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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開著錄音?” “不是啊。聽他說我,我才開的。他嘴太臭了,我原本不是想著……找時間和你告狀,要你小心他們的嘛?!敝茏虞W道,“我當時手在口袋里,他可能以為我是‘和人吵架要記得插袋’吧,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br> 嚴修濟沒get他的梗,只是問:“沒錄到的話是什么?” 周子軼:“……???” “他前面說你什么了?”嚴修濟又問了一遍,“值得你這么專門退回去懟他,還開錄音?” 周子軼想了想:“好像說的是‘你是不是就這么勾引嚴修濟的’……可能是眼瞎覺得我和他點頭是拋媚眼吧?!?/br> 嚴修濟瞥他一下。 “大哥,我真沒有!”周子軼舉起右手,“我指天發誓,就他那長相,我瞎了也不會和他眉來眼去??!” “……沒有就沒有,瞎叫什么?!眹佬逎氐?,“還有,你怎么忽然就叫我‘哥’了?!?/br> “嗨,還不是嚴美月見你就喊‘哥’,我靈光一現唄?!敝茏虞W隨口回答,“怎么,這是她的專屬稱呼,我不能叫???” “不是?!眹佬逎D了頓,似乎預料到周子軼下一句要接什么,又立刻道,“但你也不要叫我‘哥’?!?/br> 周子軼不得不把那個到嘴邊的“哥”咽回去,辯解道:“可我今天已經叫了呀。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也不能叫嗎?” 嚴修濟一時間沒答話,周子軼道:“那我叫你……‘哥哥’?” “閉嘴?!眹佬逎铧c一個激靈,“不準這么叫!” “那就還是‘哥’唄?叫‘嚴哥’好像有點太社會了,跟你的小弟似的,這哪是要結婚的人?!敝茏虞W偏頭歪著腦袋看他,“可以批準嗎,嚴總?” 嚴修濟沉默了幾秒。 好在,周子軼再蹦出下一個rou麻稱呼之前,嚴總屈服了:“……可以?!?/br> “好噠!”周子軼敬了個禮,“那就這么定了!” 嚴修濟不理他的獨角戲了。 周子軼想了想,又把話題拉回了一開始的話:“那個,哥……” “現在不要這么叫我?!?/br> “呃,嚴總?!敝茏虞W道,“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我今晚這么做,會太過嗎?我以后要收斂一點嗎?” 嚴修濟道:“收斂?你準備忍氣吞聲?” 周子軼:“如果嚴總覺得我該低調一點的話……”為了三千萬也不是不可以忍。 “然后讓你憋著火,錄一堆這些亂七八糟的錄音,等到某天全部放出來大家一起魚死網破?”嚴修濟的聲音淡淡的,可總讓人覺得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感覺,“算了,你還是當場發泄出來吧?!?/br> 周子軼琢磨了一下他的話:“就是說,我做到這個程度,沒問題?” “這畢竟還是在嚴家,別人怎么‘打’你,你照樣‘打’回去,可以?!眹佬逎氐?,“但是在公眾場合,你要考慮你的形象?!?/br> “是考慮嚴總你的形象吧……”周子軼想了想,點頭,“行,我大概知道邊界在哪了?!?/br> 過了會兒,周子軼又記起一茬:“對了嚴總,明天要最后一次試禮服了!” “嗯?!?/br> “你有空去嗎?”周子軼道,“沒空的話,我可以和店員一起給你送去啊?!?/br> 嚴修濟無法想象這人帶著訂婚禮服來自己公司,又要掀起什么波浪。 “不用?!眹来罂偛脹Q定還是讓生活平和一點,“我親自去?!?/br> 周子軼:“那,幾點?” 嚴修濟:“什么幾點?” 周子軼:“我和你一起去啊?!?/br> 嚴修濟:“不必?!?/br> “嚴總,你這就沒注意到問題所在了?!敝茏虞W道,“上次我一個人去試衣服,店員都問了怎么就我一個來著。明天是最后確定了,后天就訂婚宴了,你還一個人去,這讓其他人怎么想?” 嚴修濟:“……” 大總裁憋半天不知道用什么詞兒形容這個合約對象,最后蹦出一句:“你還挺敬業?!?/br> “那當然?!敝茏虞W受之無愧地應了這句話。 “拿人錢財替人xiao災,江湖規矩我懂?!?/br> *** 第二天,嚴修濟的車停在禮服店門前的時候,周子軼果然已經站在路邊等著了。 嚴大總裁今天帶了司機,下車干脆利落,就是周子軼(營業性)笑盈盈湊過來挽手的功夫,問道:“你很早就到了?” “對啊,你說四點到五點,我哪知道你具體什么時候來。你來這里可比我家來得快,我不能等你動身了再來啊?!敝茏虞W指了指街對面的的咖啡店,“我在那邊等你的,他們家的紅茶拿鐵還挺好喝?!?/br> 嚴修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紅茶拿鐵沒有咖啡?!?/br> “我知道啊,我又不愛喝那些苦口的東西?!敝茏虞W笑了笑,跟他往里走,“也就是沒有奶茶好吧?我該找一家茶餐廳點絲襪和雞蛋仔的,便宜大碗!” 嚴修濟掃了一眼他掛在另一邊肩膀的包:“背這么大包干什么?” “我數字畫板在里面,等你就順便趕個稿?!敝茏虞W也沒瞞著,“就是順手接的活,賺點零花錢,保證不影響咱們的訂婚儀式和結婚儀式啦?!?/br> 一說起“零花錢”,嚴修濟想起他提前支取第一個月費用的事了:“你療養院那邊的費用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