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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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妤也不推辭,接過筷子就夾了個最淳樸的純豬rou餡的生煎包, 包子捏的有特色,幾乎看不見褶子, 收口朝下,油光潤亮的白胖外皮上還黏了幾粒白芝麻,鼓鼓脹脹的瞧著像是用爐子烤出來的,包子皮搟的薄,餡里頭放了皮凍, 豁開一道口子滿滿的還冒著熱氣的湯汁頓時噴涌而出, 餡料給的足,rou都是選用的上好的豬后腿rou, 肥瘦相間, rou餡緊實吃在嘴里還微帶著嚼勁,口味咸甜適中并不顯得油膩, 尤其是那面皮,因吸足了rou餡的鮮味,又在熱油里滾了一圈,吃起來格外的焦香。 一個吃完, 容妤毫不吝嗇的給予夸獎,“滋味甚好?!?/br> 錢昭有些靦腆的笑了笑,“都是按容jiejie你說的做的?!?/br> 容妤可算是把包子給做出花兒來了,哪怕是同一樣餡呢,蒸、炸、煎、烤不同的做法那都是不同的風味,他也是頭一回知道包子還能這樣做,錢昭看容妤的眼神中滿是敬佩,如今自家生意能這般好可大半都是容妤的功勞。 “我也只是給個大概方法,具體能做成什么樣還得看你自己?!比萱バΦ?,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她又沒成天守在這兒,頂多也就是指點一下提個主意,到底做出來是個什么味兒就得看他的功力了,眼下看來錢昭悟性還不錯。 見殷玠一直盯著她手里的盤子看,容妤挑了下眉,將盤子遞過去,“你要不要也嘗嘗?” “好?!?/br> 錢昭忙要再給他拿雙筷子,就見殷玠已經十分自然的拿起了方才容妤用過的那雙,在容妤瞬間瞪大的目光中夾了一個蝦仁豬rou餡的生煎吃了。 雖說一雙筷子代表不了什么,但上頭怎么著也沾了她的口水吧,你就不能再拿一雙? 容妤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能暗瞪了他一眼,眼神威脅示意他收斂一些,換來殷玠低笑一聲,“滋味不 錯?!?/br>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四字點評,容妤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居然還從里頭聽出了一絲撩人的意味,用她吃過的筷子,這不就是算間接接吻么,雖然很想按著殷玠的頭給他暴揍一頓,但容妤還記得這是在外面,不論如何顏面還是要講的,一手接著寬大的袖子遮掩伸過去狠狠擰了一下殷玠的腰間的軟rou,瞧見殷玠臉色微變,容妤心里舒坦了,若無其事的縮回了手,輕咳了一聲,面色自如的朝秀姑開口,“不是說伯母還等著么,就不在廚房耽誤做事了,還是先談正事吧?!?/br> “啊,對!”秀姑忙反應過來,“jiejie跟我來吧?!?/br> 見容妤直接忽視了他跟著秀姑出去了,殷玠落在后頭,瞧著那道妙曼身影頗有些愉悅的挑了挑眉頭,唔,是真的挺美味,就是好像將人給惹惱了,腰間被掐的那下阿妤可是真的一點情面都沒留。 不過,殷玠斂下眸子,這算是打情罵俏么? 包子鋪前頭是店面,后面就是住處了,秀姑帶著容妤直接去了后院,殷玠不遠不近的跟著。 “阿娘,jiejie來了?!毙愎靡贿M院子就開始嚷嚷,立馬就見錢母迎出來了,身上還裹著圍裙,顯然是在忙。 “阿妤來了?”錢母見了人,忙親熱的喊人。 聽見錢母對容妤的稱呼,跟在后頭的殷玠眉頭一皺,看著親熱問好的兩人,心中有些不大樂意了,怎么隨便來個什么人都管她阿妤呢? 殷玠這么大一個人站在這兒,氣場又足,想讓人忽視都難,錢母雖說在與容妤說話,可眼角余光一直在打量他,錢母沒有見過殷玠,但之前也聽女兒提起過說容掌柜店里又多了一位男掌柜,模樣十分俊朗,眼下一見倒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錢母也算是有些眼力勁兒,自詡看人的本領不差,這位公子明擺著就是有些出身的,小門小戶可養不出這么一身貴氣的公子,若說從前還想著說給自家兒子拉拉媒,今日見了正主算是歇了心思了。 罷了,其實她也是存了些私心,想著容掌柜手段厲害,若是嫁了進來定能撐起門楣,加上又有自家鋪子的股份......不過秀姑說的也沒錯,人家容掌柜自個兒有本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容貌性子 都是頂尖,就算是帶著個孩子難不成還愁嫁了不成?這么一想自家那個書呆子似的兒子還真沒什么優勢。 更不用說容掌柜與這位公子站在一塊兒那真是如金童玉女一般十分相稱,雖然兩人隔了些距離也沒說話,但那眼睛里的情意是藏不住的,分明就是兩情相悅,這要是還上趕著去說媒就是自討沒趣了。 錢母通透,雖然有些遺憾但也知道凡事得適可而止,容掌柜是個寬厚人,即使是拿了店里的股份也并不指手畫腳,反倒是盡心盡力的幫著他們做生意,能得貴人相助已經是他們母子的福分了。 不過幾息時間,錢母腦子里已經轉過了好幾種念頭,最后都化為一個和藹慈善的笑容,朝殷玠道,“這位就是殷掌柜吧,今日一見果然是器宇不凡,與阿妤倒稱得上是珠聯璧合了?!?/br> 容妤今兒聽了不少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夸贊了,沒說早生貴子就已經是謝天謝地,這會兒都已經聽麻木了,橫豎連喜糖都已經派了,大半個淮安都知道有間食肆兩個掌柜的好事將近,她還能說什么?難不成還跳出來拿個大喇叭滿城喊說都是誤會? 話是自己應的,誰能想居然碰到的居然是個恨嫁的呢。 這種事那是越抹越黑,越是解釋就越是事實,不信謠不傳謠那一套壓根就行不通,倒不如默認了冷處理,過兩天也就好了,畢竟大伙兒都忙著掙錢養家過日子呢,沒誰有那個閑工夫一天到晚盯著一個酒樓掌柜的嫁不嫁人。 殷玠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臉,矜持的點點頭,看了一眼容妤,含笑道,“借您吉言?!?/br> 又寒暄了兩句,錢母讓秀姑將錢鈞叫來,自個兒領著容妤兩人進了屋子。 等人都到到齊了,容妤抿了口茶,見錢母幾人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疑惑,這是怎么了?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難題似的,想著就率先開口問,“不是說有事要商量嗎?怎么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了?”頓了一下,“是店里出什么問題了么?”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了,不然好端端的叫她來做什么。 “不是,”錢鈞搖頭,看了一眼錢母,低聲道,“是我二叔?!?/br> 容妤是知道錢家這位二叔的,當初錢鈞 上門來找她做生意就是因為這位二叔帶著秘方出去自立門戶了,看錢母幾人臉色不大好的樣子,容妤瞬間陰謀論了,莫不是這位二叔瞧著他們店里生意好想吃回頭草了吧,還是說要搗亂分家產?不對,早已經分家了,這店子應該還是屬于錢氏母子的,可萬一那二叔是個難纏的呢...... 見容妤正了臉色,怕容妤誤會,錢鈞干脆一股腦將前兩天二叔找上門的事兒給說了。 “你是說,你二叔想從你們手里買回‘錢氏包子鋪’這塊招牌?”容妤一愣。 錢鈞點頭,“二叔說,咱們店里現在做的包子已經不是‘錢氏’了?!卞X氏包子鋪,在淮安城里經營了這么多年,錢氏大包那就是口碑,這么多年味道都沒變過,如今他們雖然頂著‘錢氏’的名頭,但此‘錢氏’卻非彼‘錢氏’了。 自從他阿爹去世之后他們家就和二叔沒來往了,上回二叔過來他也以為是找茬來了,卻沒想到二叔居然會提這么個請求,雖然二叔已經自立門戶,但直到現在都沒掛那塊牌子,二叔對包子鋪的感情有這么深卻是他沒想到的。 錢母也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他們兄弟倆一塊兒經營這間包子鋪,鈞兒他爹脾氣不好,在外頭欠了賭債,我也是才知道他竟拿公中的賬去抵,兄弟倆個早已經有了嫌隙......” 容妤擰了擰眉,她知道錢母他們怎么會這么為難了,別看只是一塊招牌,就跟商標一樣,算是無形資產的一種,對于許多老店來說認牌不認人就是這么個理兒。 容妤其實并不在乎這塊牌子,畢竟一切靠產品說話,換個店名只要吃食做的好照樣能讓人記住,況且,看錢氏母子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了,到底是親戚,也沒到恩斷義絕再無來往的境地,那種老手藝者想要傳承不斷的心情她也能懂。 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茶,容妤問,“你們是怎么個想法?” 錢鈞沉默了一下,有些摸不透容妤的心思,又怕她生氣,良久,才低聲道,“眼下店里不必一定用‘錢氏’這個名字?!边@就是愿意了。 見容妤不說話,錢鈞有些慌,正打算解釋,就聽得一聲“好?!?/br> 這就答應了? 不光是錢鈞,就連錢母都是滿 臉詫異,“容掌柜,你同意?”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容妤點頭,笑道,“不過就是一個名字罷了,難不成改了個名字就沒法兒做生意了?” 她起先還以為錢家二叔是個難纏的,眼下一聽倒是她誤會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家的家事就不用她摻和了,“不叫錢氏,那日后叫什么?” 沒想到容妤這么好說話,秀姑都跟著驚了一下,聽容妤問,趕忙笑道,“商量過了,就叫‘有間包子鋪’jiejie你看如何?” 容妤正喝水,一聽頓時就被嗆住了咳個不停。 “小心些?!币螳d擰著眉伸手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多大的人了喝個水還能嗆住?!蹦腥俗炖镫m然說著訓斥的話,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的溫柔,任誰都看的出來關心,將自己未碰過的茶杯遞到她唇邊,“喝口水壓一壓?!?/br> 容妤咳了半天,原本白皙的臉上已經浮起了紅暈,連眼中都泛起了淚花,瞧著跟水洗過似的,方才咳的太猛,容妤只覺得喉中火辣辣的痛,也顧不上許多,干脆就就著殷玠的手喝了一口水,又緩了緩,才問,“怎么會想到叫這個名字?” “jiejie你的店不是叫有間食肆么,咱們就叫有間包子鋪,正好相配,聽起來也簡單?!毙愎眯ξ?,“我想的名字,怎么樣?” “......挺好?!?/br> 見容妤面色如常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情緒,錢氏母子也都放了心,錢母十分熱情的要留兩人吃飯,又說已經快好了,馬上就能開飯,又有秀姑與錢鈞在旁邊跟著留人,容妤也不好太推辭,只能應下。 看錢母一個人在小廚房里忙活,容妤挽了袖子就要去幫忙,讓秀姑死活給攔住了,直說來了就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動手的理兒,卻被容妤一句“你不是口口聲聲叫我jiejie么?”給堵得啞口無言。 小廚房里備的菜不少,一看就是早有準備,錢母見容妤跟著進來了也是將英娘一頓說,卻被容妤溫言哄住了,錢大廚與容大廚齊上陣各顯神通,好在小廚房還算大,灶也多,兩個人在里頭忙活也能施展得開。 看著手起刀落麻利切菜的容妤,錢母心里那股子惋惜勁兒又起來了,瞧容掌柜多好的性子啊,奈何自家兒子不爭氣,沒 那個福分喲。 殷玠一個人待著沒意思,在錢母秀姑驚愕的目光中跟著進了廚房,洗了手,面不改色的接過了幫容妤切菜的活兒,秀姑原本還打算去幫容妤打下手,現在也只能默默住了腳步。 怎么說呢,這位殷掌柜可不像是個廚子,就算是食肆老板也不一定說都要下廚房,明明一身氣質完全就和廚房不搭邊,卻沒想到干起活來還挺利索。 錢母驚訝之后也就明悟了,都說夫唱婦隨,沒想到容掌柜竟是個有手段的,倒是反過來了。 殷玠向來都不會理會旁人的想法,讓切菜就切菜,讓燒火就燒火,容妤起先還有些不大好意思,但看錢母兩人都一副我什么都沒看見的模樣也就隨意了,有人幫著干活自然是好,殷玠樂意做,容妤也不客氣的使喚。 有了人和手幫忙,不一會兒菜就成功上了桌。 因為就這么幾個人吃飯,也犯不著弄一大桌子,有容妤攔著總共也不過五菜一湯。 “jiejie的手藝可真好,做的樣樣都好吃,難怪店里的生意能這般紅火?!毙愎米彀透嗣鬯频?,從開始吃飯就沒停過,不住的夸贊,倒是將容妤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說的這么好?!?/br> “本來就是,”秀姑格外的活潑,“就像我從來不愛吃青椒的,可這道青椒釀rou都吃的停不下來嘴,青椒的清香還有rou餡的鮮嫩,沒想到配在一起竟這般好吃,明明青椒炒rou絲就一般般,怎么換個做法就口味大不一樣了呢?” 容妤笑問,“你那包子難道不是么,同樣的包子餡怎么蒸來和煎的滋味就不同?” “也是?!毙愎萌粲兴键c頭。 “咱們現在店里賣的最好的還是要數那個叉燒包和蟹黃湯包,不說食客喜歡,連我自己都是一日三餐的吃都不嫌吃膩,再配上一碗青菜豆腐湯或者是來一碗nongnong的豆漿,賊滿足?!碧崞鸪詠?,秀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尤其是蟹黃湯包,眼下正是出螃蟹的季節,蟹黃與蟹rou挑出來和著豬rou一起調餡,按您說的一籠一個,蒸好了皮都是透明的,一動還會晃呢,挑破皮喝口湯汁,滿口都是蟹的鮮香味兒,再將薄皮蘸了醋吃,那滋味才叫一個好......” “秀姑,”錢母實在 是聽不下去了,見女兒在飯桌上手舞足蹈的樣子只覺得腦袋疼,“好好吃飯?!笔巢谎詫嫴徽Z,哪有吃飯時這樣鬧騰的。 秀姑吐了吐舌頭,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朝容妤笑了笑,老老實實扒飯不說話了。 錢母的手藝很好,又拿出了看家絕活做了一道八寶釀鴨,鴨子去了內臟拆骨,填入糯米香菇等八種配料,明火扣燉,因為抹了特制的醬料,皮色金黃十分艷麗,rou質厚實,切下一塊慢慢咀嚼rou香骨香自唇色間蔓延開來,雖然滋味并不濃郁,但獨有一股原汁原味的香味,吃了鴨rou再嘗里頭填的餡料,很好的中和了鴨的油膩感,吃著口感清甜,口味層次格外的豐富。 一頓飯吃得格外的和諧,吃飽喝足告辭準備回去,一出門,容妤先打了個滿是鴨味的嗝兒,忍不住摸了摸自個兒有些鼓脹的肚子,小聲嘟囔,“說好要減肥的,怎么就又吃撐了呢!” 果然嘴饞是原罪??!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又遲了……,,大家記得收藏 第80章 80、酪櫻桃 感嘆完一頓飯一吃幾天的辛苦全白費了, 容妤只是小小的悲傷了一下立馬就又釋然了,減肥的意義不就在于騰出長rou的空間更好的吃么, 捏了捏腰間的rou,容妤問殷玠, “我胖么?” 殷玠目光落在她身上, 身材纖細苗條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掐著腰自己一只手就能給她抱起來, 這哪里胖了?殷玠搖頭,十分認真, “太瘦了,該多吃些?!弊詈灭B得白白胖胖的,就像團哥兒一樣,rou乎乎的抱著才舒服,不知道又腦補到哪兒去了, 殷玠目光游移了一瞬, 耳廓有些紅。 容妤沒注意他的微表情,但是很滿意他的回答。 不管是不是真心話, 哪個女子不愛人家夸自己身材的?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打哪兒刮的這陣邪風, 偏要以瘦為美,還最好是弱風扶柳纖腰一握的那種, 也不想人家楊貴妃雖然豐盈但也還能位列四大美人之一呢。 難怪唐朝美食多且以甜食為重,什么蔗漿菰米飯、凍酥花糕、透花糍等等簡直是應有盡有讓人目不暇接,從前容妤看過一部介紹唐朝美食的記錄片,其中就有一道酪櫻桃, 將熟透的櫻桃洗凈了放在琉璃盞中,吃的時候將乳酪像澆鹵汁似的澆在鮮紅欲滴的櫻桃上,乳酪的香濃滋潤配上熟櫻桃的鮮甜多汁,再淺淺淋上一層井水浸過的琥珀色的冰蔗漿,奶香兼融果香,酸甜滋潤,口感可想而知,甜食最能讓人發胖,吃的多了可不就得追求豐盈之美了。 相較之下,大慶以窈窕為美,吃食上自然也是相形見絀品種沒那么豐富了。 容妤瞥了一眼身姿挺拔出眾的殷玠,暗自嘀咕,這人也喜好甜口,怎么身材就這么好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腹肌什么的。 錢家開飯早,就是吃完飯也不過才卯時差不多就是下午五點左右,太陽都還沒落山呢,容妤覺得胃有些脹的慌,橫豎也沒什么著急事兒,干脆提議說走回去,只當是散步了。 對此殷玠自然是沒什么異議,雖然不能摟著人一塊兒騎馬,但就這么牽著手散步也還不錯,時間也更長些,殷玠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十分自然的就牽上了容妤的手,動作之熟練讓容妤不由得扶額, 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膩歪?” 美眸微瞪,容妤以為是怒目,看在殷玠眼里則成了嬌嗔,緊扣著容妤的手,殷玠氣定神閑很耿直,“不能?!?/br>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哪怕是豁出這張臉皮不要呢,再說了,孩子都有了還怕牽個手么?殷玠能在群狼環伺的宮廷中殺出一條血路扶持兄長登頂,外拒敵虜,內穩朝綱,靠的當然不是什么純良本性,哪怕被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亂臣賊子殷玠照樣能面不改色,金鑾殿上提刀殺人可是半點不手軟,也就是在容妤面前,因為喜愛所以小心翼翼的隱藏,生怕嚇到了她,可以說殷玠將這輩子的耐心與細心都用在了容妤身上,當真是應了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 深知自己的名聲在民間實在是不好,哪怕靖國公當初也是□□為扶持他們兄弟盡了不少力,但這并不代表就看他順眼,他廣平王的名號擺出來是能唬到人,也確實是尊貴,但就怕將阿妤也給嚇到了,不論是畏懼還是尊敬,這些態度都不是殷玠想要看到的,他喜歡阿妤的性情,不論是蠻橫不講理還是撒嬌賣癡,他都樂意受著。 溫水煮青蛙,徐徐圖之,殷玠緩舒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切不可心急,阿妤對他不是無情,以真心換真心,定能有讓阿妤松口許嫁的一天。 殷玠不由得扣緊了容妤的手,十指相扣,讓她掙脫不得,看著容妤因為氣惱而有些泛紅的面頰,目光順著落到了她紅潤菱唇上,眸光微黯,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落了一下,男人的劣根性就在于,有一就有二,牽了手就想有更深一步的交流,特別對方還是自己心愛的女子。 從前沒有經歷過也就罷了,但這些日子隨著腦中的記憶愈發清晰,他總能夢到一些旖旎場景,夢中女子都是同一張臉,或嗔或笑,時而芙蓉泣露時而嬌婉鶯啼,殷玠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每回夢醒難免有些尷尬,就算是夢中圓了愿但終究也不過只是飲鴆止渴難掩心中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