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杉倒吸了一口氣，又往前翻了兩下，還有好幾張相同角度的照片，拍得很清楚。

    莫云杉抿了抿唇，指尖發顫，又多翻了一段時間的照片，發現之前活動的幾張紅毯照，沒有修圖、沒有水印。

    看到這里，莫云杉捂住嘴，屏住呼吸，眼睛里騰起水霧。

    “不是要換好看的衣服？”

    殷如離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后響起，莫云杉受到驚嚇，將手機掉在地上。

    “對……對不起?！蹦粕紵o措地撿起手機，低著頭舉到殷如離面前想還給她。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

    殷如離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怔了怔。

    “我去現場看過你?！彼?，“只要有時間，每年會去兩三次?！?/br>
    帶著幾分釋然。

    莫云杉抬眼看向殷如離，淚珠一顆接一顆往外掉。

    殷如離拿回手機，道：“所以我那個時候很討厭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做些毫無意義的事?！?/br>
    莫云杉轉過身去，泣不成聲。

    殷如離從后面圈住莫云杉。

    聲音溫柔：“我曾經想，我沒辦法丟下身上的責任，也不舍得你放棄自己的夢想，與其重新喚起過去不好的記憶，不如繼續當遙遠的陌生人?？墒悄阌诌@樣硬生生闖進我的生活，變成可以觸碰到的莫云杉，而不是那個站在閃光燈下的YUN，讓我舍不得放手了?！?/br>
    殷如離低頭，在莫云杉的側頸親了一下。

    “我想等我們之間重新填滿快樂的回憶，互不虧欠之后，再帶著幸福的笑容，和你踏入婚姻的殿堂?！币笕珉x輕笑一聲，“倒是讓你的侄女搶在前面了?！?/br>
    莫云杉轉過來抱住殷如離，難以抑制失控的情緒，止不住抽泣。

    “好了，我的云小姐不哭了?！币笕珉x道，“我不想你對我存有歉疚，我們以后都向前看，約定好了？”

    莫云杉哽咽著道：“狐貍精，我愛你，這些年一點都沒有變過?！?/br>
    殷如離拭去莫云杉臉上的眼淚，嗓音撓人：“用行動來表示更讓人信服?！?/br>
    柔軟的大床陷下去一片，被單變得凌亂。

    ……

    ***

    紀翎站在一個圓臺上，身上是婚紗的半成品，設計師助理拿著尺子重新測量三圍數據，以便后續的調整。

    這套婚紗出自國際知名設計師陸琪悠，最擅長白雪公主的夢幻童話風。

    何明婉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呵欠。

    “結婚真是好麻煩?！?/br>
    紀翎：“我可沒讓你陪我試婚紗?！?/br>
    何明婉拍拍胸膛，“我可是你唯一的伴娘，當然要時時刻刻給你把關?！?/br>
    紀翎無情拆穿：“你只是在邊上坐著，毫無用處?！?/br>
    何明婉閉著眼睛吸了口氣，道：“我看在你是新娘的份上，就原諒你這一回。我警告你不要再傷害我的感情，否則我會撂挑子不干的，你也知道我檔期很忙?！?/br>
    紀翎：“隨便你，那我得想想給秦柔學姐重新配一個什么樣的伴娘?！?/br>
    何明婉“嘖嘖”兩聲，道：“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都跟著莫璟羽改口叫秦柔學姐了?！?/br>
    紀翎：“……”關注重點是這個么？

    “等等?！焙蚊魍癫[了瞇眼睛，“你剛剛說什么？你說要給我家老秦配別的伴娘？！”

    “……”

    原來是因為反射弧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