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后我的七位死對頭要和我聯姻_分節閱讀_
徒勞的自我掙扎,最后就連心甘情愿退回哥哥的位置都不被允許,是他自作孽,衛靜臨閉上了眼睛。 做壞人怎么能動真感情,還是對一個小傻子。 衛靜臨領著衛可頌走到了一臺被厚重的紅色絨布蓋住的鋼琴前,他上前揭開,是那架陪衛可頌渡度過童年的老鋼琴。 這是架黑色的三角鋼琴,已經很老舊了,但依舊被保養得油光水亮,絨布上的塵土飛揚在空氣了,衛靜臨修長的手指揭開鋼琴,試探般地放在了鋼琴上按下一個清脆的音。 衛靜臨垂眼:“可頌,你還記得我們學的最后一首曲子嗎?” 衛可頌頓了一下,還是答了:“《夢中的婚禮》?!?/br> 衛靜臨的手指緩緩地在琴鍵上游走:“是,你這首曲子彈得最好,能再彈一次給我聽嗎?” 衛靜臨彈得比衛可頌好多了,更不用說這種初級曲目了,但看著衛靜臨認真擺弄鋼琴譜子的樣子,衛可頌說到嘴邊的“我早就忘記這么彈”的話還是止住了。 ......算了,一首曲子而已,他想要就彈吧。 衛可頌有些不自在地坐下,他的確很久沒有碰過鋼琴了,他成年之后什么東西都玩,就是不再碰這種鼓噪乏味的古典樂器,倒是衛靜臨時不時地會彈一彈。 但是現在想起來,衛可頌記得也不清楚了,衛靜臨最喜歡彈的曲子,好像也是這首《夢中的婚禮》,很多次半夜衛可頌回來的時候,都會看到衛靜臨孤身一人坐在鋼琴前面彈奏這首曲子,雙眸專注眼神誠懇,似乎在用這首曲子禱告賜予他一場夢中的婚禮。 衛可頌提起手,就看到衛靜臨打開了手機的錄制鍵,衛可頌詫異又不耐煩地看過去,衛靜臨還給等衛可頌發火,就很自覺地解釋道:“留個紀念?!?/br> 衛靜臨淡淡的:“別人都有紀念,可頌別這么心狠,也給哥哥一個紀念吧?!?/br> 顧飛白有你的吻,褚明洲有你年少的喜歡,秦鉞有你的愧疚,封荼有你的討厭,就連穆星都有被你留下的傷疤。 只有衛靜臨,連哥哥都做不了啦。 衛靜臨舉起手機,遮住了衛可頌煩躁的眉有些雜亂的鋼琴聲就響起來了,衛可頌心里有悶氣,也實在是不愿意被衛靜臨牽著鼻子走,哐哐往下砸鋼琴,愣是把夢中的婚禮彈出了夢中的葬禮的感覺。 但衛靜臨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最后的紀念是衛可頌的情緒發泄品,依舊很心平氣和地拍攝著。 屏幕里的衛可頌賭氣的樣子,和小時候的一模一樣,他們偶爾也會爭吵,但還沒等到衛靜臨放下尊嚴,衛可頌就像條小金魚一樣忘記吵架,自顧自地來找哥哥和好了。 但這次他永遠等不到衛可頌來找他和好了,哥哥錯得太離譜了,可頌真的生氣了,再也不會原諒哥哥了。 柔軟的保護,依偎在他背上的人,劣質的零食,鉆進被窩里的身體,老舊的鋼琴,合不上調子的四手聯彈和被帶走的木質相框。 關于衛可頌的所有回憶都是他獨一無二的紀念品,就像是這首走調的《夢中的婚禮》。 衛靜臨忽然開口:“可頌?!?/br> 衛可頌皺著眉轉頭過去:“干什么?” 衛靜臨緩緩地,緩緩地露出一個干凈的笑,笑得無比快樂又無比輕松:“沒事,就想喊喊你?!?/br> 衛可頌翻了個白眼,手下的琴鍵忽然發出“嘣”的一聲脆響,鋼琴里能聽到弦發出折斷的聲音,衛可頌懵了一下,旁邊里面就有一大群人沖上來把衛可頌團團圍住,七手八腳地護送這位小少爺不要被崩斷的琴弦彈傷。 衛靜臨放下了手機,在人群的遮掩下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鋼琴椅子上手足無措的衛可頌。 像個登基上位的小王子一樣。 衛靜臨忽然笑了,他仿佛拿著什么無價之寶般拿著手機,對著旁邊遮掩他離開的人平靜道:“走吧,我們潛逃海外?!?/br> 顧飛白不會放過他的。 這個人是個什么禽獸德性衛靜臨在誣陷這個人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睚眥必報,愛憎分明,當初衛靜臨使用手段把顧飛白逼得遠走海外不能回來,顧飛白必然會用差不多的手段逼他也得到這個報應。 顧飛白手里的證據遲早會放出來,與其留在國內讓他這個有案底的總裁擾亂衛氏集團的價值,不如把這個集團交給更該交給的人。 正在修理鋼琴的師傅咬著牙輕手輕腳地從這臺老古董里掏出一袋......劣質包裝的橡皮糖。 包裝袋里是黃色的笑臉軟糖,被鋼琴的琴弦壓著,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但卻依舊笑得燦爛又明媚。 衛可頌看得一愣,下意識就想在人群里尋找衛靜臨的背影,但旁邊一聲快要把他耳膜震破的尖叫更快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旁邊一個拿著鋼琴譜的人無法置信地看了看手里的譜子,張開的嘴還沒閉上,戰戰兢兢地把譜子翻了一面遞給衛可頌。 衛可頌一頭霧水地低下頭,就對上黏在譜子背面白底黑字的文件【股權全權轉讓書】。 衛可頌:“..................\quot; 這轉讓書看起來擬定了有段時間了,上面的字有些都有些模糊了,多半是早就放在這里,只要有人愿意帶走鋼琴,就可以得到這份全權轉讓書。 衛可頌猛地想起了三月前衛靜臨居高臨下讓他帶走鋼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