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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臨安毫無躲閃的和他對視,眼睛里什么情緒都沒有。但越是這樣,余浩越開始害怕,他在這樣的視線注視下情緒終于崩潰,“舒臨安……你他媽!你他媽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來報復我的????” “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在設計我?你他媽你這個神經??!” 他到底比另外兩個蜷縮的像鵪鶉一樣的人多幾分血性,爬起來就要往舒臨安身上招呼,但賀皿帶來的一群人卻不是吃素的,一涌而上把他按回了原位。 舒臨安沒再看他,轉身往巷外走,賀皿跟上去,表情有些吃驚,“這就完了?” 舒臨安說:“他們來這里想干什么?” 賀皿笑了笑,把煙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蹲楚謹朝和一個叫劉小棟的?!?/br> 舒臨安也笑,“那你就讓他們再也不敢踏進善高附近一步?!?/br> “我說舒少爺?!辟R皿看稀奇似的偏頭打量他,“善人高中還真能勸人向善?你這才去讀了沒幾天,怎么心腸就變得這么軟了?” 舒臨安推開賀皿的頭,“是挺能向善的,你在海銘反正畢不了業,可以轉來善人試試?!?/br> 賀皿立刻搖頭,“不了?!彼仙舷孪麓蛄客晔媾R安,嘖聲道:“善高伙食肯定差,你看看你全身都給瘦成什么樣了,特別是臉瘦的跟變了個人一樣,要被海銘那群花癡女撞見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她們估計得上天臺了!” 他說完又聯想到了什么,彎臂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舒臨安,我敢打賭,你現在肯定沒肌rou了哈哈哈哈!” 舒臨安看了眼他的肌rou,輕描淡寫說:“我靠腦子吃飯?!?/br> 賀皿被一針見血的中傷,他咧了咧牙,“不扯了,請我吃飯,我可是跨了幾個區大老遠的來給你辦事?!?/br> 舒臨安看了眼時間,“下次請你?!?/br> 賀皿罵了句不仗義,舒臨安卻不管他,徑直往學校走。 賀皿只好又重新回到巷角,老遠就聽見余浩在叫喚,“舒臨安你他媽憑什么這么對我!” 賀皿神情一變,站了過去,用一副老好人的口吻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很抱歉啊,誰讓你非要去碰他的逆鱗?!?/br> “逆鱗被拔了,他疼啊?!?/br> 第21章 悵哭 舒臨安從校后門跑回善高的籃球場時,籃球場已經空了,連刺眼的大燈也關了,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 他等呼吸平緩之后才轉身往回走,余光卻不經意瞥見對面的路燈下,并肩走著兩個人。 楚謹朝還穿著運動服,身旁和他幾乎一樣高的男生在給他拿水,楚謹朝很自然的接過打開,喝下。 舒臨安站在原地沒動,直到他們走出正門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仍舊沒回過神。 “你的主治醫生有說你可以劇烈運動了?”楚謹朝和莫裊坐在公交車的最后排。 楚謹朝說:“可以了?!?/br> 莫裊多多少少也了解過楚謹朝的一些病情,他現在突然開始打籃球,應該是和這次月考的成績有關系。莫裊不準備問,楚謹朝卻很平常的告訴他:“打籃球對提高我現在的記憶力,喚醒沉睡的肌rou有好處,跟普通的鍛煉身體沒區別?!?/br> 莫裊默了片刻,“那為什么選擇籃球?” 楚謹朝答得流暢,“我挺喜歡打籃球的?!?/br> 莫裊哦聲后不說話了。 他沉默,楚謹朝便接過話茬,“我聽說你今天被罰站了,因為沒交作業?” 莫裊眼也不眨的扯謊:“隔壁班借我作業的人,忘記把我的作業帶來學校了,所以沒交上?!?/br> 楚謹朝眉心一蹙,“是誰啊,他是不是故意的?” 作業這種東西自己的沒忘帶,怎么就偏偏把莫裊的給忘了? 莫裊很快說:“不是,就是不小心忘了?!?/br> “和你關系好嗎?” “挺好的?!?/br> 既然是關系好的同學,楚謹朝也不好再多說,但還是叮囑了一句:“你以后別輕易讓人把作業借回家了?!?/br> 莫裊點點頭,把往下滑的書包又往腿上提了提,順手將水又遞給楚謹朝,“還喝不喝,不喝我丟了?!?/br> 還剩了大半瓶,丟了可惜,楚謹朝接過喝起來。 莫裊單手扶著書包的手看似隨意,卻在不知不覺中收緊了幾分,“你最近,還在吃藥,不要太用功了。醫生說過,讓你別長時間用腦?!?/br> 楚謹朝聽進去了,“我現在比之前好很多,不會一動腦就頭疼,聽課做題集中注意力的時間也比以前長?!?/br> 莫裊側過頭去看窗外,車玻璃上模糊的印出楚謹朝的臉,“總之,你別著急,還有……” “還有什么?” 楚謹朝偏過頭看向他,玻璃上的臉龐變得清晰,近在他咫尺。莫裊別過視線,繼續往下說:“不會的題,可以問我?!?/br> “什么時候都行?!?/br> 流言惡語的事好像就這么被翻了過去,面對即將迎來的期中考試,大多數學生選擇一門心思的學習,畢竟期中成績直接影響自身的排名和班級的流動,在這樣的學習壓力圍繞下,校園似乎又恢復到以往的風平浪靜。 六班的學習氣氛雖然趕不上云巔樓,但較同層樓的七八班卻好上不少。 大課間六班大部分的學生都留在教室里,刷題背單詞,不受走廊外七八班瘋瘋打打的影響。不過這也跟六班的排名有關,特別是那些剛好卡在250名相近的學生,離進入云巔樓只差臨門一腳,這些學生不努力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