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后我的七位死對頭要和我聯姻_分節閱讀_
這木雕的頭和腳都已經初具雛形,只有翅膀融在了身體里,像只被燙禿了皮的粗糙rou雞,呆滯地倒在紅木的桌面上。 而木雕底面最新的嶄新雕痕下,老管家隱約看到了一個突兀的綠色霉點。 老管家一呆。 褚明洲這邊的木頭都是經過層層篩選質量上乘的黃花梨。 黃花梨這種木頭木質緊實,質地堅硬,是種絕對不會發霉的木頭。 只有假冒偽劣的黃花梨才會從木心里泛出這種青綠色的霉塊,仿佛被人偷換了黃花梨這種高昂矜貴木頭水火不侵的心,被一點潮氣輕而易舉地腐蝕。 然后在一個午后,在褚先生的手上,被雕刻刀漫不經心刮出斑斕瘡痍的內里。 褚明洲是沒有這種發霉的木頭的,他碰都不會碰。 有這種發霉木頭,還一鼓作氣什么都不懂地往褚家這邊送的,只有一個衛可頌而已。 這木頭怎么來的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褚明洲明面上說送不要木頭回去,結果瞞過了所有人,把衛可頌送的木頭留下來了一批。 褚明洲應該是拿真的黃花梨木換假的黃花梨木,把真的木頭摻雜在那堆假的木頭里送回去給衛可頌。 清淡冷漠的褚先生真真假假,費盡心思,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地留下衛可頌送給他的木頭。 衛可頌送一趟木頭,半點沒有虧,用一堆木心都已經發霉的假木,換來了褚明洲白白送他一堆價值連城的木心完好無損的真木頭。 褚明洲開的條件衛可頌一個都沒有達成。 但衛可頌趾高氣昂地要求褚明洲接受他的人,接受他的木頭,在他毫無知覺的時候就已經被褚明洲照單全收了。 衛可頌變心不喜歡褚明洲的那一瞬間,這些朽爛變心的木頭還在被褚明洲握在手里仔細雕刻,珍重把玩。 老管家看著木雕上的霉點,又想到衛可頌決然的背影,不知為何憑空生出一種無法冷卻的心酸和悲愴。 “……明州啊,你怎么就喜歡上這塊朽木了呢?”管家眼里似有淚:“明明你最不能喜歡的人,就是他啊……” 衛可頌下了車就匆匆往賽場跑。 他心里知道穆星就算是進了決賽,但其實留到最后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今年算是天朝這邊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藍洞官方在國內舉辦了第一屆國際邀請賽,邀請了全世界有名的戰隊過來。 雖然世界上有名的戰隊都在,但是還是國內戰隊居多。 國內戰隊一多,雖然這話不太好聽,但是衛可頌覺得平均戰力水平是下降的。 至少在他眼里,國內單論技術能剛得過穆星的人真的很少。 而且這次國際邀請聯賽的規則和以往不同,戰隊很多,單排需要一輪一輪往下走,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混戰。 穆星上一輪的成績不算好,比賽的時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時不時往臺下觀眾席上看,是貼著邊進的決賽。 衛可頌剛剛跑到會館,就聽到震天霹靂的歡呼,都快把會館的頂給掀開了。 這陣仗,衛可頌呼吸一窒息,難得有些懊惱地跺了下腳,一看就是比賽已經結束了。 衛小少爺被迫脫離手機信號生活了一個多月,拿到了手機也沒有想過上網搜一下穆星的戰斗情況,慌里慌張就往會館里沖。 還是跟著衛可頌下車過來的司機哭笑不得地提醒衛可頌,可以上網搜索一下比賽結果。 衛可頌一搜就徹底呆了——Jupiter是單排冠軍。 衛可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人山人海的會館里面走,滿肚子的委屈和苦澀在這一刻都化成了不知道激動什么的眼淚,嘩嘩往下流。 衛可頌一邊哭一邊想,褚明洲不值得Jupiter值得,老子挑的水,抄的大字,受得氣,寫到半夜手抽筋都值得了?。。?! 雖然贏得是穆星也不是衛可頌,和他這個突然就銷聲匿跡的掛牌子的老板,也扯不上多大的關系。 但衛可頌就是高興,高興得一直哭。 衛可頌好像是同時迎來了兩場戰役的勝利,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電競冠軍,同時也放棄了自己一直得不到的褚明洲。 但可能是老天爺看他不順眼,人活在世上錦衣玉食已是難得,還想要的都得到,沒有得到了的都還釋然了,哪有這么快活的時候,給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