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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沉默了,陳硯有些煩躁的催促:“有事兒?沒事兒掛了?!?/br> “別掛?!闭靠录泵φf,“你還會來北京嗎?” 陳硯諷刺的笑了一聲,“我剛結婚不在家陪老婆我跑北京去干什么?” 湛柯咳了兩聲,低啞的說:“那你有空了可以來北京找我?!?/br> 這下換陳硯沉默了。他動作一滯,大腦飛速運轉的處理這個消息,然后他很直白的問:“找你干什么?偷情嗎?” 湛柯被噎了一下,心思被這個果斷地拆穿還用上了一個難聽卻真實的詞,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胃咬著牙承認了,“嗯?!?/br> “你瘋了吧?”陳硯笑了,“我說著玩玩,你還真想當小三兒?” 湛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蹦出來的,“你不可能喜歡別人?!?/br> 陳硯挑挑眉,“湛總,這話就沒必要了吧?你不僅想當個三兒,想讓我婚內出軌,還否定我和我老婆的感情,這算怎么一回事兒?” 湛柯躺在床上,手機就貼在耳邊,里面傳來陳硯一句句話,他難受的弓起了腰,捂著胃,神色痛苦,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嗓子又啞了。 “對不起?!闭靠抡f話沒什么力氣,簡單的一句道歉充斥著化不開的心痛。 “我掛了?!标惓幷f完就掛斷了。 湛柯聽到“嘟”的一聲,隨后房間徹底陷入了沉默。 他一動不動的發呆,過了很久,將臉埋在進柔軟的床間,壓抑不住生理心理雙重痛感,發出低低的悲鳴,緊緊的咬著牙。 昨天陳硯婚禮。 他當然沒去。 但他收到了楊戚發來的照片,剛好拍下的是陳硯和季漪都笑了的那一幕,看著太刺眼了。 彼時他正坐在辦公室,助理正催促著:“湛總,會議還有十分鐘開始?!?/br> 他盯著手機發呆,不答。 助理等了兩分鐘,有些著急,“湛總,會議快開始了?!?/br> 他實現這才從手機上移開,緩緩抬頭看了助理一眼,搖搖頭說:“取消吧,我今天狀態不好?!?/br> 助理擔心他忙忘了,提醒道:“湛總,這次會議是關于……” 湛柯語氣有些強硬了,“我說,取消?!?/br> 助理愣了一下,“好?!?/br> 湛柯皺起眉頭捏了捏拳,“對不起?!痹僭趺匆膊荒苣涿顚ο聦侔l火,這是他做事最基本的準則。 助理離開后,湛柯自虐式的盯著楊戚發來的照片看了半個小時,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場面是怎樣的隆重。 陳硯的笑容化成了利刃,反復劃破他心尖最脆弱的一寸。 肝腸寸斷。 陳硯掛掉電話后,湛柯趴了很久,一直到手機響了才回神,摸索的找到被自己順手推在一邊的手機,接通。 “哥?!?/br> 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湛柯微微回神。 “嗯?!彼迩迳ぷ?。 湛征試探性的問:“你現在在哪?” 湛柯覺得奇怪,“在北京,怎么了?” 湛征松了一口氣,“哦,我就是看到了點兒照片?!?/br> 湛柯的第一反應就是陳硯結婚的照片,再加上對自己弟弟的了解,一般沒什么大事他不會用這種小心翼翼地口吻。 于是湛柯反問,“陳硯?” 湛征那邊呼吸一滯,過了幾秒,他倒吸一口氣,“你知道了?” 湛柯換了個姿勢躺著,“我去平江出差的時候見到他了?!?/br> 湛征是唯一一個見證他倆曾經在一起過的人。五年前分手時,湛征曾經跟他說,陳硯哥這么好的人,你放走了他,就等不來第二個了。 “我朋友圈有人發照片,我嚇了一跳,本來以為我眼花了看錯了,特意跑去問了一圈沒想到還真是?!闭空飨氲疆敃r自己刷朋友圈看到照片時,驚掉大牙,將照片放大反復斟酌,然后點開了發照片人的對話框,問那個新郎是不是叫陳硯。 過了一會兒,收到了回復。 他火急火燎的打開看,對話框里寫著幾行字—— 對啊,陳硯,你也認識他? 是一家族企業分公司的副總,倒跟你們娛樂圈有點淵源 不過他平時都不咋管事兒,堂堂娛樂公司的副總辦婚禮,去的都沒幾個圈里的 湛征愣了好半天,咽了咽口水。 你確定? 這有啥好不確定的?咋了,這人有問題? 沒有 那你咋突然想起來問他了,咋了突然彎了喜歡上了?他長得的確好看哈哈哈哈 放你媽的屁 說臟話,我要截圖發給你經紀人 !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你忙去吧 謝了 客氣! 湛征一直磨嘰到第二天才敢給湛柯打過去這個電話。 沒想到他居然已經知道了。 湛柯有些無奈,“怎么還閑的有空管我了?” 湛征嘖了一聲,“別岔開話題?!?/br> 湛柯嘆口氣,“想說什么?” “想問你現在什么感覺?” “想砍人,滿意嗎?” “說真的,哥,你就活該?!?/br> 湛柯笑了,“誰說不是呢?!?/br> “那你現在什么打算?”湛征問。 湛柯向來對湛征不隱瞞,他舔了舔后槽牙,然后說:“我找他,他問我是不是想當小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