖到廁所門口就迷迷糊糊看見了一道修長的背影。 “魏、魏子然?” 白哲和他處了三四年對象,完全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證,那負心漢就算化成了灰他都能一眼認出來。 好哇,剛分手就他媽找樂子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哲半瞇起眼,看見那道熟悉的背影進了電梯,擼著袖子就沖進安全通道卯足了勁往樓上跑,糊里糊涂還真叫他在二樓廁所門口逮到了人。 “魏子然,你給老子站??!” 白哲雙手叉腰,沖著背影就使出了一招威力巨大的獅吼功。 男人腳下一頓,果然如他所料,毫不猶豫轉過了身。 身量挺拔修長,硬是將一身純黑色西裝穿出了無與倫比的優雅與別樣魅力,墨色的發絲打理的很是干凈利落,劍眉下是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瞳孔泛著淡淡的琥珀色,眼中寒光熠熠閃爍,英挺的鼻梁下,略薄的雙唇微微抿著,色澤嫣紅。 結果白哲看清男人的模樣,頓時熄了破口大罵的氣焰,瞬間淚如雨下,待腳步不穩的跑到他跟前就一邊上下其手的亂摸一邊苦巴巴道:“子然啊,才幾天沒見你怎么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憔悴了,老了……你看看你,沒我在身邊看著都不會照顧自己了,要不咱倆和好吧,別分手了……” 男人劍眉一擰,突然揪著白哲衣領就把他拖進了洗手間。 “動手動腳干什么?放手!魏子然你別以為王八之氣全開……唔!” 男人依舊不聲不響,擰開水龍頭后竟是把白哲腦袋給用力摁進了水池里! 洗手間有幾個人正在上廁所,見他不僅氣場強橫,神色還陰沉到像結了一層冰渣子,立馬縮著腦袋溜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后,男人這才松開按著白哲后頸的手,一腳便將門踢上,隨即抱著手臂冷冷道:“清醒了沒有?清醒了就把話說清楚,你和魏子然到底是什么關系?” Whiskey的后勁絕不是蓋的,白哲原先腦袋里一半是酒一半是面粉,現在進了水后直接攪成了一團漿糊,完全過濾掉了男人話中的含義,也不顧自己濕漉漉的腦袋,跟個八爪魚似的抱住他的腰就哭得喘不上氣。 “子然……你不能這么對我啊子然……” 男人伸手想把人扒拉下去,扒拉半天才發現身上的醉鬼看著身量小,手勁卻大得能勒死人。 白哲酒壯人膽,前幾天魏子然提分手的時候,為了心里的自尊不至于太落面子,那高冷范兒裝得連他自己都暗暗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現在好了,醉成狗,面子是啥東西?隨時能扯下來踩幾腳都無所謂了! “子然……咱倆好了三年六個月二十九天十六個小時三十五分二十一秒……你不能說分手就分手……我后悔了……我收回那天說的話……” 待語畢,尋摸著對方的唇就稀里糊涂親了上去。 男人額頭青筋直跳,顯然氣得不輕,一邊躲閃一邊往后退,白哲親不到人,只得像往常一樣輕聲哄,“子然乖,我不弄疼你,讓我親一口,就一口……” 然后雙手死死摟著他肩膀,大有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氣勢。 男人被纏得進退兩難,忍不住咬牙切齒,“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魏子然!” “騙人!你明明就是子然!”白哲遲遲親不到人,霎時心頭火起,“不就親一口嘛?以前又不是沒親過……哦,我懂了,分手了就想裝不認識我?我告訴你,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他雙手猛然一個使勁,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對方雙腕,同時腳尖輕輕轉動,竟眨眼就已繞到了他背后,繼而用膝蓋在他腰眼上一頂再那么往前一推,不過短短須臾居然就將高自身一個頭的男人以絕對優勢壓制在了洗漱臺上! “看你還怎么跑!”白哲嘻嘻一笑,神情別提有多得瑟。若是酒吧酒保在場,估計就能真正明白顧思陽所說的什么叫酒后梁山好漢上身,妥妥的…… 男人臉一沉,想掙開被束縛住的雙手,結果下一秒連雙腿都被緊緊桎梏??! 白哲眨了眨迷離的眸子,嚴絲合縫的伏到了他背上,隨即把頭埋到男人脖間跟只發情的貓似的拱了拱,嘟囔道:“怎么換香水了……把頭轉過來,讓我親一口……” 男人被桎梏地動彈不得,置若罔聞。 白哲飄忽的不行,只覺縈繞在鼻尖的香水味特別勾人,低頭就吮上了他白皙的脖頸,還用牙輕輕咬了咬…… 男人眼中寒光一閃,冷厲道:“你再不松手,后果自負!” 白哲醉得厲害,幾乎是憑本能在行事,聽他這么一說,手上禁錮的更緊,還騰出一只手掰過男人下巴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舌尖舔過他下唇,軟軟的,糯糯的,還得寸進尺的用力撬開他牙關,在他帶著微涼的口中輕柔地纏繞上他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