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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們昨天提早交卷了。不是還有人說他們去做不下去才走的嗎?看來是做完了才坐不下去的哦!” “怪不得徐老師對辛也總是那么寬容。遲到早退上課睡覺從來不追究——徐老狐貍果然早就看穿了他是個天才的真相了吧!” “嗚嗚,太帥了,太裝逼了,媽耶,好逼我好愛啊?!?/br> “這兩人聰明也就算了,長得也都好好看??!那個辛也雖然一直都陰晴不定的,但剛進學校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我們高中最好看的男孩子了!真的超級漂亮啊?!?/br> “轉學生也很好看??!就超干凈超清醒的樣貌和眼神啊,一眼看過去就是那種學霸的氣質!” “是天才的氣質啦!” “喂喂喂,你們快看他們兩個,好淡定啊。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考第一了一樣呢?!?/br> 風暴正中心的兩個人,反而是整個年級最心平氣和的。 一個繼續趴著不知道真睡還是假睡地睡覺,另一個還在一本正經地學習中華五千年的精髓——文言文。 叮鈴鈴—— 鈴聲一響,人來人往的走廊頓時作鳥獸散。 徐則厚踩著鈴聲,像個彌勒佛似的,樂呵呵地步入18班教室。 學生還沒從競賽成績里抽回神,三三兩兩在位置上小聲聊著天。 徐則厚:“今天很熱鬧啊?!?/br> 班里馬上安靜了。 徐則厚:“嗯。首先恭喜我們班三位同學,趙之舟,裴硯,陳辛也,獲得資格參加市物理競賽?!?/br> 班上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徐則厚帶頭鼓掌,慢慢掌聲熱烈起來。 不只是誰忽然說了句,“徐老師,趙之舟昨天和陳辛也打了賭,他賭輸了,不能參加競賽了!這規矩還是他自己定好的!” 趙之舟面紅耳赤,高聲反駁,“那是陳辛也耍雕蟲小技,他早就知道網球總數了!” “照你這么說,你還是網球隊的,你不是更能知道網球總數了!” 徐則厚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問:“哦?還有這一回事?” 班上有幾個早就看趙之舟不順眼的男生女生爭相把昨天的事情說了遍,最后道,“而且趙之舟還說,有種讓辛也和他比競賽成績呢!” “是啊,學委,成績你也比人家低三十分呢,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不少站趙之舟的人卻說:“從來沒參加過考試的人忽然考了個第一這成績可信嗎?要真有這么牛逼,以前怎么不見得參加競賽不見得月考期末考考第一???” “是??!倒數第一倒數第二的兩個人分數都一樣,這事怎么著都太蹊蹺了吧!” 站辛也的同學義憤填膺,“你看見他們的答卷了?你看見他們作弊了?空口鑒作弊真是沒把你牛逼壞了?!?/br> 站趙之舟的其中一名女生就喊:“好啊。成績說話好了,看下一次月考??!有種陳辛也下一次也考也考年級第一看看?!?/br> 徐則厚板起臉,打斷這些個性鮮明成績優異的學生們的爭執,“當事人都還沒發話呢?你們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br> 不少人就笑了。 徐則厚問辛也:“陳辛也?!?/br> 辛也已經睡醒了,就在剛剛他得知自己和裴硯同分,而不是徐則厚故意誤導他的“你沒超過裴硯”的時候,他想和裴硯要比個高低的那股勁又像是熊熊烈火一樣燃燒起來了。于是他埋頭也學著裴硯學習文言文,對徐則厚的態度一如既往——愛搭不理。 “陳辛也,昨天那打賭,你是不是賭著玩的?” 辛也:“……” 徐則厚對辛也冷漠的態度消化得很好,“嗯。不說話就是承認了——這就是你們這種小屁孩沒事賭著玩玩嘛,干嘛斤斤計較嘍。之舟,以后競賽培訓的時候也多帶他一起玩玩?!?/br> 兩三句話,把昨日他們的打賭和平地帶過去了。 辛也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也沒有計較什么,于是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徐則厚開始講新課。 裴硯把手頭的語文書收了起來,開始聽課。辛也也趕緊跟著他一起聽課。 下了課辛也照舊掐著時間和裴硯一塊動筆寫課后練習,比賽做題速度。 裴硯今天的狀態似乎沒有前兩天好,比他慢了一分多鐘才寫完。辛也雖然贏了他,但卻沒感覺到痛快,心頭像是長了顆狗尾巴草,癢癢的,每個細胞都在好奇為什么裴硯今天的狀態會不那么好。 這時。 隔壁的學委江右其來班里喊:“18班的怪咖,轉校生和趙之舟,去一趟徐老師辦公室!” 趙之舟看了眼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兩個人,起身先去了。 裴硯步履一頓,隨即轉換了方向,往辦公室那塊走。 江右其迎上來,神情愉悅,“轉校生,久仰大名啊,你叫什么?” 裴硯側眸,“……裴硯?!?/br> 江右其又看向他身后距離五十公分的辛也,頭一歪,自然卷的頭發在陽光里顯得格外可愛:“嗨,怪咖大人陳辛也?!?/br> 辛也漠漠看他一眼。 江右其:“我初中也和你一個學校還和你一個班,你怎么就跟第一次見到我一樣?” 辛也:“……” 江右其對于辛也有一種探索益智玩具般的執著,越是被藐視越是想倒貼:“我叫江右其?!?/br> 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