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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末知道這是在以牙還牙地“報復”他,所以每次被挑撥之后,都十分想將韓時雨摁在那塊陸有器經常被處刑的床板上教育一番。 他一直忍著,直到這廝不小心踩出了他忍耐的邊緣。 那天楊末心血來潮,踱步到東校的廢寢湖邊,望了一眼宿舍樓的燈光,突然想上去看看韓時雨,結果便聽到了這群人在屋子里的插科打諢。 老隋:“不會吧老幺,你還沒……得手啊?!?/br> 祁哥皺眉道:“你平常那死皮賴臉的本事哪去了,學學人家旻哥……” 謝宸旻踹他一腳:“嘖,誰死皮賴臉了?!?/br> 祁哥躲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給他傳授一下經驗?!?/br> 韓時雨說道:“哪那么容易?!?/br> 謝宸旻:“你得學會滿足,一步一步來,小小年紀想什么rou吃?!?/br> 韓時雨:“……” 老隋說道:“發.情期整天吃rou的人最沒資格說這個?!?/br> “嘿——”謝宸旻每天必賞這仨人幾腳。 祁哥拍著韓時雨的肩膀,開玩笑道:“楊學長也不怕晾久了老幺再去找別人?!?/br> 謝宸旻收拾完了老隋,搭話道:“他哪有這本事?!?/br> “嘖,”韓時雨不服道,“PUA我什么時候失手過?!?/br> 謝宸旻:“敢???” 韓時雨:“怎么不敢……” 接下來的話題戛然而止,門被咣得打開,四人同時轉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楊末。 三人:“……” 韓時雨:“?!?/br> 楊末道:“你給我滾出來?!?/br> 第39章 關于攻受(四) 韓時雨怔住了半晌,聽話地滾出去了,回顧屋里三位隊友,他們一聲不吭,目送他的眼神里拉著一路走好的橫條。 楊末不出一言,在前面走著,韓時雨跟在后面,聲如蟻蚋道:“哥……” 直到走下了樓,到了湖邊,楊末才停下腳步。廢寢湖邊有許多學生說說笑笑,悠閑地進行休息時間的活動。 楊末坐在了石凳上,用下巴一指人群密集處,說道:“你不是搭訕專家嗎?!?/br> “去,”楊末冷道:“讓我瞻仰瞻仰?!?/br> 韓時雨:“……” 他沒想到楊末會突然地主動來找他,這還是第一次。放在平常這顆糖夠韓時雨咂摸一天的。但是他沒功夫去開心,現在的韓時雨又可憐又無助,他一咬唇,道:“你舍得嗎?!?/br> 楊末無動于衷。 韓時雨破罐子破摔道:“那我去了?!?/br> 剛踏出兩步,果不其然身后傳來一聲:“你敢?!?/br> 韓時雨的嘴抿成一條線,悄悄地退回來在楊末身邊,說道:“不敢?!?/br> 兩人就這么坐著,看著湖邊三兩成群的人走過,嬉鬧從耳邊飄來飄去,終于有了片刻安靜。 楊末瞥了一眼身邊的韓時雨。他總覺得遇到這個人之后,自己的行為情緒都變得低齡化了起來。 他不想在跟他耗來耗去徒生怒氣了,他更擅長直接解決問題,便嘆了口氣,直入主題道:“今晚有空?” 韓時雨轉頭看向他,說:“有啊?!?/br> “去東校門口那個燒烤攤,”楊末說道,“喝酒?!?/br> 楊末道:“喝完上床?!?/br> 聞言,韓時雨好久才想起來怎么眨眼,他喉結輪動了一輪。 楊末見他不說話,疑惑道:“怎么,不能喝嗎?!?/br> “能,當然能……”韓時雨用笑容來掩飾心臟狂跳,他立即笑道:“不瞞你說,我這人千杯不倒,人稱酒中浪里小白龍,至今孤獨求敗?!?/br> 楊末不喜歡和小孩計較:“……哦?!?/br> …… 楊末知道,韓時雨的鬼話是不能相信的。 他從來沒沾過酒精,初嘗還覺得味道一般。就這樣,把浪里小白龍給喝吐了。 楊末謝辭了老板娘想找人將二人送回去的好意,叫了輛出租車。 司機一般不喜載這些醉鬼,尤其是像韓時雨這樣被酒精刺激了語言神經,嘴里叭叭個沒完沒了的醉鬼。 老師傅皺了一下眉,對楊末說道:“你看好他,要吐的話接個袋子?!?/br> 韓時雨理直氣壯道:“我又沒喝醉,我怎么可能吐?!?/br> 楊末用物理方式讓他閉了嘴,回司機道:“好?!?/br> 開車的路上,韓時雨湊上前去 ,扒在兩個駕駛座的中間縫隙,跟司機扯東扯西。 韓時雨:“叔,你有對象沒?!?/br> 老師傅說道:“我女兒都上大學了?!?/br> 神志不清的韓時雨是搞不清側面表達的,說:“那就是沒有唄?!?/br> 楊末:“?!?/br> 老師傅失聲笑出聲,只能哄他:“是是是,沒有?!?/br> 韓時雨驕傲道:“我有?!?/br> 他指了指自己,昂首挺胸道:“你的肯定沒有我的漂亮?!?/br> 老師傅:“剛才不還說我沒有嗎……” 楊末趕緊把這個丟人玩意兒拉過來,訓道:“坐好了?!?/br> 韓時雨一笑,把一股酒氣的腦袋栽到楊末肩上不起來了。 老師傅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方,問道:“你們是在首大上學啊?!?/br> “嗯?!睏钅┐鸬?。 給韓時雨個肩膀睡,他便安安靜靜的了。 老師傅笑道:“這是你同學啊?!?/br> “嗯?!”韓時雨突然乍起來,還撞到了楊末的下頜,吆喝道:“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