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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郁啞了聲。 他的神情也從克制隱忍的暴戾,變得迷茫了起來。 就像一頭兇悍的獸,突然被拔了爪牙,有一種茫然的無措。 在顧云舟去國外讀研之前,景郁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自己。 即便顧云舟突然走了,他也是理所應當的覺得,對方讀完書回來后,肯定回到他身邊。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顧云舟想要的生活,是沒有他這個人的。 景郁額前的碎發垂下了幾綹,他垂眸望著顧云舟,表情怔怔的。 漆黑的眸里仿佛揉了一把碎冰,露出了微弱的刺痛。 顧云舟忍不住心軟。 但他沒放任自己,在四年前他選擇離開時,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如果顧云舟不把事情做絕,景郁永遠都不會去深想,他們倆到底應該是什么樣關系。 顧云舟壓下那絲心軟,“現在你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也知道怎么清除大腦垃圾信息?!?/br> “不用聞我身上的信息素,你也可以生活?!?/br> 顧云舟抬頭看他,“所以我們為什么一定要綁在一塊呢?”。 景郁扶在沙發靠背的手指攥得發白。 顧云舟沒等來景郁的回答,他的手機倒是響了。 是一通工作電話。 打電話那人叫張炎,是來跟顧云舟商量訂購實驗室設備的事。 顧云舟拿著手機,走到了客廳的飄窗。 這套房子的采光跟視野都非常好,顧云舟看著中山大街連綿不斷的車流,跟張炎確定著工作上面的事。 沒過多久,身后就傳來了摔門的聲音。 顧云舟回頭看去時,高大Alpha已經走了,客廳只留下了一灘乳白色的液體。 那是顧云舟給景郁的那盒純奶。 包裝已經被失控的Alpha捏爆了,純奶灑了一地,空氣中都透著淡淡的奶香味。 顧云舟揚了揚眉,心里覺得非常浪費。 這個牌子的純奶非常貴,一盒純奶能抵普通牌子的一整箱。 張炎在電話里,還在跟他確認著采購的清單。 顧云舟一邊回復他,一邊從窗口朝樓下看去。 兩分鐘后,顧云舟才看見走出來的英俊Alpha。 景郁的感官十分敏銳,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了頭。 那道黑沉沉的目光,準確無誤地鎖定了顧云舟的窗戶。 顧云舟沒躲,他站在窗簾的一側,鎮定地繼續跟張炎講電話。 現在景郁不是少年時候,他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屏蔽外界一切聲音。 同時,他也能控制精神力聽到自己想聽到的任何聲音。 即便顧云舟站在七樓,只要景郁想,他不僅能聽到顧云舟電話內容,甚至呼吸聲,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顧云舟從聲音到呼吸的節奏,乃至是心跳都沒有任何異常。 仿佛只是單純站在窗口打電話,并不是來找景郁。 沒過多久,顧云舟就感覺那道壓迫感極強的視線消失了。 顧云舟再朝樓下看時,景郁已經負氣離開了。 商量完工作上面的事,顧云舟掛了電話,從口袋拿出一顆水果糖。 剝開包裝袋,將糖放進了嘴里。 顧云舟不像景郁那么挑食,但他的胃挑。 在國外生活這四年,顧云舟的腸胃天天鬧意見,再加上飲食不規律,他就多了個低血糖的毛病。 因此口袋必備一把糖,感覺不舒服就含一顆。 他現在就覺得很不舒服,饑餓,無力,心悸。 也不知道是因為低血糖,還是因為今晚見到了景郁。 這四年他們倆一直在冷戰,說冷戰并不太準確,應該說景郁在跟他鬧別扭。 雖然在鬧別扭,但顧云舟在國外讀研這四年,每天都會跟景郁視頻。 在顧云舟沒去伊克博大學之前,他們倆的冷戰也不像其他人那樣互不搭理。 景郁還是會跟顧云舟溝通交流。 如果有條件24小時待在顧云舟身邊,景郁是不會離開他一步的。 對景郁來說,顧云舟是他的影子,是他身體的器官。 即便再生氣,他也不能拋下自己的影子,舍去自己的器官。 這次也是一樣,哪怕景郁氣的發瘋,他也不會跟顧云舟斷聯四年。 只不過顧云舟不主動跟景郁服軟,他就會一直把這個別扭鬧下去。 景郁鬧別扭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不來看顧云舟。 顧云舟自然不會先求和,他的態度也很簡單。 你要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論心狠,景郁是比不上顧云舟的。 景郁的不來,也只是表面上的‘不來’。 實際上,他每個月至少會來看顧云舟一次。 但行程是偷偷的,不會讓顧云舟知道。 其實景郁每次來,顧云舟都能發現端倪,只是他沒有揭穿景郁而已。 他們倆視頻的時候,只要景郁不開攝像頭,那肯定是坐飛機來找顧云舟了。 景郁身體特殊情況,大多時候他不是宅在自己房間,要么就是在書房,或者是靜室。 只要他不是待在景家,顧云舟十有八九會問他在什么地方。 景郁有一個很好的習慣,他從來不對顧云舟撒謊。 怕被顧云舟盤問,他索性就不開攝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