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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他要躲不躲,垂眼看到自己腰上mdash;mdash;岑棽手臂上的衣服hellip;hellip;岑棽沒這個顏色的衣服啊。 但是這個顏色,又非常熟悉,像是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 想起來了!是岑棽眼睛的顏色。 李他又摩挲了一下,這布料也不像是睡覺穿的啊。 李他扭過頭,第一眼就看見岑棽灰藍色的肩頭,再往后扭,看到岑棽胸前白色的襯衫。 岑棽把李他翻個面抱在懷里,笑著問:這套好看嗎?rdquo; 李他震驚得有一兩秒的心臟驟停mdash;mdash;岑棽一襲灰藍色的西服套裝,白襯衫,和外套同色系的領帶,打著完整精致的結,落在岑棽突出的喉結下面。 李他抬頭往上看,岑棽的眸色沉靜,和西服的顏色類似,卻比西服顏色透明一些,顯得更加純粹,更加hellip;hellip;深情。 李他沒說話,沒忍住咽了一口唾沫,喉結滑動了一下,被岑棽看在眼里。 岑棽視線往下掃,看到李他穿的自己的一件T恤,下擺快蓋到膝蓋了,下面光著。 岑棽捏了一把李他胯骨,只捏到薄薄一層T恤布料,顯然里面沒穿內褲。岑棽笑著在李他耳畔問:還學會勾我了?rdquo; 李他沒說話,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岑棽,身體僵硬地動了一下。 岑棽笑著一下把李他打橫抱起,大步走出去進了臥室,把李他一下扔在床上。 李他T恤下擺被帶著往上爬,只剛好遮到該遮的,大腿露了出來,岑棽壓上去問:看傻了?rdquo; (省略) 冬天已經在路上了,有了拍攝團隊的助力,岑棽的工作室終于在初冬時迎來了早春。 由于他太長時間不發微博,微博上的粉絲流失了一大半,但是很快又漲了回來,流失的是A大的學生,漲回來的是真正認可整理師rdquo;這個稱號的人。 不過岑棽還多出來一個稱號,做手工的mdash;mdash; 上次在那對夫婦家里拿回來的衣服,是他們的龍鳳胎嬰兒時期穿過的,拜托岑棽拿來廢物利用。 先前已經做好了一個坐墊,小棉衣絞碎做里子,碎花的小襯衣和罩衫拿來做拼接款的包邊,針線都沒用,直接用多出來的布條打結,在坐墊的四邊戳出來布條大小的小洞,一根一根地把布條捅進去當針線。 別提多粗糙了。 岑棽被考研政治鞭打得想揍人,但是總不能揍李他吧,就拿著自己出氣,剛在燈下看完書刷完題,又來盯著做手工,岑棽覺得自己早晚得瞎。 李他啃著柿子,吸得汁水咂咂響,橙黃色的柿子汁兒流了一下巴,一雙手就還剩一根手指頭沒弄臟,在手機上劃來劃去。 有粉絲夸你上次做的那個坐墊好看。rdquo;李他開心地說。 好看也不給,rdquo;岑棽一邊說一邊收拾,收出來一堆紙箱和氣泡膜,氣呼呼地問李他:你又買什么了,這么多垃圾?rdquo; 李他抬起頭,小聲地說:柿子hellip;hellip;rdquo; 岑棽把所有的氣泡膜收在一起,全部扔到李他腳下,罵著說:再過幾天外面就能買得到了,怎么沒饞死你!拿去捏!rdquo; 李他趕緊幾口把剩下的柿子吃了,去洗了手,拿著氣泡膜一邊捏著玩一邊去廚房做飯。 岑棽把裹成球的舊報紙全部打開攤平,剪成大小不一的水滴形小紙片,一片片用中性筆芯卷成帶褶子的花瓣。 然后去陽臺割了一片蘆薈,榨出黏糊糊的汁來,把花瓣一片片地粘起來。 花瓣由內向外,從小變大,層層疊疊,看起來還真有點像玫瑰。 還剩下一些報紙、海綿、塑料泡沫和膠帶紙,岑棽把報紙搓成一根一根的小條,把粘好的玫瑰花黏在頂頭。 又把塑料泡沫剪成小條,在每一朵玫瑰花花冠下打了個結。 剩下的海綿隨便卷卷,揉皺了,把所有紙棍兒包裹在一起,變成了雪梨紙。 膠帶紙從紙箱上面撕下來,粘性已經沒有了,岑棽拿它當絲帶,在海綿外面裹了幾圈打結,把里面的紙棍兒扎緊。 然后去書房找來彩墨,把每朵玫瑰的每片花瓣染成深紫色。 報紙上有字,即便被紫色的墨水浸了,報紙底色變成了紫色,那上面的字依然清晰可見hellip;hellip;有點復古。 岑棽端詳了一會兒,把花拿在手里藏在背后,踱步去廚房看李他做飯。 李他最近廚藝精湛了許多,全靠手機APP的功勞,一步一步對照著做,變著花樣兒給岑棽做吃的。 李他聽到了動靜,沒回頭,問:今晚要不要喝湯?rdquo; 岑棽沒言語,只是靜悄悄地走近,彎腰把下巴擱李他肩膀上。 李他見怪不怪了,轉過身去抱岑棽,才剛轉一半就聽見嘩嘩的聲音mdash;mdash;岑棽把花束放在了李他后腰,李他一扭身就碰到了。 李他驚愕地看著眼前這束紙玫瑰,又抬頭看著岑棽笑,一句話都不說,摟著岑棽脖子把人往下拉,硬是在岑棽臉上親了一口才算完。 這是什么???玫瑰花嗎?rdquo; 路易十四玫瑰。rdquo; 陸毅十四?什么?rdquo;李他呆呆地問。 岑棽好不容易烘托起來的氣氛一下就沒了,他說:就是雜交的月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