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乖特規矩特見外。

    一轉頭沒人了：“衍之！”

    “嗯？”

    “導演讓我們培養感情?！辈⒓缱咧?，柏栩川認真道，“可是我們感情很好！不需要培養?！?/br>
    “那是讓你培養沈河對沉星的感情?！辟R衍之無奈道。

    “我在培養呢?！?/br>
    賀衍之意外側目：“你怎么培養的？”

    柏栩川胸有成竹，侃侃而談。

    “經過我的分析，沈河對沉星產生愛情一方面源于依賴，一方面源于吸引，這就是不可抗力?！?/br>
    “沈河一直在觀察沉星，到最后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個人，所以愛的根源是——注視?！?/br>
    他說得特別有道理的樣子。

    賀衍之若有所思：“所以你打算——”

    “著名的哲學家索里索洛妥曼夫斯基曾經說過……”

    “索里索洛妥……有這么個人？”

    “這個不重要，總之是有一位偉大的科學家曾經說過，對視三十秒以上就會產生愛情的錯覺?！?/br>
    “……？”

    “前輩，你跟我對視三十秒吧?！?/br>
    賀衍之看起來好似被省略號淹沒了。

    兩個人這時候已經走了長長一段路，就快到休息的酒店門口。

    一路上穿過林蔭道，周遭很多人往這里看——雖說在西郊影視城碰到明星的概率很大，但那兩位走在一起實在太過賞心悅目，不多看兩眼仿佛虧了。

    年輕人穿個黑色短袖，丹寧牛仔褲，戴一頂黑色棒球帽，越發顯得青春逼人。烈日下，盡管有帽檐擋著，陽光還是有些刺眼。他抬手擋住光，微微側目去看旁邊斂目深思的英俊男子，唇角上揚。

    柏栩川興致勃勃地說：“衍之，我認為這個想法真的很好。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把你當成重點觀察對象，就像沈河注視沉星那樣，慢慢我就會習慣作為沈河的自己?！?/br>
    “這是體驗的一部分！”

    待到并肩走進電梯，他如是鏗鏘有力地總結道。

    電梯逐漸上升，到3樓，“?！钡匾宦?，門開了。

    外面的嬉笑聲穿進來，卻是謝濟開和幾個劇組的年輕人。

    有幾個只有一周戲份的配角在，他們是等電梯下去吃飯的，沒想到在上來的電梯里看到了柏栩川和賀衍之。

    “賀先生?！?/br>
    “賀先生?！?/br>
    一疊聲的招呼中，柏栩川注意到一個人，神情微微動了一下。

    他待要踏出電梯的步子便頓了一秒，就在這遲疑間，電梯門合上，然后繼續往上走了。

    “……”

    柏栩川尷尬地收回腳，摸了摸鼻子，回首無助地看了眼賀衍之：“我……等下再下去好了?！?/br>
    賀衍之揚眉。

    “叮！”

    4樓到了。

    “來都來了?！辟R衍之擋住了柏栩川想去按電梯鍵的手，“不是要觀察？對視？”

    他擋住電梯門，朝外努了努嘴，大有“給你機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