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謎團/復仇/甜美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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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戒之后,季憐也莫名地舒了一口氣。 季憐不知道他在記憶里看到了什么,不過蘇醒過后的戒看起來很失落和平靜。里面大概是沒什么有用的東西。 堇回到房間里時,他盯著戒剛剛坐過的位置在心中冷笑。 ——還好他看起來一無所獲。若是那半圓的魔眼會在記憶解開之時化作滿盈的鮮紅,他一定會出手干掉這只小警犬。 就算季憐會傷心與難過也是一時的,他總能哄好他的寶寶。 “怎樣,恢復記憶后想重cao舊業了嗎?” 給喻藍報告完狀況后,戒馬上就收到了她的來電。 “沒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br> “嗯,說說看。有時候你不覺得有用,事實上也不一定?!?/br> 戒贊同喻藍作為刑警的辦案直覺,所以他對喻藍簡短地說明了這段被尋回的記憶。 是他在一處村莊生活,又游蕩到縣城改變體齡打工的往事。 “那村子往北,好像有個叫青蓮山的地方?!苯浣g盡腦汁也只能從這段記憶里掏出這樣的關鍵字。 “全國上下叫青蓮山的土坡多了去了,這算不上很明晰的情報。你就……想不起在那個別墅附近發生的事?” 別墅。 喻藍說的正是九年前她撿到戒的地方,地址就在Z市的一處富人區。 那棟別墅被惡魔的火焰焚燒得不留一絲活物的痕跡,只余下一棟軀殼。喻藍一直以為那是失憶前的戒干的好事。 “……想不起來?!苯鋰@了一口氣。 “不著急,先回來吧。等憐憐休養好了再談?!?/br> 通話掛斷。 喻藍在九年前曾經就別墅內死亡的人員審問過一無所知的戒。 ——被燒亡的對象是一對父子。男人是商界精英,兒子也是同為精英的優秀繼承者。 這種馳騁商界的人自然頗有樹敵,但這父子倆似乎也招惹不上能將他們怨到骨子里的對象。他們在業內風評不差。 喻藍當時懷疑過那一家的女主人。作為男主人的續弦,孩子的繼母,這兩人一死,財產就全落在了她的頭上。而這個作為最大受益者的女人并不愛她的丈夫與那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兒子,早就在外面玩得很開,還拿著錢包養了不少男寵。 喻藍懷疑是女主人影響到了什么大冤種與惡魔結下契約,抹殺自己的丈夫與孩子,可這方面的懷疑得不到證據支持,后面只能不了了之。 這事若真的和失憶前的戒有關,謎團就很好解決。 而且,那對父子的靈魂一定很“貴重”,定是能讓惡魔魔力攀升的優質靈魂。 …… 越回憶這些事越頭疼。 戒癱在駕駛座上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手指摩挲著頸間那枚本應戴在喻藍手上的戒指,再度閉上眼。 纏綿過后的那個夜晚,她沒有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只是平靜地躺在他的懷里,講述起戒初次耳聞的,被埋藏了近十年的真相。 ——“我的師兄……徐仲生,并不是死于陶莎之手。而我,也不是什么A級惡魔殺手?!?/br> ——“殺害他的是一個體齡與當時的我相仿的惡魔……那只手,我會記得?!?/br> 徐仲生在被絲線徹底分割成碎片之前,就已經徹底死去。 喻藍親眼看著那個惡魔伸手貫穿了還在猛烈求生中的師兄的胸膛,目光冷冽,毫無情感。惡魔是殘酷的,他們曾生而為人,卻又在蛻變之時摒棄人性。 徐仲生的生命之火,就在那一秒之內徹底熄滅。 ——“身高約莫一米九,皮相十分標致。那天晚上沒有像這次襲擊我們的那次那樣,用黑霧遮蔽自己的特征……驚訝什么?我看見那只從黑霧里伸出來的手和將近兩米的霧高,就能確認他一定是殺死師兄的兇手?!?/br> 喻藍對于那段殘忍回憶的敘述,十分之斬釘截鐵。 她稱自己即便在街上與那個男人再度擦肩而過,也決不會忘記那只皮相漂亮卻心狠手辣的惡鬼。她看見了蜘蛛的全貌。 她一定要復仇。 那段記憶就像噩夢,無休止地糾纏著知情唯一真相的她。 戒的手機屏幕上又蹦出兩條新消息,喻藍給他發了兩件情趣內衣的款式。 「選,今晚穿?!?/br> 戒挑了深藍色的那一件,如同他為她而染成深藍的發色。 他永遠也不會忘了那個美好的初夜。 戒追了喻藍很久,被她救活而拷問無果后,他就在喻藍身邊做起了她的跟班。 那會兒的喻藍,眼中無光,生活也昏暗散漫,大抵是有些至生死于度外的擺爛態度在,所以還愿意留著他這個失憶的隱患。 戒一入駐喻藍的單身公寓,就把她的屋子打掃得煥然一新。煙頭,啤酒瓶,隨處可見的內衣,擺設亂七八糟的桌面,全部被他一手清理干凈。 一個失憶的追獵惡魔干的第一件大事,竟是做了一趟堪稱完美的家務。喻藍就那樣看著他給她做掃除,手上一支煙愣是驚訝得半天沒抽上一口。 就是嘗試做飯的時候把她那臺老舊的電飯煲給弄爆炸了。 戒是個廚房白癡,即便他很喜歡美食。 之后,喻藍就被迫從獨居時嗦泡面與點外賣的擺爛狀態,回到了親自下廚做飯的模式,為了給這只想成為她警犬的小狗做點好吃的。 喻藍就那樣被戒莫名其妙地從頹態中拉了起來。屋子里多了一張嘴,會叨叨不許她把煙頭捏在塑料杯里,到了飯點要按時吃飯,衣服已經分類放在衣柜里了不要隨意打亂,熬夜看文件時手邊會有一杯熱牛奶。 她嘴上刻薄,看似不想給他面子,實際上都會口是心非地照做。 重新變得明亮而溫暖的屋子與床鋪大大地減少了她做噩夢的次數。 直到某一天,無意間翻了個身睜開惺忪睡眼的喻藍發現戒就靠在她的床沿小憩。 她被一只像小狗一樣黏人的惡魔黏上了。 那一天的戒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懇求她不要關上房門,不要拒絕他可以不觸碰肢體的靠近,他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能讓他永遠待在她身邊。 追獵惡魔是殘忍的……陶莎是這樣,蜘蛛也是這樣。她見過的其他無名的惡魔犯下的案件,手段與做法也骯臟不已。 失憶了就能當以前做過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嗎?別墅里那一對父子的靈魂也許就是他吃的。 喻藍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戒的告白。 戒風雨無阻地像條踢都踢不開的忠犬,無論她說什么都不肯遠離。 就算她的心里住著一個死去的未婚夫也沒關系,時間總能洗刷掉一切。B級惡魔也有五十年的壽命,他自信自己能陪她老去,用這柄斷刃守護在她身邊。 然后,在那一天夜里。 他將喝醉的喻藍扛了上床,正準備回頭去給她熱牛奶,整個人就被她主動拽了回來,壓在身上。 “你怎么這么黏人又不愛主動?” “眼睛喜歡往哪里偷看?奶子?屁股?我洗澡的時候你偷看了多少次?交待。啊……是我刻意沒有關門的次數嗎?還是比那更多?” “給你看我破綻百出的樣子不是讓你視而不見……這是你逼我的?!?/br> “也該讓我看看你的,不滿意我就把你扔出去……滿意的話……嗯,用嘴巴給你舔舔,要嗎?” “再用力些……不然今晚別想從我身體里出來……” 那一晚的少女身披著深藍色的絲綢浴衣,泛著情欲的肌膚楚楚動人,讓他溺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 而那竟是她珍貴的初夜。 戒本來以為自己是“男小三成功上位了”。 結果,事實上——他并不是男小三,也沒能成功上位。 喻藍對徐仲生的感情并沒有他想像的那樣,他們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而喻藍也沒有接受他作為“伴侶”的告白,只允許他做自己的床伴。 這樣一段堪稱別扭的關系長達了九年。 他其實是滿足的。 作為惡魔,談何渴求那么多本就不該屬于他的。 只要能陪在她身邊,這樣的日子就已經是他的夢想。 戒低下頭吻了吻他未能送出的戒指。 驅車離去。 --- 如果有記得前文的小伙伴應該會想起,憐憐聽的版本是“戒把醉后的喻藍上了” 其實是姐狗組一直是jiejie主動的,但嘴硬已經是基c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