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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這兒?”湛柯無奈,只好又把燈打開。 “不在這在哪兒?”陳硯蹲下揉了揉胖子,“乖?!?/br> 湛柯說:“你把她放出去?!?/br> 陳硯仰頭看他,“為什么?” 湛柯重復道:“放出去吧?!?/br> 陳硯搞不懂他,但也只好湊了湊胖子的屁股,小家伙就跑出去了。 湛柯眼疾手快地一手關燈一手關門—— “好,睡覺?!?/br> 說是要睡覺,結果躺在床上時翻來覆去烙餅一樣,陳硯忍無可忍地在他腰上打了一下。 湛柯頓了一下,在陳硯以為他可以安靜下來的時候突然欺身而上,聲音低啞地問:“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陳硯:“……” 陳硯推了推他胳膊,湛柯將他胳膊按住,又問:“可以嗎?” 陳硯可能知道這個喝酒素來不上臉的人為什么臉紅了。 他借力撐起身子在湛柯嘴角親了一下,夜黑,他找不準位置。 “親了。睡吧?!标惓幷f。 湛柯沉默了一下,“這不算?!?/br> 陳硯反問:“為什么不算?” 湛柯理直氣壯:“剛才是你親我,我問我能不能親你?!?/br> 在陳硯氣笑的時候他也笑了,輕聲問:“行不行,行不行?” 陳硯輕輕嘆氣,“我又沒說不行?!?/br>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壓著自己胳膊的手松了力,嘴唇被湛柯的牙齒磕得一痛,陳硯眉頭皺起正要罵人,湛柯突然在他唇上舔了舔,“抱歉,著急了?!?/br> 陳硯心里暗罵急個屁,他又不會跑掉。 但是湛柯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并用實際行動讓陳硯感覺到——是真急。 一直到陳硯感覺大腦缺氧,他偏頭躲了躲,呼吸急促,“氣上不來了?!?/br> “你他媽簡直……”陳硯推了推他,“讓不讓人睡覺了?” 湛柯又低頭在他唇上碰了碰,“不睡也可以?!?/br> 陳硯無奈,“你喝多了?” 湛柯思索了一下,堅定道:“對?!?/br> “你他媽就這破酒量,喝的什么怎么沒見你有反應,大半夜來鬧騰我,下去!” 湛柯:“……” 湛柯:“哦?!?/br> 失算呢。 只要對象是陳硯,他就什么都算不準。 * 同居之后,湛柯那套房子就算徹底閑下來了。 陳硯在他說“月底到期”的時候才知道他這房子是租的。 陳硯:“你這賣個公司怎么搞得跟比破產還可憐?”連套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本來打算買下來的,”湛柯解釋說:“但是總覺得你會回來?!?/br> 陳硯順著問:“我回來跟你買不買房有什么關系?” 湛柯說:“一家人買兩套房多浪費?!?/br> 陳硯愣了一下。 他盯著湛柯泛紅的耳朵,哼笑著上手捏了一下,“這不要臉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耳朵紅給誰看?” 湛柯也不躲,就讓他捏,“給你看?!?/br> 其實他還真沒把握陳硯會回來。 就是心里一直有個磨不滅的期待,盼著成為一家人的一天。 那個時候的期盼就像做夢一樣不切實際,他也會嘲笑自己想的太多,會勸自己要知道滿足。 現在都實現了。 他有點認不清現狀,有時候早上醒來時還是會蒙幾秒,看著懷里的陳硯睡得正香,腦子里就開始炸煙花。 陳硯,陳硯,陳硯。 這是真的,他沒在做夢。 陳硯現在就在自己懷里睡覺。 他的胳膊還搭在自己腰上。 所以這是真的。 看得見,摸得到。 于是一整天心情都特別好。 * 但陳硯心情不怎么樣。 尤其是從那天湛柯借著酒勁發狠地吻了他開始,他就感覺這個人可能配置出錯了。 早上醒來親他一下,去上班前親他一下,下班回來再親一下。 下午時常是他打游戲,湛柯看書或者看郵件。 而這人就會在他不設防的時候湊過來偷親一下。 “我他媽打團!” “艸,輸了都賴你?!?/br> 被隊友舉報后陳硯會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過去。 約莫持續了一周之后陳硯忍不了了,在湛柯又一次親過來的時候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后者疼得倒吸涼氣,可見了血他才松口。 陳硯舔了一下牙尖的血,“你再親一個試試?!?/br> 湛柯聽話地試試。 力氣的懸殊讓陳硯深感無力,掙扎間手機掉了下去。 一直到被湛柯松開時他才彎腰去撿,屏上裂了一道,陳硯氣得不行。 湛柯“嘶”了一聲,“給你換新的?!?/br> “新手機嗎?”陳硯心情好了一點點。 “新膜?!?/br> “你去死吧?!?/br> * 隔天湛柯下班回來時陳硯氣還沒消,湛柯找他說話他也不理,一直到湛柯雙手奉上新手機。 陳硯還是氣不過,“買破產了吧?” 不過還是收下了。 湛柯湊過去又親了他一下,“虧待誰也不能虧待寶貝兒?!?/br> 陳硯一拳打過去,“今晚炒菜不用放花椒了?!?/br> * 陳硯情緒依舊不太穩定。 湛柯很明顯得能感覺到,每個月都有不定時的一段日子,陳硯會突然很低落,失眠,不愿意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