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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昱昭順手拿起桌上的蘋果,遞給曲小宇:“那……你們交往多久了?” 曲小宇接過蘋果,聽見這話忍不住笑起來:“哈哈,我們沒有在交往啦……一卓他把我當meimei看的,我偶爾還叫他哥哥呢?!?/br> 這話明顯出乎蔣昱昭的意料,他臉上的吃驚一點都不掩飾,全讓曲小宇看見了。女孩笑得更加大聲:“你以為我們在交往嗎……” “嗯,”蔣昱昭沒有否認,“看起來像?!?/br> “沒有啦,沒有在交往。他好像對談戀愛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蔣昱昭頓了頓,“我們是同學?!?/br> “哦這樣,那你也是S大的?”曲小宇想當然地以為兩個人是大學同學,蔣昱昭并不否認,只點了點頭,恰好羅經理進來,結束了兩個人的對話。 “小宇,該你上臺了!” “好——” 今天也跟平時沒什么兩樣,曲小宇選好了歌,上臺把伴奏交給DJ后,拿著話筒準備開始唱。上面的頂燈也配合著舒緩的前奏,不再閃爍得那么厲害。這里的駐唱歌手不止曲小宇一個,她偏愛舒緩的歌,蔣昱昭也不干涉,只是私下跟另一個歌手提了要求,說是只許選些熱辣的。 幾乎每天都來報道的???,這個月下來都記住了曲小宇,一見她上臺就不少客人在底下起哄。曲小宇也不厭煩,甜甜地沖他們笑,底下立馬傳來口哨聲。 歌才唱到一半,間奏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胸悶氣短,好像有點喘不上氣來,頭也發昏,整個人有種缺氧似的難受??伤⒖逃肿⒁獾搅?,好像是聞到了舞臺旁邊,客人手里的煙味,才覺得氣悶。 她經常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學校里那群搞音樂的吸煙者也不再少數,她早就不覺得二手煙難聞了。今天卻奇了怪,聞到這淡淡的煙味居然會覺得犯惡心。間奏時間不過二十幾秒,曲小宇來不及想那么多,只能挪開位置,走到舞臺另一邊繼續唱。 等到一曲完畢,M8里的音樂又開始嘈雜起來,她匆忙把麥克風交還給DJ,踩著高跟鞋幾乎是小跑著下了場,直奔辦公室。 蔣昱昭不知干什么去了,辦公室里沒人。她扶著桌子直喘氣,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才把這口氣順下去。 身體上的不舒服持續了好幾天,基本上都是毫無征兆的開始,又毫無征兆的結束。期間于喜蓮來酒吧找過她,還特意為她帶了平時最愛的草莓蛋糕。曲小宇跟她閑聊了幾句后帶著草莓蛋糕高高興興地回家了,可打開包裝盒嘗了一口之后,草莓蛋糕的味道變得很奇怪,尤其是奶油化在嘴里,明明嗜甜的她只覺得膩味得發慌。 最終那個草莓蛋糕在冰箱里呆了一天后,就被曲小宇扔掉了。 才過發薪日不久,之前的薪水雖然挺多,但她一拿到錢就把信貸軟件里欠下的部分全部還清了,又繳了一個季度的房租,手里只剩下苦哈哈的幾百塊。饒是這樣,曲小宇還是覺得心安,欠著錢的滋味實在是太讓人難受。 但事情到此為止,曲小宇都沒往什么特別的方向考慮,只隱約覺得可能是身體不適導致嘴里嘗不出味來。她一下子換了胃口,過去愛吃的都沒了興趣,每天就吃點水果度日。直到她意識到例假已經遲來了快兩個月,才終于察覺事情似乎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她特地挑在某個工作日的下午,帶著口罩去了附近的公立醫院?,F在正是五月底開始熱的時候,她帶著黑色的口罩,在窗口掛號的時候接待護士都多看了她兩眼,暗自猜測會不會是哪個大明星。 曲小宇沒理會,她一直垂著頭——雖然幾率很小,但她依然害怕遇見認識的人,更怕被認出來。 坐在診室門口的時候她不安得厲害,來回地看手機刷微博。但其實微博已經刷不出什么新的內容了,她也并沒有再看,只是這種時候如果不做點什么,她就會更緊張。 “下一位,曲小宇!” 被護士叫中名字的時候,曲小宇像是全身過電半僵住了一瞬,緊接著又站起身,將手機收回口袋后走進診室。 問診的醫生約莫四十多歲,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正低頭寫什么。曲小宇走進來她都沒有抬頭,只是道:“坐?!?/br> “哦哦……” 在臺上忘詞的時候她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哪里不舒服?”醫生開口問道。 “我……我最近沒什么食欲,然后……”曲小宇吞吞吐吐地說著,最后像下定決心似的,聲音小得離譜道:“……我例假快遲了一個月了?!?/br> 但醫生似乎已經見怪不怪——她這兒是婦科,來問診的小姑娘十有八九都是意外懷孕。她終于寫完了手里的東西,抬起頭推了推眼鏡道:“平時來得規律嗎?” “……不太規律?!?/br> “自己測過嗎?” “沒有……” 醫生似乎已經了然于心,扯過旁邊的單子開始寫:“年齡?” “二十二……” “去樓下繳費,先做個B超,拿單子過來找我?!贬t生道,“下一個!” 外頭的護士跟著喊:“下一位,黃舒婷!” 曲小宇茫然地看著手里的單據,想說什么又沒敢說,后面一位病人進門,她只好退出去,又往一樓繳費處去了。 本以為工作日醫院的人會少一點,但還是人很多,她在繳費處排隊就排了十幾分鐘。這么多人在附近,她恍惚間有種錯覺,好像大家都知道她的遭遇,都知道她也許懷孕了,都偷偷摸摸地在嘲笑她。焦慮感不斷攀升,她想要人安慰她一下,腦子里出現過幾個名字又立刻消失,最終停在“曲哲”兩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