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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蹦猩鷱娜莸耐崎_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倒覺得你這張臉,哭起來一定很好看?!?/br> “如果你能辦得到?!笔媾R安歪了歪頭,“歡迎把我弄哭?!?/br> “叫什么名字?” “舒臨安?!彼D了頓,又反問:“你的名字?” “楚謹朝?!背敵贸鍪謾C解鎖丟給他,舒臨安輸下自己的號碼,“你想從什么關系先開始?” 楚謹朝抽回自己的手機,“朋友?!?/br> “朋友……”舒臨安喃喃,“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關系?!?/br> 楚謹朝嗤笑一聲,對此不作多做評論,“除了周六外,其他時間不要聯系我?!?/br> “你放心,我學業也很忙的?!笔媾R安笑容溫良,“回見,楚謹朝?!?/br> 楚謹朝不再說話,拍開他的肩讓他讓了道,往外走出幾步后又停住,回頭向他展眉一笑,“忘了說,你的笑也沒有太真?!?/br> 舒臨安在角落里駐足了足有半分鐘,突然手捂面低聲笑了起來。 賀皿趕到時,他就是一副笑逐顏開的模樣,讓賀皿活像見了鬼,“你……你怎么了?” 舒臨安漸漸收了聲,故態復萌的笑,“沒事?!?/br> “真的?”賀皿背心都有些冒虛汗,“你別硬抗,有事告訴我一聲?!?/br> “說了沒事就是沒事?!笔媾R安抹了一把唇角,“只不過剛剛遇見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賀皿追問,“你說清楚,別搞神秘?!?/br> “噓?!笔媾R安指壓唇,望著楚謹朝離開的方向,眼神變得愈發的沉,“有趣的事,說出來就不有趣了……” 第53章 玩哭 每周星期六的見面,像是成為了某種不宣于口的暗示,暗藏順理成章的意味。 舒臨安和楚謹朝兩人,各自秉承著對方朋友的身份,干著身為朋友的事。不越雷池,固步自封,兩人之間的關系乍眼看上,相處的極為融洽。實則究竟如何,他們兩人,心知肚明。 這天,去往游樂城的途中又下起了傾盆大雨,雨勢又大又急,楚謹朝和舒臨安誰也沒帶傘,從頭到腳被淋了個徹底,找到最近的公交站,暫時避雨。 “雨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笔媾R安抬頭打量天色,提出邀請,“這里離我家很近,你要不要跟我回家換身衣服?” 楚謹朝擰了擰袖子上的水,聞言好笑道:“只是換衣服?” 舒臨安一派純良的撇頭看向他,“不然呢?我們只是朋友啊?!?/br> “那就麻煩你了?!背敵室庖е亓艘?,“我的好朋友?!?/br> 舒臨安跑出站臺攬下一輛的士,和楚謹朝前后腳坐上去,坐穩之后,他說:“能為朋友效勞,是我的榮幸?!?/br> 楚謹朝對著他笑了一笑,并不說話。 到了舒臨安家中,楚謹朝被安置在客廳,他找了身干衣服和浴巾給楚謹朝,“洗澡?” “不洗了?!背敵言〗砩w在頭上擦拭,“待會兒還要出去,我回家了又要再洗,不麻煩?” 舒臨安眉心一動,假裝不明白他有意規避這件事,只說:“隨便你?!?/br> 他自己也被淋的很,掉頭就進浴室洗了起來。 楚謹朝換完衣服擦干頭發后在客廳等的無聊,在落地窗前站著觀察雨勢,發現這大雨一時半會兒真沒有停下的跡象。 拉在角落里的窗簾突然輕微的動了動,楚謹朝眼尖看見了,窗簾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動靜跟著響。楚謹朝思忖了幾秒,上前一把拉開窗簾,只見一團白絨絨的小毛球瑟縮在角落里。他盯著這毛球看了好幾眼,才看清楚這是一只小綿羊羔。 四肢瘦小,毛色黯淡,胸膛起伏的很慢,兩只眼睛都有些渾濁,像是快斷氣了一樣。 “舒臨安!” 舒臨安連頭發還沒來得及吹,搭著濕毛巾從樓梯上走下來,“什么事?” 楚謹朝懷里抱著那只小綿羊羔,“你虐羊?” 舒臨安加快腳步走過去,看清綿羊仔后,了然于心,“前幾天別人送的,放到家里就不見了,你在哪兒找到的?” “窗簾后面?!背敵蜒蚍胚M他懷里,“它情況不好?!?/br> 懷里的小羊羔的重量輕得很,舒臨安掂了掂,“幾天沒吃飯,餓的?!?/br> “你不喂它?” 舒臨安又重新把小羊羔丟回楚謹朝懷里,自己去冰箱拿了瓶水,“你感興趣可以喂喂,我沒興趣?!闭f罷還指了指一旁角落里的收納箱,“它吃的東西在里面?!?/br> “心挺硬?!背敵聊肷?,抱著小綿羊走到收納箱前蹲下,“和你這張臉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般配?!?/br> 舒臨安喝著水冷眼旁觀,“你倒是還有幾分假惺惺的善心,平時在人前演慣了,現在想收都收不住了吧?” 楚謹朝把奶瓶喂進小綿羊的嘴里,看小東西慢慢的吃起來,這才不徐不緩的說:“既然要演就徹底一點,如果待在家里就原形畢露,豈不是連父母親人都瞞不???” “很巧的是,我的親人都知道我是副什么樣的德行?!笔媾R安興味盎然的盯著楚謹朝,“而我的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不用演戲?!?/br> 楚謹朝的動作頓了一下,“生???” 舒臨安半瞇眼,似是陷入回憶中,“從國外回來辦理離婚的途中,飛機失事?!?/br> 話題毫不自知的走進了沉重的誤區,楚謹朝把綿羊仔放在地毯上,看它抱著奶瓶喝的一本滿足,“不巧,我的父母有沒有,對我來說區別也不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