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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深拿了衣服先去洗澡,從浴室出來后就躺床上休息了。任深刷了會微博,熱搜上已經沒有他的名字了,緋聞被壓了下去,營銷號的評論里也都是水軍在控評。 等到快九點的時候,任深就和經紀人一起出去了。 任深來到宗聞的房間外面敲了敲門,沒一會就有人來開門了。 來開門的是助理,任深進到房間,就看到了沙發上的男人后,便喊了一聲:“宗老師?!?/br> 宗聞正隨意的翻著劇本,看到任深進來之后,朝任深點了點頭。 任深走過去,問道:“宗老師,現在對戲嗎?” 宗聞起身,不緊不慢道:“去里面?!?/br> 說著,宗聞便起身,帶著任深朝里面的臥室走去。 經紀人也不方便過去打擾對戲,就只好坐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和宗聞的助理待在一起。 任深進到臥室后,就坐在了宗聞旁邊的椅子上。 宗聞指著劇本上的某一段,出聲道:“先把這段演一遍?!?/br> 任深看了下,發現是一場小啞巴的哭戲,于是低著頭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試著進入到小啞巴狀態。 任深慢慢抬起頭,一雙眼睛已經是微微泛紅,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默默忍著。 劇本里的小啞巴終于知道了jiejie被害死的真相,在警官面前情緒崩潰,從一開始的隱忍到后面的大哭。 只是任深一時半會還哭不出來,突然就卡在了哭戲那里,只好道:“對不起宗老師,我哭不出來……” 宗聞點評道:“情緒不對,他是剛剛知道真相,情緒是有一個變化過程?!?/br> 任深湊過去,十分認真的聽著宗聞的講解。 臥室房門沒有關,從外面客廳能看到房間里畫面,因此待在沙發上的經紀人也看到了宗聞在幫任深講戲,于是收回視線的低頭看著手機,沒再去看里面的那兩人了。 而房間里的任深還在聽著宗聞分析劇本,等到宗聞講完之后,又重新將那場戲再演了一遍。 不過任深還是卡在了哭戲那里,發現自己怎么都哭不出來,一直沒能入戲。 “宗老師,我還是哭不出來?!比紊钚÷暤?。 宗聞看了看任深一眼,不緊不慢道:“再來?!?/br> 任深又試了幾次,也許是因為私下對戲的時候沒那個氛圍,任深還是沒辦法入戲,只好小心翼翼道:“宗老師,可以跳過這場嗎?” “任深?!弊诼劙櫫税櫭?,冷冷道:“是你昨天說要對這場哭戲,現在你說你要跳過這場戲?” “真的對不起,宗老師?!比紊钸B忙道,“我再試試?!?/br> 任深重新醞釀情緒,準備再試一次。 只是任深還是沒找準感覺,還是卡在了情緒崩潰的哭戲那里。 “任深,這是第幾次卡在這里了?”宗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將劇本重重合上,“我說了多少次了要情緒變化,我就沒看出你臉上哪里有變化!” 宗聞的聲音不知不覺變得嚴厲起來,就連外面的經紀人和助理也都聽到動靜了。 小眼鏡助理知道宗聞的暴脾氣,生怕宗聞會生氣,連忙提醒了一聲:“宗老師?!?/br> 宗聞聽到助理的聲音了,情緒稍微收斂了一點,又起身走過去將房門關上,隔絕聲音。 宗聞又回到任深旁邊,冷冷道:“重來?!?/br> 任深看到宗聞生氣,頓時有些慫了起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演了下去。 只是任深狀態不是很好,還是卡在了小啞巴哭戲那里。 “任深!你臉上就只有一個表情嗎!”宗聞訓斥道。 任深連忙道:“宗老師,您別生氣?!?/br> 宗聞的臉色依舊很糟糕,眉頭也是緊緊皺在一起。 任深有些害怕現在這副兇巴巴模樣的宗聞,小心翼翼道:“對不起宗老師,可能是我今天狀態不好?!?/br> 宗聞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看起來也更兇了。 任深看到宗聞又要發火,連忙強行轉移話題道:“宗老師,要聞下嗎?” 宗聞沒有出聲,就只是皺眉盯著眼前的人。 任深已經沒有辦法了,只想趕緊讓宗聞先消氣,于是壯著膽子湊過去抓住宗聞的手臂,主動在宗聞面前低下頭,露出自己的脖頸,小聲道:“我來之前洗了澡?!?/br> 宗聞還是皺著眉,視線落在任深白皙的脖子上,過了好一會之后,還是伸出手把人摟懷里。 宗聞一手搭在任深腰上,稍稍低下頭埋在任深頸窩處,鼻尖貼在柔嫩的皮膚上一點點蹭著,聞著任深身上的氣息。 任深身上除了淡淡的藥香味,還帶一點沐浴露的香味,聞著很舒服。 宗聞的情緒逐漸緩和下來,不過還是低聲訓斥道:“連哭戲都演不好,浪費時間?!?/br> 宗聞的語氣已經比之前平和了不少,任深連忙順著宗聞的話接下去,回道:“宗老師,我沒什么演戲天賦,演技本來就差,您別生氣了?!?/br> “宗老師消氣,消消氣?!比紊畲钤谧诼労蟊成陷p輕拍了拍,試圖把男人的情緒平復下來。 宗聞沒有出聲,就只是繼續聞著任深身上的氣息。 任深乖乖的被宗聞抱著,上半身靠在宗聞懷里,不過因為姿勢有些不方便,腰有點酸,于是小聲道:“宗老師,可以換個姿勢嗎?” 宗聞看了一眼任深的姿勢,于是稍稍松開手,緊接著又重新把人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