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飲茶，都沒有著急開口。

    良久。

    殷如離笑了笑?！昂貌??！?/br>
    莫璟羽回以一笑：“那這茶可值殷總百忙之中來這一趟？”

    殷如離眉梢微揚，“值不值，還要看小莫總有沒有在這茶里藏了寶貝?！?/br>
    莫璟羽恍然聽到“寶貝”這兩個字，便不由想起了小姑姑給她的寶貝，面上忽的閃過一瞬詭異神色。

    殷如離捕捉到莫璟羽奇怪的表情，向她投來一個問詢的眼神。

    莫璟羽笑著解釋道：“很少有人叫我小莫總?！?/br>
    殷如離沒有懷疑，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個半大孩子，在我眼里實在是小得很。沒有別人在，我這樣叫你不介意吧？”

    莫璟羽搖頭，淺笑。

    “一個稱呼而已，就是殷總同小姑姑一樣叫我小羽，也無不可?！?/br>
    殷如離噙笑道：“我都這個歲數了，哪還能隨便占你們年輕人的便宜?！?/br>
    莫璟羽喝了口茶，沒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轉而道：“聽說殷總占股的風勝投資對云升地產很是關注?！?/br>
    殷如離笑笑：“小莫總消息倒是挺靈通?！?/br>
    她知道莫云杉從來不管生意上的事，大概也不會跟莫璟羽聊這些。

    莫璟羽繼續道：“不如我再送殷總一個于興地產如何？”

    于興地產，是莫璟羽大姑姑夫家的產業，和云升地產合作十分密切。

    若是將兩家地產公司并購重組，能降低不少成本，奈何兩邊誰都不信任誰，即便是有親家關系，也是處處提防。

    殷如離沒有再多問，只道：“我靜候佳音?！?/br>
    又輕聲說了句：“前些天我碰巧在高爾夫球場遇到了洪金的洪總跟瀾恒的李總，春風滿面，大概是打出了什么好球?！?/br>
    莫璟羽但笑不語，給兩人的杯子斟上茶。

    聰明人說話，往往點到即止。

    有來有往，有所得便也要有所出。

    *

    莫宅。

    一間以墨藍為主色調的臥室里。

    木制鑲玉的梳妝臺前。

    莫璟羽手執木梳，幫母親梳去頭上白發。

    莫母面容恬淡，不見平日的陰沉瘋癲。

    這是她有所好轉時的模樣。

    莫母道：“女兒，最近是不是很累？”

    莫璟羽搖搖頭，“不累?！?/br>
    莫母：“還說不累，眼底的烏青都遮不住了?！?/br>
    莫璟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年紀大了，是不如以前精神?！?/br>
    她以前很少開這樣的玩笑，倒是讓母親愣了愣。

    莫母笑道：“你才24歲，說什么年紀大?！?/br>
    又問：“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高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