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無恥妖女,還我清白
書迷正在閱讀:滿滿(兄妹骨科,1v1)、劇情崩了關我咸魚什么事、偏寵夫郎 完結+番外、主角靠邊站[快穿]、紈绔少爺在秀綜吊打C位爆紅了、重生后想贖罪卻被哥哥嫌棄了、穿書后一路逆襲[娛樂圈]、再見了三位狗男主,我就要去遠航、吞噬城市、你的小尾巴
時近除夕,在外面捉妖打怪,降魔衛道的弟子們紛紛趕回宗門。雖說修道中人塵緣已了,但同門弟子待在一起吃吃飯,給師長們拜個年,也算是朱陵太虛宮長久以來的習俗。 回來的人多,事務堂的工作就忙了。方晌帶著晚小安,天天收貨,出貨,上貨,下貨,人都快麻木了。 何馥是個好心的大師兄,見師妹忙得目光呆滯,印堂發黑,于心不忍,便抽了時間來給她幫忙。 方晌看中他那煉器的手藝,再加上,此人人品著實令人放心,就沒有推辭,還幫他登記了事務堂的名冊,該給的酬勞一分不少地給他記上了。 何馥掙了外快,方晌減少了工作,大家都能早點下工,過個好年。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問題出在柳停霜身上。 基于前世那不堪入目的經歷,清冷仙君深受晚小安毒害,見這兩人越走越近,生怕哪天陰陽變換內景玉書發作,方晌把何馥就地正法,或者何馥把方晌就地正法……總之,為了防止這兩人做出一些穢亂宗門,罪不容誅的事情,柳停霜如臨大敵啊如臨大敵,看犯人一樣看著方晌,寸刻不離! 方晌在那里收貨,出貨,上貨,下貨,一臉想死的表情。柳停霜就在一旁雙臂抱肩,正襟危坐。 來交任務的弟子見狀,皆面色怪異,竊竊私語。 柳停霜在宗門內還是很有人望,有他在,來人不敢造次。那些以次充好,缺斤少兩的,都消失了,大家規規矩矩,該多少就給多少。 當然方晌本來還能吃點回扣啥的……現在也沒了。 小小的事務堂擠下了魚子峰的叁人一貓,大家十分驚奇,幾個與方晌關系不錯的家伙,還偷偷問她:“你們魚子峰很缺錢嗎?” 方晌:“……” 更要命的是,聽說柳停霜天天出沒在事務堂,湘嵐也來了! 她來了也不說話,就自己端把椅子,坐在那里,一會兒盯柳停霜,一會兒盯方晌。 方晌還以為她會時刻作怨婦狀,控訴柳停霜的薄情呢。這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湘嵐還真沒有做什么,她大部分時間就坐在椅子上發呆,一臉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倆人天天守著方晌當監工,也不幫忙,方晌真的受不了了!她找了個人少的中午,拉著倆人,嚴肅地說:“我要和你們兩個談談?!?/br> 柳停霜說:“好,你說?!?/br> 方晌把賬本往桌上一甩:“你倆能不能別在這里杵著,搗亂呢!” 湘嵐絞了絞手指頭,有點委屈:“我什么都沒做,看看也不行嗎?” 柳停霜這時候倒是知道護著湘嵐了:“正是如此。不過是看看你,又怎么算得上打擾?” 方晌大怒?。骸翱词裁纯?!不干活還想白看!老子辛辛苦苦在這里收貨出貨上貨下貨,你倆背著手就在旁邊瞎溜達,干什么啊這是!當自己是我老板呢,你倆給我發錢嗎?!???” 她大發雷霆,何馥和晚小安都夾緊尾巴,不敢開腔。 湘嵐估計是頭一次被人兇,反應不過來,好半天才說:“你,你有話好好說,不要發脾氣?!?/br> 方晌說:“菜雞沒你的事情滾回去修煉吧?!?/br> 湘嵐聽不懂什么叫“菜雞”,但估摸著不是啥好詞,知道方晌在罵她修為低。前段時間大敗于方晌的恥辱還殘留著,這句話比說柳停霜不喜歡她還扎心,湘嵐氣得一哆嗦,眼淚頓時掛上了睫毛。 柳停霜也聽不下去了:“你別罵人?!?/br> 方晌說:“你也滾!換個地方搔首弄姿去,不要耽誤老子工作?!?/br> 柳停霜氣暈! 方晌生起氣來,攻擊力強的沒邊了,句句戳人心窩子,柳停霜和湘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但柳停霜這人也倔,任憑方晌如何辱罵,均當做耳旁風吹過,硬是留下。 當然他不走,湘嵐就更不可能走了…… 兩個監工的魄力,老好人也扛不住了。何馥幫方晌整理好最后一批靈草,擦了擦額頭的汗,匆匆離開。 方晌豈能看不穿柳停霜心里那點彎彎繞繞,見何馥離開,就對柳停霜說:“行啦,你大師兄走了,守著我也沒意思,都散了吧?!?/br> 被戳中心思,柳停霜面色微紅:“我不懂你說的什么意思?!?/br> 湘嵐看看柳停霜,又看了看何馥離開的方向,面露狐疑:“為何你這樣說,難不成……” 柳停霜呼吸一滯,方晌心中驚奇,竟然不知湘嵐聰慧至此。 “難不成,柳師兄心儀于你,你卻對何師兄芳心暗許。怕你二人日久生情,柳師兄才對你寸步不離?” 湘嵐捂住嘴,腦補一場纏綿悱惻的恩怨情仇,然后發現自己竟然是這場戲中最不重要的配角,委屈得哭了:“你們又將我置于何地……” 方晌望天,無言以對——大妹子你還是去治治自己的戀愛腦吧。 轉眼就來到了除夕前一日。 方晌去山下賣了些煙花燈籠,將魚子峰的廳堂好好裝扮了一番。本來還想買點年貨,但修士們大多不喜葷腥,也就買了些蜜餞糖果之類,也算圖個喜慶。 只是考慮到晚小安還是小朋友,喜歡吃rou,方晌也專門從山外的酒樓里,給她點了一盒子葷菜。 杜芝寧來訪,送了她兩顆煉器的石頭,讓她有空好好把裝備搞一下——堂堂朱陵太虛宮的弟子,連件拿得出手的法器都沒有,不知道還以為你師父虧待你呢。 方晌有些不好意思,這確實是她考慮不周。水葉葉對她蠻不錯,她升金丹以后,該給的都給了,只是她覺得用不上,大部分給換成了靈石,打算投到云知朝的鋪子里吃利息。 她倒是沒想到,在玄門之中,弟子的法器就像女子的頭面首飾。大戶人家連個金釵玉鐲都拿不出來,旁人見了,難免議論。 何馥還懂針線功夫,閑暇時給晚小安和大藪一人做了件短褂。晚小安尚未修得人身,毛茸茸的身體上套了件織金鑲毛邊的外套,配上一個小帽子,看著可愛死了,方晌把她丟在門口當吉祥物,來客均忍不住伸手摸一把。晚小安本來還不情愿,但自從第一個人給她包了個大紅包,再來客,就主動躺在地上翻肚皮了。 大藪倒是習慣用人身,但她不茍言笑,柔美可愛的料子穿著身上,配上那張小大人似的臉,莫名有幾分滑稽——水葉葉幾人知道她是樹妖,也沒說什么,只是讓方晌自行管教。旁人見了,都當她是新來的道童。 魚子峰頭一回這么熱鬧,水葉葉雖然是峰主,但他不擅管事,只能全部丟給方晌,讓方晌自行置辦,需要靈石給他說一聲就是。方晌也不推辭,領了這份活,同時處理事務堂的收尾工作,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直到何馥拉住她,悄悄塞給她一個布包:“師妹,這里面是我做的一套衣裙,還有些首飾……你光顧著打理山上的事,也忘了給自己置辦兩套衣服?!?/br> 方晌一驚,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身上穿得還是舊衣。 其實她真的不在意,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不是買不起衣服,要見客戶,要撐場面的時候,她自然不會吝嗇——但過年,和自家人在一起,就光顧著把meimei打扮得漂漂亮亮,自己穿得什么樣倒是無所謂了。 她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套妃色的丹錦飛羅裙,杏黃錦帔,搭配一套淺金色的透明紗衣,針腳細密,刺繡精美,光是衣裙本身就已美極。 首飾則是用蜜蠟雕刻成果實,配上翠玉的葉片,做成發冠,十分靈動可愛。 方晌摩挲著衣物柔軟的布料,袖口用金線繡著花紋——是讓人心神寧靜,祈求好運的符文,這當然不是什么難得一見的法寶,只是制作者的用心一覽無余。 說感謝都顯得淺薄,旁人的好,第一次讓方晌有些心亂,她口不擇言:“呃,這個,謝謝師兄,我……我會穿上的?!?/br> 何馥的笑容溫暖,他用寬厚的手掌摸了摸方晌的頭:“小師妹雖然修為高,到底年歲不大,性子卻還像個孩子?!?/br> 方晌也只能微笑:“師兄莫要打趣我了?!?/br> 她回了房,換上何馥替她準備的衣裙,因為修行仙法,人人都是唇紅齒白,膚色如玉——她原本五官就不差,如此一打扮,倒也稱得上身玲瓏,貌嬋娟。 晚小安感嘆:“真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喵,方晌jiejie你打扮一下,倒也是人模狗樣的嘛?!?/br> 方晌也挺臭美,對鏡欣賞了片刻,發現了一個問題——“我靠,我不會盤發??!” 何馥打造的首飾的確精美,但方晌試著挽了兩個發髻,效果就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丑得難以形容。 最后大藪嘆了口氣,讓她坐下,自己站在身后,替她挽了個元寶髻,總算能見人了。 方晌左看右看,很滿意:“想不到啊,師姐還有這手藝?!?/br> 大藪掏出煙管,一片香甜的白霧從中暈出:“嗯,以前師尊教了我許多?!?/br> 想起連枝大人,她的神色有些悵惘,方晌拍了拍她的肩。 方晌難得打扮一回,效果還是很滿意的,水葉葉等人并不吝嗇夸贊,連柳停霜都狗嘴里吐了一回象牙:“今日一看,才想起你也是個女修?!?/br> 方晌磨牙:“那我以前是什么?” 柳停霜想了想,說:“打算盤的?!?/br> 眾人爆笑,方晌咬牙切齒,只能拼命給他灌酒。 坐席間,方晌路過何馥身邊時,眨眨眼睛,悄悄拉起衣裙,不著痕跡地展示了一下。 何馥舉杯微笑,同她致意。 柳停霜見狀,瞇起眼,只是抿了一口酒。 大家正笑鬧中,道童前來通傳,門口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琴彰,依舊一身素白,烏發垂肩,形容肅穆,原本熱鬧的廳堂如寒風吹過,滿室皆寂。 這下如臨大敵的人變成了兩個。 方晌和柳停霜都目露警惕,伸手按在武器上。 但琴彰似乎沒有打斗的意愿,他先是給水葉葉行了一禮,又捧出錦盒,說明來意,竟然真的是來祝賀的! 大過年呢,你不待在自己師門,跑來我們這里祝賀干嘛。大家面面相覷,連水葉葉也摸不著頭腦,廳內一片死寂。 琴彰巍然不動,水葉葉只好喊人加了張椅子,請他坐下。 他也沒有打擾別人過年的自覺,簡直是半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非常自來熟地夾菜吃飯。 方晌和柳停霜如坐針氈,心想還不如和他打一場算了。 片刻后,水葉葉實在受不了了:“琴彰小友,除夕夜你需要不回去陪師長同門嗎?” 琴彰冷冷地說:“峰主無需擔心,我已告知師尊,前來朱陵太虛宮一事,師尊是準許的?!?/br> 水葉葉無言,還想暗示他趕緊回去,現在看來,話不挑明是趕不走了:“到底有何事,能否言明?” 琴彰停下筷子,默然端坐片刻,開口:“貴宗弟子奪我元陽,毀我清白,此事當如何解決?” 水葉葉沉默片刻,回憶起似乎是有這件事,但是——“那不是個誤會嗎?我門下弟子柳停霜可不是你口中的歹人。再者,你倆同為男子,他奪你元陽也沒有用處啊?!?/br> “不?!鼻僬脫u頭:“我所說之人,并非柳停霜?!?/br> 方晌已經想跑了。 但柳停霜牢牢按住她的肩膀,不準她離開。 水葉葉很不想理他,他已經很不爽了,任憑你蓬玄派再高不可攀,又豈能隨意誣陷攀扯他人:“哦,那是誰?” 琴彰將視線移到方晌身上,死死盯?。骸罢琴F宗門下的這位女修?!?/br> ———————————————————— 晌jiejie落淚:“說好的高冷仙君秒變舔狗呢,怎么對柳停霜就是親愛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對我就是無恥妖女你得負責??!” 湘嵐怒?。骸肮荒憔褪莻€叁心二意,拈花惹草的歹人!有了柳師兄還不夠,還想勾搭何師兄,還想勾搭琴道友!”(打) 晌jiejie狼狽逃竄中:“我靠關你屁事!我又沒勾搭你!” 湘嵐聞言,更是震怒:“你還想勾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