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故事的中心會互相吸引也是在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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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臺上的柳停霜,向來鎮定自若的方晌,連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云知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對方是個年輕俊美的修士,頗有些吃味:“怎么了這是,看到老相好了?” 方晌無暇估計此句中的酸味,她抱著晚小安,兩個人齊齊發抖。 方晌哆嗦著說:“云、云老板,東家,我有一事、相、相求?!?/br> 云知朝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了。 他看了看對方的坐席,意識到這兩人都是朱陵太虛宮的弟子。又想起方晌對師門避之不及的態度,很是狐疑:“你……以前在宗門都干了些什么?” 怎么能說實話呢,方晌緩緩后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雖然我行事磊落,白璧無瑕,但如此優秀之人,難免遭人嫉恨——” 話音未落,就聽見耳邊傳來冷冷一道響聲: “玩夠了么?” 不知何時,柳停霜已移步至方晌身后。 依然是一襲白衣,俊美無鑄,不染纖塵的仙門高徒。只可惜仙師面上沒有半點笑意,腰間長劍正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殺意。 方晌本還想插科打諢幾句,將柳停霜敷衍過去。見狀,也只能乖乖低頭,一言不發。 云知朝驚悚地看著這一幕,能言善辯的方晌,竟然變得和拔了毛的鵪鶉一樣! 柳停霜對云知朝一拱手:“吾乃朱陵太虛宮魚子峰弟子柳停霜,師妹個性頑劣,疏慵愚鈍,給諸位添麻煩了?!?/br> 上次聽到類似的話,還是在雨凝丹青,被家中長輩教育的時候。一想到家里那群威嚴古板的老頭老太,深受其害的云知朝,立刻對方晌多了幾分同情:“方道友識見明達,才學過人,對我的幫助良多。應當是我給她添了許多麻煩?!?/br> 對二人的寒暄,方晌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是個木頭。 晚小安也跟著埋頭,當自己是個不會說話的布偶。 柳停霜生怕她在外面惹出什么大禍,見云知朝態度和善,面上也好看了一些。 他的修為云知朝許多,云知朝有心窺探一二, 便動用了系統的超能力:“系統,這個柳停霜的資料發我一下?!?/br> 系統說:“商業白癡,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人,沒有拉攏的必要?!庇挚戳艘幌仑敻恢担骸耙话闼?,沒有什么油水?!?/br> 一聽對方身上沒有油水可撈,云知朝就沒有興趣了。不過看他是方晌的師兄份上,仍舊客客氣氣的:“啊,柳道友也是來參加陶陶酒會的?” 柳停霜急于回去教訓方晌,便說:“本來是這樣,但師妹在外游歷多日,家師放心不下,命我找到師妹之后,速速將她帶回師門?!比缓筠D向方晌,厲聲喝道:“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方晌和云知朝同時大驚失色! 她才不信水葉葉這么想念她,家師所命,不過是柳停霜的托詞。但這個托詞, 好像讓人不能拒絕??! 云知朝還在惦記酒會的事,下意識替方晌拒絕道:“能否暫緩幾日?方道友與我有約——” 方晌立刻跟著點頭:“對對對,我答應過云道友,要助廿仟商行在這陶陶酒會上,一展頭角!師兄,做人可不能言而無信??!” “云?”柳停霜聽見這個姓氏,又看他有點眼熟,便仔細瞧了瞧,隨即驚呆了:“雨凝丹青的少主人,怎么會經營起來商鋪?!” 云知朝平生最恨有人大驚小怪,什么云氏一族世代行醫,竟然染上了銅臭味!心里給柳停霜打了個負分,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說:“行醫救人,與經營商行,本就無高下之分。據我所知,朱陵太虛宮門下,也有數家商行,用于經營門中資產?!?/br> 柳停霜倒不是說歧視商人之類的,只不過看見前世那個溫文爾雅的醫生,搖身一變,成了金光閃閃,油滑世故的商人,一時間不太能接受罷了。 既然決定了不再和男人扯上關系,柳停霜也就沒多管云知朝,轉而將矛頭對準方晌:“你的事要多久才能完成?” 方晌還想拖一拖:“啊,十天半個月吧……” 一聽她還想要敷衍了事,柳停霜怒了:“給你叁日的時限。否則,我便將你捆回朱陵太虛宮?!?/br> 方晌這個人呢,其實是很討厭被束縛的。柳停霜此言一出,反而讓她打定主意要逃跑了:“叁天就叁天!” 鬼才會待叁天。她扯著云知朝躲到樓里:“云老板,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吩咐好管事的了。要如何去做,我先簡單給你講一講。要靠酒水在此勝出,并不明智。但我也想過,若要體現咱們的價值,拿到太霞水府的行商令,也不一定要靠酒水取勝——” 云知朝握住她的手:“你要走了嗎?” 方晌呵呵干笑:“我師兄那模樣你也看到了,一旦跟他回去,能有我好果子吃嗎?!” 晚小安這時才敢抬頭喘氣:“我靠,他不得拔了我倆的皮?!?/br> 云知朝倒也深有同感:“他訓人的模樣,和我家老太爺頗有幾分相似。你今夜便收拾好東西,我以設宴招待之名,拖住他。你們可以趁機離開?!?/br> 方晌和晚小安感動得要死:“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隨時開口啊?!?/br> 結果到了夜間,方晌算準時機,一手抓著晚小安,一手纏著大藪,推開房門,正欲開溜,就見門外白光乍現!柳停霜如一尊玉像,佇立在院中。 云知朝站在旁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方晌。 她哪里還猜不到,只是短短一頓飯的時間,云知朝竟然就把她賣了! 方晌簡直快氣瘋了,什么情況,難道是柳停霜的萬人迷總受光環爆發?云知朝一見鐘情?所以秒叛變? 見她怒不可遏的模樣,云知朝心道不好,拔腿就跑:“你們師兄妹多日未見,必定有很多話想說,我就不打擾了?!?/br> 柳停霜冷笑一聲,抬步進入房內。 “既然你還要留叁日,這叁日,我便同你住在一處,也好監督你的功法進展?!?/br> “這,不太合適吧?”方晌絞盡腦汁地反駁:“我怕有損師兄清譽啊?!?/br> “我的清譽?”柳停霜氣笑了:“我的清譽,不早就被你賣給琴彰了嗎?” 方晌知道這下再無辯駁之詞,她心如死灰,說:“是我對不起師兄?!?/br> 柳停霜說:“當日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景?” 方晌斟酌再叁,剔除掉晚小安和原書劇情后,說了大致的經過:“……我不過是為求脫身,不得已而為之?!?/br> 她閉上眼,靜靜等待柳停霜的責罵。 其實這時候,就算柳停霜給她一劍,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但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只聽見一聲低沉的嘆息。 方晌抬眸,柳停霜扶額,輕嘆道:“你還是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對不對?” 她前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自以為對人性,已經拿捏得駕輕就熟。但此刻的柳停霜,真的讓她感覺困惑。柳停霜因她的行為生氣,無非是氣她品德敗壞,氣她損人清譽,又或是,氣她奪人所愛。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值得生氣的呢? 燭光下,柳停霜的眸子忽明忽滅,如一顆晚星:“你身為朱陵太虛宮的弟子,我的師妹,我和師尊是有義務教育你,愛護你的。你有師尊、有同門,為何要將所有事都藏在心里,不肯倚靠師長?待到藏不住了,又一個人溜走,是覺得其他人半點也靠不住嗎?你一點兒也不肯相信我們嗎?” “我……”方晌語塞。 她心里很明白,水葉葉是好人,柳停霜——實則也是好人。 但性格使然,她也很明白,一個人好不好,和能否將退路交給別人,是兩碼事。 不知為何,心里有一點痛楚。方晌撇開目光,不再去看柳停霜:“師兄,我就是這種人啊?!?/br> 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心痛,晚小安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柳停霜搖搖頭,并沒到認可她的話語,而是說:“你犯的錯,依照朱陵太虛宮門規,當禁足叁月?!?/br> 只是禁足叁月?連晚小安都覺得這懲罰太輕了。 方晌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童年。那時候,她因為貪玩,待到太陽西沉,才匆匆趕回了家。面對焦急的父母,她本以為會得到一頓責罵,卻只是被母親拂去臉上的塵土,抱在懷里。 有點像那時候的感覺。方晌沉默,片刻,輕聲道:“既然如此,叁日后,我愿回魚子峰禁足叁月?!?/br> 對于她的認錯,柳停霜很滿意。 方晌恭敬地站在門邊,半天也不見柳停霜行動,有點疑惑:“師兄?” 柳停霜說:“我說過,這叁日要寸步不離地盯著你,監督你的功法進展。你以為我在說笑嗎?” 靠、靠??!方晌氣結,為什么每次我想做個誠實、善良的人,這個世界就要給我一巴掌呢?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師兄,我想起自己還有事情,先出去一刻鐘?!?/br> 方晌在院子里,見四下無人,立刻抓住晚小安:“陰陽變換內景玉書,有沒有不上床,只是亂人心智的功能?” 晚小安被她搖得暈頭轉向:“有、有的吧?沒有我給你寫一段好了喵。你要干嘛?” 方晌說:“你聽好,等下我驅動陰陽變換內景玉書的功法,你馬上就寫一段柳停霜神志不清,昏迷不醒的劇情,能做到嗎?” 晚小安悚然:“我勒個去!柳停霜都對你那么好了,你還想跑?你還是人嗎你?!?/br> 方晌冷哼:“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為了騙我回去,用的懷柔政策?現在他說禁足叁月,回去后說不定就變了。再者,萬一琴彰找上門,我怎么辦?人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還是多給自己一點退路吧?!?/br> 晚小安“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對方晌有了新的認識:“方晌jiejie,我發現你這個人的人品,真的很有問題喵。你就不能對別人多一點信任嗎?萬一柳停霜是真心待你,你這樣做,只會讓人傷心的喵?!?/br> 方晌說:“不能。因為信任別人而吃的虧,我上輩子已經吃夠了?!?/br> 晚小安徹底無語,好在她是站在方晌這邊的:“算了,你先進去吧。我就在外面寫,免得被柳停霜看見?!?/br> 方晌點頭,拍拍她的貓頭,一副舍身就義的模樣,進了房間。 她先給柳停霜倒了杯茶,就聽見對方說:“過來,我看看你的修為?!?/br> 進階金丹時留下的黑鱗,多在腹間腿上,她的手腕倒是光潔無暇。柳停霜見她修為已至金丹,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想到你在外奔波多日,修為竟也增長得如此之快,很好?!?/br> 方晌有心讓他放松警惕,因此奉承道:“日日受師兄教導,無論何時何地,都當勤勉刻苦,不敢懈怠?!?/br> 她撫上柳停霜的手,二人肌膚相觸,柳停霜預感不妙,正欲抽離,便見方晌眼中光華流轉,一陣靈力從指尖傳來。 柳停霜的眼皮越來越重,方晌的面孔在他眼前漸漸模糊,最終,搭在對方腕上的手,無力滑落。 方晌見柳停霜已經閉上了眼睛,桀桀怪笑:“師兄啊師兄,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人心隔肚皮,今日的想法,明日又不一定了。你確實是個正人君子,我卻不是。我的運氣向來不好,正人君子,往往是從不站在我這一邊的?!?/br>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停霜,想了想,感嘆道:“其實,你不應該把我帶回朱陵太虛宮的?!?/br> 就讓那個孩子生于鄉野,死于鄉野,蒙昧無知地過完一生,豈不輕松? 方晌轉身離開,卻停下腳步。 她的衣袖被人抓住,柳停霜額上滴汗,正努力地張開眼睛:“若我因一己私欲,就斬斷了別人的仙緣,那才叫問心有愧!” 何等高潔的品行!方晌驚了,更驚訝地是柳停霜居然能抵抗本作最大外掛。 柳停霜說:“你用了陰陽變換內景玉書,對不對?” 方晌說:“那又如何?” 柳停霜說:“那不是個好東西,不要用了?!?/br> 方晌搖頭:“是否是好東西,師兄就不必cao心了?!彼龘荛_柳停霜的手指,將衣袖抽出。 在即將抽離的前一秒,柳停霜坐起來,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了榻上。 方晌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柳停霜的目光依舊有些迷離,卻還是強打著精神,說:“你知道為何云知朝要告訴我,你今夜想要離開嗎?” 這也是方晌的疑問,因此她很配合,一邊擦拭著柳停霜額角的汗水,一邊問:“為何?” 柳停霜低笑,說:“因為我告訴他,你離開,是因為宗門阻撓你相會情郎,一意孤行?!?/br> “什么?!”方晌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裂開:“這種屁話,傻子才信???” 這次換柳停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啊,一般人是絕不會信的??墒?,誰讓他對你有意呢?與其讓你真的與情郎遠走天涯,還不如讓你乖乖回到朱陵太虛宮,不是嗎?” 出去之后第一個宰了云知朝,方晌快吐血了。 柳停霜撫摸著她的臉頰,說:“我不明白。為何你們都不看重自己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就與他人纏綿?放縱自己沉淪欲海,又有什么好的?” 方晌不知道怎么向他說明。 原作雖然是晚小安一個現代人寫的,但故事背景是在古代,柳停霜又是克己復禮的君子——當然了君子掙扎在道德與情欲間,很明顯也是讀者的爽點之一。但柳停霜的觀念,顯然還不能將性與愛分離開。 因此,方晌也只能說:“師兄,人各有志嘛?!?/br> 柳停霜的回答,是一個guntang的吻,印在方晌的鼻尖。他微微一笑,正如月懸靜水,風吹幽竹:“既然如此,你來告訴我吧?!?/br> ———————————————————— 天吶,本來說這章上H se,結果拖拖拉拉寫了這么多還沒寫到。下章一定! 雖然柳師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惜我們的晌jiejie是個油鹽不進的家伙,因此只能說一腔情意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