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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他說要少買點,岑棽當著就只買了兩天的菜,至于為什么是兩天hellip;hellip;他估計的,應該能吃兩天吧。 最后買了一捆青菜,賣菜阿姨給他裝袋的時候他沒要,直接把菜往帆布袋里面塞。 賣菜阿姨笑得眼睛只??p,說啊喲現在的小伙子年輕人真環保rdquo;,然后順手塞了一把蔥到帆布袋里。 岑棽走出菜市場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賣菜阿姨真的送他蔥了hellip;hellip; 岑棽晚上自己煮了豬食吃了,偷李他的書來看,當然這書也是之前自己送李他的。 看到那本《瓦爾登湖》,竟然還看進去了,這書換到以前,他可能兩三頁就棄了,用岑遠來的話來說就是浮躁。 岑棽不知不覺,竟然一晚上把這本書也看完了,最后只記得一句話:活著的狗總比死去的獅好。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獅子,其實只是岑遠來和王修儀的一只狗。 現在那只拴著鐵鏈子的、比狗還不如的獅子死了,新生了一條狗,在大街小巷流浪,然后被李他撿回家。 原來狗不嫌家窮是這個意思? cao?我為什么要把自己比做狗? 岑棽后知后覺。算了,狗也挺可愛的。 接近零點,岑棽去接李他下班,李他正在忙,一眼瞥到,還愣了一瞬。畢竟岑棽沒有說過會來接他下班。 岑棽還是把手插在褲兜里,在便利店門口漫無目的地遛彎兒,偶爾看一眼李他,偶爾看一眼已經人跡寥寥的校園廣場。 眼中還是平靜而冷漠,又高,一般陌生人不敢輕易和他說話。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虎落平陽被犬欺。 但李他突然覺得,岑棽永遠不會被欺負,就算是狗,那也是狗中藏獒,尊貴又高傲。 我為什么要說他是狗?李他想著想著,突然笑了。 你剛剛笑什么?rdquo;走出了學校大門,路上幾乎沒了人,岑棽去牽李他的手。 沒什么,就是看見你就忍不住開心。rdquo;李他揚了揚手里的袋子,熱飯團,吃嗎?rdquo; 我不餓,晚飯吃得多,你吃你的。rdquo; 我也不餓,拿回去放冰箱里。rdquo; 不是凌晨兩點就過期了?還能放到明兒?rdquo;岑棽驚訝地問,他都聞到飯團的味道了,像是酸辣肥牛的味兒,打熱了的又強行冷藏,不大好。 我哪有那么小氣!給你買的!今晚才到貨的!rdquo; 岑棽笑得直彎腰,破費了金主。rdquo; 身高差過大弊端真多,岑棽每次牽李他,都不能像大多數情侶一樣,雙手自然下垂就能正好牽到mdash;mdash;李他得稍微抬起手腕,不然岑棽往下夠不到。 李他的手被岑棽拉著晃來晃去,衣服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格外明顯。 不過突然夾雜了些奇怪的聲音hellip;hellip; 李他聽見了,他小聲問:你有沒有覺得后面有人在跟著我們?rdquo; 岑棽典型的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大大方方回頭去看,然后扭頭拉著李他就跑mdash;mdash; 后面追上來,一共三只,汪汪汪rdquo;此起彼伏,追著兩人跑了兩條街。 李他兜里一大串鑰匙,家里的,家里樓下大門的,店里的,倉庫的,收銀臺的,保險箱的hellip;hellip; 鑰匙互相碰撞,跑起來直悉悉嘩嘩地響,耳邊的風又在呼嘯不止,周圍的居民房不斷往后退,前面的路燈昏黃,不太看得清路hellip;hellip;有種山寨的轟轟烈烈感。 李他想,好像私奔啊。 后面的狗吠聲漸漸遠了,但是顯然吵醒了剛入睡的那部分人,兩人聽見頭頂上一戶還亮著燈的房間啪地一聲關上了窗。 李他決定以后再也不拎著打熱的發團深夜漫步了,一連串連鎖反應,太擾民了hellip;hellip; 兩人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回到家里,岑棽小心翼翼地把門反鎖了,一轉身就把李他幾步按在了床上mdash;mdash; 房子小就這點好處,兩個人都轉不開,稍微挨近點就能抱到一起。 困不困?rdquo;岑棽問。 就剛剛那一通跑,困個屁! 李他搖頭。 下面呢?rdquo;岑棽又問。 李他一笑,摟著岑棽親,不困。rdquo; 岑棽的手摸到李他后腰,從褲頭探進去順著腰椎那個凹陷往下,又滑到前端,待會兒就困了。rdquo;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 第58章 木 第二天周一,A大開學第二周,春招如火如荼,岑棽反正也不上課,每天改簡歷、在一、二、三教之間來回地穿梭,參加了十幾二十幾場宣講會hellip;hellip; 都是些小企業,岑棽不是看不起小企業,他一邊聽宣講一邊上網搜羅用人單位的資料,還和之前宣講過的企業作對比,他才發現,岑遠來和王修儀手里是多大一塊蛋糕。 那么多場宣講會下來,有時候岑棽做著筆試,有時候還正在面試,話都還沒說完,面試官看到簡歷A大xx專業大三在讀那一欄,就會直接打斷hellip;hellip; 真不是面試官殘酷,面試官也有業績指標,你也不是什么天之驕子,憑什么不招應屆來招你? 這大概是岑棽最懷疑自我的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