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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馬桶有毒嗎?rdquo;岑玨問。 思路真清奇hellip;hellip; 家里有李他一個小孩兒就夠了,又來一個hellip;hellip; 岑棽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后悔當初發的那條私信。 岑棽大聲說:倆大男人家的洗手間,好歹是個大明星,你注意點行不行!rdquo; 岑玨沒說話了。 岑玨從洗手間出來,這里看一眼,那里杵一下,最后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岑棽瞎忙活,你一個人在家嗎?rdquo; 岑棽不想搭理她,懶懶地回:他在上班。rdquo; 他是誰,不言而喻,岑玨猶豫了一下,磨著牙說:那個hellip;hellip;我好歹是個大明星,還是個未成年,你們潤滑劑用完了,空瓶兒就不能換個垃圾桶扔嗎?rdquo; 岑棽轉身,手里還拿著鍋鏟,真想給岑玨一鏟子。 看岑玨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個沒戲拍了的落魄演員,牙尖得很. 岑棽把不會弄的食材都原樣放回冰箱,用蔥爆了個羊rou,炒了個尖椒雞蛋,把雞翅從烤箱里拿出來,隨便吧,反正岑玨吃貓食兒似的。 羊rou不嫩,蔥段太長還嗆人,尖椒還帶著生味兒,雞翅烤糊了,岑玨對著岑棽的廚藝評頭論足,最后發出了由衷的疑問:你倆在家是你做飯還是他做飯???rdquo; 岑棽也覺得難吃,但是自己不像岑玨那么矯情,吃得下自己做的豬食,言語之間還有點小驕傲:他做。rdquo; 哦hellip;hellip;rdquo;岑玨用筷子拌碗里的飯,突然說:那你要對人家好一點,不然你就餓死了hellip;hellip;rdquo; 岑玨總是擔心岑棽死,一會是在養老院被虐待死,一下是被餓死hellip;hellip; 個小丫頭片子,住海邊的吧,管得真寬! 岑棽看了岑玨一眼,善心大發給岑玨夾了一筷子菜。 岑玨在北京讀的小學,不怎么在西安待,但走南闖北多了,膽子大、喜歡玩兒,吃過午飯就一個人熟門熟路地溜出去玩了。 岑棽洗碗、換下還沒換完的被套,忙活完,進書房學習。 學到下午六七點鐘,李他和岑玨還不歸家,岑棽先給岑玨打電話,小丫頭說在國潮音樂節給祖國母親過生日,在外面吃晚飯。 岑棽不管她了,隨便吃了點東西,溜達去便利店看李他。 上個月有開業那段時間的促銷活動,立誠店利潤比一店二店總和要高些,這個月就不好說了,何況還有國慶前后一連十來天,A大學生幾乎不在校,A大附近居民也一半出去旅游,李他有些著急,趁著這段時間重新規劃店里的商品布局。 正好一家牛奶的供貨商來送貨,正往貨架上擺酸奶mdash;mdash;便利店和奶行的不成文的規矩,商家自己來擺貨,有臨期的就取下來,過期了的就管店里要,再同等數量和規格替換成新鮮日期的酸奶。 這樣一來,可就太考驗商家間的良性競爭精神了,在一店二店還好,仙女自家需要冷藏的東西就占了大片地方,商家們擠一擠讓一讓,大家的貨都賣得好。 立誠店就不一樣了,店面大,冷藏柜的面積也大,商家們的契約精神就沒了,那人一個勁兒往冷柜上擺自家的酸奶,袋裝的盒裝的瓶裝的一堆hellip;hellip; 平時這人就夠囂張,看這店是新店,店里的店員是新人,他又仗著自己塊頭大會說臟話,把店員姑娘們唬得一句話不敢說,在李他面前告過好幾次的狀了。 李他注意到了,趕緊走過來,冷著臉說:你隔壁是華山牧的。rdquo; 哦?rdquo;那男人輕飄飄地看了李他一眼,知道是店長,但是也不怯,張嘴就是一口黃牙,他家不是還沒來送貨么?rdquo; 他要是送來,還真能把你的貨撤下去?rdquo;李他問。 嘖,rdquo;男人手里的活沒停,他家貨少,不用占那么大塊地方。rdquo; 貨架是推拉式的,李他把男人正在擺的那一排往里一推,啪的一聲,男人正在往上放酸奶,撲了個空,一袋酸奶啪一聲掉地上,這兩聲兒聽起來還挺和諧。 我管他家貨多還是你家貨多,當初怎么定的現在就怎么擺,別跟我這搞這一套。rdquo; 男人見店長有點脾氣,稍微軟了點,把地上的那袋酸奶撿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包裝,笑著說:小兄弟瞧你說的,當初是說好了,但是也要學會變通嘛,他家貨本來就少,國慶期間也賣不出多少,你這么大的貨架,空著,多損失啊。rdquo; 那你自己給華山牧打電話,說他家賣不出去,別送了。rdquo;李他說,聲音越來越冷硬。 男人笑笑,搓著手,那還不是你店長一句話說了的事兒嗎。rdquo; 我說了,我說了你們聽嗎?當初可是你們好商好量地一人一半,現在又把包袱往我身上推。待會兒華山牧的來,又說我不遵守契約,我他媽里外不是人,看我店里都是新人好欺負是不是,你有種跟他當面碰!rdquo; 男人見李他動氣了,哂笑一聲,把已經擺在了隔壁貨架上的牛奶往自己貨架上擠,明明都快擠不下了,酸奶包裝都變形了。 男人還使勁兒塞,一邊小聲嘀咕:他家給了你什么好處,又賺不了幾個錢,還是新店呢,不和供貨商打好關系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