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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門打開,幾名安保人員沖進電梯,強行將兩人分離開來。 在他們上梯之后,就有人通知了安保人員,對方早已侯在了這里。 蘇濤被人按住不能動彈,只剩下一張嘴還在不停地或叫罵或乞求,大約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其中一名安保人員厭惡地看他一眼,然后畢恭畢敬地問云漠:“云先生,您看,需要報警嗎?” 襯衣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已不知崩去了哪里,從脖頸到前胸露出一線結實的肌rou。 但云漠依然笑的從容自若:“不用,謝謝?!?/br> 襯衣被扯皺了,頭發也散亂地垂在額前,司機從后視鏡里看著云漠,試探著問:“先生,要回家嗎?” 云漠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領和袖口,眉眼冷凝深邃:“回公司?!?/br> 他到公司可以直接由車庫坐專梯上樓,辦公室里有衣帽間,常服正裝應有盡有,衣服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他來這場婚宴就是為了看看蘇濤落魄恐懼的樣子,因為這樣的恐懼和絕望,謝家和云家都曾經歷過。 甚至于,他們當時要比蘇濤現在還要嚴重的多。 他微微抬頭,棱角分明的下頜拉出冷酷的線條,眉眼間帶著些殘忍的諷意:難關?呵…… * 夏夜燥熱,謝省嘴里含著顆糖,光著腳蜷在沙發上念念有詞地看劇本。 有些晦澀的情感,他反復琢磨,卻總也琢磨不透。 他看的投入,連云漠進門都沒注意,知直到對方來到他面前,伸手捏起他鼓著糖的腮。 “哥,”謝省抬了抬眼:“吃飯了嗎?給你留了冬瓜排骨湯?!?/br> 他說完又重新垂下眼去,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兩行字,眉心微微蹙起來。 “等下喝,”被公然忽略后,云漠有種孩子氣的別扭:“你最近是不是花太多時間在劇本上了?” “嗯,太難了?!敝x省下意識應了一聲,隨即抬起眼睛,對上云漠的目光后,烏黑的眼睛轉了轉,然后他不確定地問:“哥,你說什么?” 云漠不想再說第二遍,拿拇指摩挲他柔軟紅潤的唇,一下又一下。 “誒,哥,”謝省忍不住笑起來,將他的拇指淺淺含了下,又輕輕咬了一口:“好酸啊,是有人在吃醋嗎?” 云漠的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可疑的薄紅,但他既不承認也沒否認。 “哥,你真的在吃醋???”謝省有點新奇地把劇本一扔,轉而抱住了他的腰,笑著逗他:“從來沒見你吃過醋啊,原來你還有這功能???” “說什么呢?”云漠敲了敲他的額頭。 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不吃醋呢? 他平時不知道吃過多少醋,只是善于掩藏情緒而已,他連劇本的醋都吃。 云漠對著謝省含笑又好奇的眼睛,倔強地露出無奈又嫌棄的表情來。 只是這樣的表情并沒有維持太久,他在謝省那雙含著笑意,又充滿渴求的眼睛注視下,終于投降般抿住嘴唇,笑了起來。 謝省也跟著他笑,兩眼亮晶晶地,隨即起身在他嘴唇上熱情地啵了一口,發出一聲響來。 云漠抿著唇笑了半天,最后轉移話題般捏了捏謝省的耳尖:“今天沒出門?” 謝省鬼靈精的笑容立刻便僵了僵,云漠忍不住挑了挑眉,安撫地捏了捏他的后頸。 “出去了,”謝省握住了他的手:“去看了我爸和我哥哥?!?/br> “嗯?!痹颇罅四笏氖中?,神色如常地笑笑:“說什么了?” 謝省還是不太愿意在云漠面前提自己的父兄:“說了蘇家的事情?!?/br> 云漠偏頭看他,很愿意聽他說的樣子,謝省略笑了笑,說:“謝瀾聽說蘇家的事情之后哭了?!?/br> 云漠眼睫顫了顫,謝瀾比他大幾歲,他也是從小叫著哥長大的。 如果不是發生那種事情,他們到現在也可能會是十分親密的朋友。 他以前一直以為他和謝瀾,還有謝省,會像他父親與謝辛翁一樣,情同兄弟,互相扶持著走過這一生。 誰知道現實破碎的那么徹底,兩輩人之間最美好的東西,幾乎完全破滅。 還好,還有謝省。 謝省讓他沒有沉到絕望的深潭里,讓他沒有走向人性的另一端,讓他的路上一直都有希望和光。 也讓云家和謝家在滿地的破碎狼狽中,保留下了最后一片凈土。 他親了親謝省的發頂:“也許,他只是太高興了?!?/br> “哥,”謝省抬起眼來,看著云漠:“雖然這些年,謝瀾一直嘴硬,什么都不說,可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多慚愧。如果不是現在蘇家落到這樣的境地,他也許還會一直倔著,只把仇恨放在心底,出獄后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br> 云漠沒說什么,只向他點了點頭。 哭代表著發泄,而一個人心底的苦痛與仇恨,唯有發泄出來,才能不成為下一次錯誤的誘因。 “我其實也沒有太擔心他,反而更擔心小睞哥,”謝省笑笑:“他要是再出了事,小睞哥可怎么辦?他為他付出的太多了?!?/br> 安睞第一部 電視劇剛開播不久,最近幾乎每天都霸占著熱搜榜,空前的高熱度。 他的人氣也因此暴漲,尤其與另一位男主孟三梵的CP更被炒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