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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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妤被唬了一跳,趕緊去掰夾著團哥兒手指的蟹鉗,好在蟹被折騰了一天,眼下有些懨懨,很輕松的就將團哥兒的手指給解救了出來。 握著小手仔細檢查了一番,見只是有些紅腫,骨頭什么的都沒事,容妤才稍松了口氣,那對張牙舞爪的蟹鉗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一不小心被螃蟹夾了,脫皮紅腫都是好的,碰到力氣大的,骨頭都能給夾斷。 見小娃娃眼淚汪汪的樣子,容妤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一邊讓紅豆趕緊去找藥水,一邊伸手點了點小家伙的腦袋,“還碰不碰了?” 團哥兒淚眼婆娑的看看她,又看看地上那只被重新縛緊的大螃蟹,也不知哪兒來的氣性,在容妤驚愕的目光中掙脫了她的手,跑到那只螃蟹跟前,狠狠踩了一腳,踩了一腳還嫌不夠,停頓了兩秒,又踩了兩腳,抹了一把眼淚,小臉崩得緊緊的,要不是英娘趕緊把他拉開了,看那架勢只怕還得撲上去與那只蟹打上一架。 容妤先是一愣,隨后捧腹大笑,被自家兒子的舉動笑得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看不出來啊,她家團崽還挺記仇!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 第28章 28、生病 外面的雨漸漸停了, 橫豎都已經是這個時辰了,容妤干脆就打算在店里吃了晚膳再回。 螃蟹做起來說簡單也簡單, 開水上鍋一蒸, 無須任何調味料就是一盤鮮美佳肴。但說難也難,這十來只螃蟹光是清洗蟹腿上的細小絨毛就得耗上一段時間。 眼下店里就她們三個大人外加一個小娃娃, 晚膳吃多了也不好, 容妤合計了一下,干脆就分兩批做,清蒸與熬粥。 打發紅豆先去熬粥, 容妤自己則上手處理這幾只螃蟹。 見團哥兒邁著小短腿進了廚房, 身后還跟著一臉無奈的英娘,容妤有些詫異,“不是讓在外面玩嗎?” 英娘搖頭, “小少爺非要進來?!?/br> 只見團哥兒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中,搬了個小凳子,直接坐在了放著螃蟹的盆子跟前, 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螃蟹, 小嘴抿地緊緊的, 瞧著頗有些嚴肅。 紅豆眨了下眼,“小少爺不會是舍不得這些螃蟹吧?”連進了廚房都還要來巴巴瞧著。 “你想多了, ”容妤幽幽道:“只怕團崽正想著待會兒要吃幾只才能解恨呢!” 瞧他方才那股子兇狠勁兒,容妤突然有一種小奶狗變小狼狗的幻想破滅既視感,還以為能養出一只軟乎乎的小崽子呢,沒想到居然是帶狼屬性的, 難不成是白日里與葉家小姑娘的交鋒,將他的自我防護本能激發出來了?那再大些不會也到處霍霍吧? 容妤突然生出一種危機感,小孩子性格不能太軟,容易受欺負,但太鬧騰了也不行,特別是男娃娃。想當年上學那會兒總有幾個男孩子遛貓逗狗十分能折騰,每學期總得請幾次家長,雖說后來也是事業有成算得上精英,但一提兒時的黑歷史還是讓人捧腹。 看看捧著小臉一眨不眨盯著螃蟹看的團哥兒,容妤琢磨著還是得好好教育,這個年紀正是性格的形成的關鍵階段,一個弄不好就長歪了,望子成龍什么的就算了,關鍵是三觀要正,品性優良,爭取養成一個社會主義好少年。 不知道阿娘已經在愁如何培育幼苗了,團哥兒一腳不落的跟在容妤身后,直到看見那幾只先前還張牙舞爪的大螃蟹被洗凈,上了蒸鍋,一直 板著的小臉上才露出了笑容,由著英娘將他帶了出去。 “小姐,這螃蟹殼還沒去干凈呢?!钡劝字喟竞?,見容妤將斬斷的還帶著蟹殼的生螃蟹就這樣要往鍋里放,紅豆趕緊制止。 “不用全部去掉,掰開背上的殼將里面的內臟處理掉就行?!比萱幼魇致槔?,將處理干凈的蟹斬成了四段,又用刀側將螃蟹的腿拍打幾下,使其外殼裂開,在紅豆驚愣的目光中,直接將蟹倒進了煮滾的白粥里。 不消一會兒,那蟹殼已經泛了紅,在晶瑩剔透的白粥的映襯下,顯得十分好看。 待粥沸透了,容妤又往里下了一把姜絲,“螃蟹性寒,熬煮時最好放點姜絲,既能去腥,又可暖胃?!奔t豆點頭,知道這是在教她。 起鍋前,容妤只往鍋里放了些油鹽,“蟹粥吃的就是一個鮮字,不需要有太多的調味,熬煮透了,蟹香粥香相融,滋味不咸不淡,又帶著些許粳米的清甜,順喉入腹,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再咬上一口螃蟹,rou脂豐腴,無需蘸料相佐,即成一口美味?!?/br> 話說完,粥也起鍋了,裝在白瓷陶鍋中,撒上幾點蔥花,幾種顏色交錯,香濃蟹香直往鼻腔中,不說味道如何,光是看著都是一種享受。 紅豆咽了咽口水,甘拜下風,“小姐,就算沒吃,光聽你說我都飽了?!?/br> 容妤挑眉笑了笑,揭開蒸鍋蓋子,將蒸好的螃蟹起了出來,讓紅豆端出去,自己又調了一些蘸汁。 不得不說,今兒晚膳這頓螃蟹宴著實是養眼,喝一口螃蟹粥,溫熱的粥水順著喉嚨滑下,只覺渾身都活了起來。 蟹之鮮美很少有人能拒絕,容妤也不例外,拿了一個蒸蟹,雖然眼下并沒有專門吃蟹的工具,但這對一個地道的吃貨來說并不成問題,掰開蟹殼,脂白豐盈,滿滿的蟹膏簡直快溢出來,容妤將蟹rou剔出裝在小碟子里讓團哥兒吃,自己則啜了啜同樣沾上了蟹膏的蟹殼,又去啃蟹腿。 不得不說,這新鮮的大閘蟹蒸來著實鮮美,腥味兒也少,不一會兒的功夫,三只清蒸螃蟹下肚。 容妤正準備再去拿,抬頭就見兩道灼熱的視線正黏在自己身上,“看我做什么?自己拿了吃??!” 紅豆與英娘正眼 巴巴的盯著容妤,與容妤面前的一堆蟹殼形成鮮明對比,兩人跟前的桌子上連個姜絲都找不到。 紅豆有些頹,“不會吃?!?/br> 如果說后世的螃蟹已經算貴的話,那在大慶,由于養得人不多,出產少,那價格就只會更貴,尋常人家別說吃,能聞個味兒就不錯了,這也是今兒紅豆一直在心疼那些被人糟蹋的螃蟹的原因。 螃蟹這種食物不大容易吃,對于從未碰過的人來說,吃起來就更不容易了。 簡直沒有比興沖沖提回來一堆螃蟹,做好了,卻無從下手更難受的事了。 容妤:“......” 無奈的嘆了口氣,容妤只能認命的承擔起了投喂兩個大齡兒童的任務。 酒足飯飽,蟹殼堆了滿桌,幾人都十分滿足,見容妤纖細瑩白的手指都有些紅腫,英娘與紅豆紅著臉道謝,到后來掌柜的凈忙著幫她們剝螃蟹了,自己倒是沒吃多少。 容妤拿帕子擦凈了手,只覺得指尖還有些火辣辣的痛,不得不說,徒手掰螃蟹確實考驗人,幸好這螃蟹不算多,不然這么掰下去明兒手也就要廢了。 吃螃蟹沒有工具怎么行?后世最出名的就是蟹八件,不知道大慶有沒有,沒有的話還得琢磨著畫了圖紙讓人打幾副才成。 見天色也不早了,容妤帶著紅豆與團哥兒就準備回去,英娘惦記著店里那兩只鵝與騾子,加上住的屋子也有了,干脆就留在店里看店。 雨后的秋日傍晚還帶著涼意,在屋里時不覺得,一出來冷風一掃,只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還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 入夜,外頭又瀝瀝淅淅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窗戶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迷迷糊糊中,容妤只覺得腹痛難耐,好似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不由得蜷縮著身子,臉色煞白,斗大的汗珠掛在額頭上,眼前都在發黑。 身旁睡著的團哥兒也被鬧醒了,看著容妤難受的樣子,他的臉也白了,趴在容妤身上,眼淚“啪嗒”往下掉。 容妤費力的睜開眼,聲音都在打顫,“團崽,快去叫紅豆來?!?/br> 團哥兒先是一愣,隨后立馬溜下床,只穿了一件單衣,連鞋子都沒穿,赤著腳就往外跑。 容妤死死掐住掌心,靠著那點 尖銳的痛意才勉強保持了清醒,突然身下一股熱流涌出,容妤先是茫然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強忍著那股絞痛,罵娘的心都有了。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痛經! 她前世身體倍兒棒,從未有過這種困擾,可她忘記了,原主這副嬌小姐身子可禁不起折騰。 原主自小身體就不好,為了讓她好好修養,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氣候宜人的南城外祖家,后來一路奔波到淮安,加上又憂思過度,生產的時候更是大出血堪堪撿回一條命,養了這幾年元氣到底還是傷著了,她來了之后雖然偶爾也感覺到困乏疲怠,但都沒放在心上,今日疼成這樣肯定是吃了螃蟹加上又淋了雨的緣故。 容妤“嘶嘶”抽著涼氣,是真的想罵自己作死。 等紅豆匆匆趕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容妤滿頭大汗臉色煞白的場景,紅豆臉一白,“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來月例了,”容妤斷斷續續憋出幾個字,“去請大夫?!?/br> 她覺得已經快撐不下去了,以前聽說有人痛經痛到昏厥還有些不理解,現在自己經歷了才知道,昏厥算什么?能撿回條命就算不錯了。 紅豆慌忙點頭,顯然她也知道原主有這個毛病,只是沒想到這次會這么厲害,抽著鼻子,“小姐你再忍忍,我馬上就去?!?/br> 說完趕緊往外跑,跑了兩步又折回來,看著眼淚汪汪的團哥兒叮囑道:“小少爺,你乖乖的,別亂跑?!?/br> 團哥兒抽著鼻子點頭,趴在容妤身邊死死的盯著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眼見紅豆出去了,容妤這會兒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勉強沖團哥兒笑了笑,“別怕,阿娘沒事?!痹拕傉f完,只覺得又一股尖銳的痛意自腹部傳來,容妤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歪頭暈了過去。 團哥兒頓時慌了,撲在她身上大哭了起來。 這邊紅豆一頭扎進了雨里,出了門,看著寂靜且空無一人的街道卻生出一絲無措,冰涼的雨水浸入衣襟,頓時冷得打了個寒顫。 大夫住在東街,就算她這會兒跑去,來回怎么也得大半個時辰,家里就留了小少爺一個人,要是有什么萬一...... 紅豆緊抿著唇,轉身就朝隔壁跑去。 “有人嗎?天樞大哥? 開陽大哥?殷公子?”紅豆死命的錘著門,也顧不得是半夜了,只管扯著嗓子喊。 不消一會兒,那扇緊閉的紅木大門就被人打開。 “天,”紅豆一喜,剛要喊人,就發現來開門的這個人自己并不認識,不由得心焦,“這位大哥,請問天樞或者開陽在府上嗎?” 今日上值的是開陽手下的侍衛小六,見門口女子十分狼狽,口口聲聲叫著兩位老大,小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是?” “我是隔壁府上的,我家小姐病了不大好,想麻煩人幫忙請一下大夫,”紅豆語帶哀求,“能麻煩您幫忙叫一下天樞大哥嗎?” 隔壁府上的? 小六眸光一變,立馬道:“你等會兒,我馬上去叫?!?/br> 不一會兒,紅豆就見那位小哥匆匆出來了,身后還跟著天樞。 “紅豆姑娘,容娘子怎么了?”天樞出來眼見紅豆狼狽的樣子,不由得也是一驚。 “小姐不大好,天樞大哥,我腳程慢,家里只有小少爺一個人我不放心,能麻煩您忙著走一趟請大夫嗎?”紅豆見了他仿佛見到救星,哽咽著嗓子開口。 “沒問題?!碧鞓幸豢趹?,小六早就極有眼色的去牽了匹馬,“你家小姐可有相熟的醫館與大夫?” “東市永安巷頭一家,祁大夫”紅豆趕緊道,后又加了一句,“要是祁大夫不在家,隨便找個醫館也行?!?/br> 天樞點點頭,一邊翻身上馬,一邊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將大夫請來?!?/br> 紅豆再三道謝,才擦了把眼淚往回跑。 * 容妤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身上冰火兩重天,埋在大腦深處的記憶走馬觀花般的在腦中放映,滿地鮮血殘肢的酷烈場景,哪怕明知是夢境依舊讓人忍不住心生戰栗,容妤眉心緊皺,抓著薄被的手指捏得有些泛白。 “祁大夫,我家小姐沒事吧?!奔t豆看著床上的人兒不安顰起的眉,神色有些焦急,但觸到床邊安靜施針的白胡子老翁時,再多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好啊,怎么不好?”祁大夫慢悠悠插著針,嘖了兩聲,“你家小姐身體可好了,再吃兩筐螃蟹都沒問題?!?/br> 紅豆張了張嘴,看著他那一排閃閃發亮的銀針,沒敢吭聲。 這些年她們與祁 大夫打交道的次數不少,別看他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脾氣可不怎么好。 “調理了這么些年,眼下倒好,幾只螃蟹全給我吃回來了?!逼畲蠓驔]忍住翻了個白眼,一邊施針,一邊碎碎念,“老夫行醫這么多年,不說妙手回春絕世名醫,但勉強也算藥到病除吧,沒想到招牌就砸你們家小姐手里了......” 紅豆賠笑,“哪能呢,祁大夫您醫術精湛,就算華佗在世也不過如此?!?/br> 當年小姐生產大出血,幸好碰見了這位祁大夫,不然老早人就沒了。 祁大夫斜了她一眼,“少吹?!?/br> 隨后又嘀咕,“吃螃蟹都不叫我,這年真是白疼了?!?/br> 紅豆:“......”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沒人說話,嫌無聊,祁大夫咳了兩聲,“紅豆丫頭,門口那小子你打哪兒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