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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男人卻忽然松開了手,眼看著安禾摔坐在了地上,雪白的衣服瞬間沾上泥土,臟了一大片。 “你是這的人?這什么地方?”男人微微蹲下身子,眉目間戾氣仍在,未曾消散一分。 被掐住脖子的安禾十分難受,此時能夠死里逃生,無比慶幸。他大口地汲取氧氣,根本沒有多余的空去回答男人的話。 事實上,這掐是真的掐,而路今熠也被掐得脖子難受死了。雖然易清遲沒有掐多大力氣,但他依舊感到心堵似的難受,也感到了莫大的害怕。 易清遲方才那眼神太可怕了,殺意就像有實質一樣,在自己身上每寸皮膚進行凌遲,好像這人真的要殺他一樣。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影帝的氣場、魅力。 “Cut!”見路今熠狀態不對,龐煜辛就喊了停。 “掐疼了嗎?”易清遲收斂起自己周遭的戾氣,保持著蹲下的動作不變,他稍微湊近路今熠的脖子,問道。 路今熠抬起頭,單手摸到自己脖子,搖了搖腦袋。 “路哥,喝點水?!苯壬锨?,遞給他礦泉水。 路今熠接過,仰起下頜就喝了起來。他一抬頭,易清遲才看清了這人脖子的風采。 路今熠膚色瑩白,脖子線條流暢,纖細且好看。此時可以明顯地看到兩邊指印,一單一雙,紅紅的,像點胭脂,極其惹眼。喝水間,喉結也不停地上下滾動,配上這紅紅的指印,莫名有些欲,也不知為何,還有一種讓人想再抬手印上去的沖動。 易清遲眸色微閃,繼而站了起來。 “化妝師過來補一下妝?!饼嬱闲吝@時說道。 小小的休整一下,拍攝繼續進行—— “《荒脊玫瑰》第二場,第二次,A!” 安禾調勻呼吸之后,這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眼前那宛若殺佛的男人。 “這里是流舟山莊……”他聲音細若蚊蟻。 安禾將話說完,只見男人抿了抿唇,但面上神情已經冷峻,沒有透露出過多的情緒。 見對方渾身是血的樣子,安禾眨了眨眼,眼神變幻了會兒,似乎在掙扎什么,最后硬著頭皮問道,“你……你是外面來的人嗎?” 薄松喻沒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作答復。 見對方不像方才那么殺意盡顯,安禾也稍微松了松心,但依舊不太敢冒犯,所以他謹慎地問:“你傷得很重嗎?我可以帶你回我住的地方,給你包扎?!?/br> 薄松喻聞言,目光在安禾臉上游弋了須臾,語氣毫無起伏地回答,“傷到腳,背我嗎?!?/br> 安禾的視線瞬間移到他腿腳的位置,眼見這人個子拔高,體形也比自己要大,自己應該是背不動的吧。于是,他揪起眉心,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但最后,他咬了咬牙,“那我背你!” 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薄松喻微微瞇眼,“我剛要殺你,你不知道嗎?” 安禾一怔,緊接著搖搖頭,“可是你也沒殺我,這跟我想幫你是不一樣的?!?/br> 聽到這段話,這會輪到薄松喻怔了幾秒,心想這人是不是大傻子。 “我叫安禾,你叫什么名字???”忽然,他聽見這個大傻子開始自我介紹,并且還反問他的名字。 薄松喻有些不耐煩地壓壓唇角,“再問我就殺你?!?/br> 這句話嚇得安禾立馬瞪大了雙眼,眼神里也寫滿了難以置信,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翻臉這么快。 “除了我,還看見過什么外來人嗎?”似乎想到什么,薄松喻接著問他。 安禾搖搖頭,“我們這個莊子幾百年不曾有過外人了?!?/br> 接著,他忽然有些驚喜地笑笑,“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外來人!你這身衣服,是我在書上才能看到的?!?/br> 薄松喻稍微挑眉,不知心里想什么。 “cut!第二場結束?!饼嬱闲琳f道。 這場結束之后,后面的拍攝就相對輕松了一些,多的是莊園生活的日常來往。 因為易清遲下午有個頒獎活動,跟龐煜辛說過后,就提前離場了。走之前,他還特地過來看了看路今熠。 “看來是我掐重了,現在還留有淺淺的印記?!币浊暹t目光掃過他白嫩的脖頸,有些抱歉的語氣。 路今熠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脖子,“沒事的,后面會散開?!?/br> 易清遲眸色稍動,繼而又提醒了一句:“影響到拍戲的話,記得讓化妝師上一下遮瑕?!?/br> “易老師放心,我知道的?!甭方耢邳c頭說。 這一話聲落下,兩人在后面也不再說些什么了。 易清遲走后,景然雙手環胸走了過來,又稍低腦袋打量了路今熠脖子那淺淡的紅痕。 “像某種水果?!彼缡窃u價。 瞬間聽懂他話中意思的路今熠頓感羞臊,扭頭瞪他一眼,“你又開始了是嗎!” “哈哈哈哈哈?!本叭淮舐曅Φ?,“路今熠你也太好玩了吧?!?/br> “對了,我們好像還沒有微博互關吧?快快快,拿出手機?!本叭缓鋈幌氲绞裁此频?,便從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機,催促道。 路今熠扯扯嘴角,朝他假笑,隨后才讓江尤將手機拿給他。 “哇!小路哥你也太懶營業了吧,上一條的日常微博竟然還是中秋節的時候,你知不知道現在都已經是十月啦!”景然恨鐵不成鋼地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