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書迷正在閱讀:徒弟總想以下犯上 完結+番外、賜福、我很高貴前夫不配、誰才是真正的主角(NPH)、滿滿(兄妹骨科,1v1)、劇情崩了關我咸魚什么事、偏寵夫郎 完結+番外、主角靠邊站[快穿]、紈绔少爺在秀綜吊打C位爆紅了、重生后想贖罪卻被哥哥嫌棄了
顧寶莛之前幻想過很多次重逢之后兩人是什么樣的關系,但從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仿佛從未分開。 “知道了?!彼怨哉f。 “只是知道了不夠,你要長記性,今晚我會讓你長記性的?!?/br> 顧寶莛皺了皺眉: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是我想的那種嗎?還是我太黃了? 高貴的太子殿下開始忐忑了,懷疑自己千里送炮,可是薄厭涼看起來剛打完仗,應該累得能倒頭就睡,不會發生什么和諧內容才對。 分析完畢的顧寶莛松了口氣,卻又隱約……有點失落。 等等,屁股后面硌著他的是個錘子吧?沒錯,上戰場帶錘子非常正?!瓊€屁! “小七,我們昨天就該補一場洞房的,你有沒有忘?” 顧寶莛正是不知道怎么處理那個錘子的事情,就聽見薄厭涼很正經的問他,他能回答什么呢?當初的確是約定兩年后的結婚紀念日補一個洞房:“昨天都過了……” “誰規定洞房只能洞一天的?我們鮮卑的規矩,新人洞房七天,你來的剛好,我們還有六天時間可以補?!?/br> 顧寶莛立即羞恥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了??稍诒槐挍龅氖州p輕十指相扣起來,兩枚玉戒清脆碰撞在一起,發出細微的聲響時,顧寶莛卻又心臟guntang,偏頭回去,用另一只沒被握住的手,輕輕摸著薄厭涼的側臉,親在對方的薄唇上…… 他答應了,小聲答:“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互訴衷腸大概得兩章~~得好好甜一下~ 第163章 沉浮┃你廢話真多!愛來不來! 沒有比此刻更加令人快樂的場面了。 顧寶莛坐在鋪滿大雪的草原王庭之中, 走過一個個打掃干凈的蒙古包,然后跟著藍九牧一塊兒從地窖里把一大半的食物都拿出來,做了一鍋豐盛營養的湯,等所有士兵都沉沉睡去, 小部分守夜, 風雪漸小,才和藍九牧告別, 獨自拎著兩壺酒回了薄厭涼的帳中。 帳內鋪著厚厚的羊絨毯子, 毯子上各色花紋繁復美麗, 在紅燭的照耀下變換色彩, 顧寶莛一踩上去, 便覺著軟軟的, 挺舒服。 “大家都休息去了,聽說你們打了許久, 要不喝點兒酒暖暖身子便休息吧?!边M屋后的太子殿下一本正經的說, 可是剛說完, 便聽見黃色的紗簾之后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 太子抬眸望去, 一個大活人剛好從木桶里出來。 木桶里盛滿了熱水, 無數水汽氤氳直上,大活人微微彎著腰,低著頭, 白色的帕子搭在彎曲猶如海藻一般的黑色長發上,長發則蜿蜒爬在那冷白色充滿爆發力的肩頭肌rou上, 水珠不停從發梢、下顎等一切令人心慌意亂的地方滑落。 太子殿下只肖一眼,便連忙挪開視線。從前其實也不是沒有見過,然而兩年前的薄厭涼和現在, 變化到底還是有些大,他都長高了不少,更別提成天跑馬打仗的薄厭涼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對方卻連水都不擦,直接撈起一件黑色長褂松松穿在身上,長發隨便擦了擦,便赤腳朝他走來。 帳中,人影朦朧,顧寶莛余光看見許多被燭光分裂的影子,影子的交匯點上便是敞著前襟,什么都一覽無遺的薄公子。 “麻煩你了?!北挍雎曇糨^之前更為成熟,但說出的話卻沒那么穩重,“我讓外面再送桶熱水過來,一會兒你也好好洗一洗,過幾日我們休整好了,等你二哥他們回來與我們會合,便可以讓你二哥送你回去,我隨后便到?!?/br> 顧寶莛依舊沒有看薄厭涼,他光是被這人的熱量靠近,便手心發軟,只不過聽見這人說的話后,他才略略從頭昏腦脹的心悸里分出心神,問說:“怎么?你不送我回家?” 薄厭涼拉起顧寶莛的手,往簾子后面走去,坐到那鋪了昂貴獸皮的床上,拉著顧小七就坐自己腿上,說:“我倒是想送,可時間不允?!?/br> “……你要留在這里安頓其他部落的人,還要恢復王庭與其他部落的統治關系……的確,沒有三五月拿不下來?!鳖檶氒鹇蚤L的睫毛垂下去,漂亮的眼睛無目的地望著隨便一個地方,正在考慮有些話該不該說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是盯著薄厭涼的錘子看,立即面頰燒得不行! 他低頭不行,那便抬眸,結果抬眸就撞入薄厭涼那猶如深海的雙眸中,含笑的雙眸里滿滿都是他,顧寶莛聽見薄厭涼笑道:“方才是誰答應我的,現在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顧寶莛抿著唇,皺眉,半晌,不高興的說:“你見過很多世面咯?” “并無,我只見過你?!?/br> 太子頓了頓,笑道:“那可不巧,這幾年本宮見的世面那可多了去了?!?/br> “我知道,所以……小七,我很不高興?!北挍鲂Σ[瞇地冷聲道。 顧小七連忙又補充說明:“等等,不是你想的那種見世面,四哥他們送過來的人,我都只放在那兒,不收不好,那時候我還沒什么根基,要哄著四哥他們幫我辦事,他們見我收了人,心情都好些,不過不是說四哥他們不喜歡你……唔……怎么說呢……” “我都知道,不必多說?!北挍隹粗媲皟赡晡匆姷念櫺∑?,見他雖瘦,卻又到底捏著又有不少軟乎乎的rou,見他雙月為目,遠山為眉,處處矜貴冷清,見他對外高不可攀,對自己卻羞赧易怒,便覺這幾年倒也沒有白白做這些事,“小七,我信你,你信不信我?” 坐在人家腿上的顧寶莛被摟著腰,雙手卷著薄厭涼的長發,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作為小七,我信你?!?/br> “那作為你的曙國太子呢?”薄厭涼明知有壁,還是要問。 果不其然聽見顧寶莛眸色冷淡,低聲道了一句:“作為曙國太子,你如今在曙國埋了不少伏筆,不出五年,恐怕就要利用那些煤礦與我談條件,而我的所有知識、預見你都知道,我沒有優勢,曙國很危險?!?/br> 顧寶莛老實回答過后,原以為會看見薄厭涼失望的表情,結果沒有,這位未來即將榮登鮮卑單于之位的人忽然笑了笑,什么都沒說,捏著顧小七那飽滿精致的下顎就咬在其下唇上,舌尖對著那之前就被咬破的地方一掃而過,說:“小七,水來了,我幫你洗?!?/br> 顧寶莛被親了個猝不及防,正疑惑哪兒有人過來,誰知下一秒就聽見外面有鮮卑兵士在帳外對里面說:“少主,水送來了?!?/br> 顧寶莛看了一眼薄厭涼,看他把腰帶系上后就去將帳子打開,親自將里面的水桶挪出去,倒掉,然后再將空的水桶倒滿熱水,最后將帳子的木門鎖上,才對他招了招手,說:“過來,小七?!?/br> 顧小七驚訝于這貨耳朵厲害,還沒回神,就被邀請過去沐浴,沐浴之后……顧寶莛羞于站起來,主動走過去,但一想到自己千里送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也不差這一兩回主動了,便慢慢站起來,走到浴桶旁邊,一點點的解開扣子和腰帶,衣袍便滑落在地,堆在腳邊。 曙國太子從小錦衣玉食,身體羸弱,穿上衣服的時候,那是人中龍鳳翩翩公子,片縷未著的時候,是處處溫柔鄉,寸寸相思rou。 哪怕閹人見著都要生出春意的太子殿下入了水里去,長發被他放在木桶之外,也不要薄厭涼幫忙,自個兒就慢慢洗個了干凈,進行最關鍵一步的時候,尊貴的不可褻玩的太子殿下在漫漫水霧中撩起眼簾看了坐在正對桌旁不停喝酒的薄厭涼,語氣似是撒嬌,說:“你別看我?!?/br> 一壺美酒下肚的薄厭涼深深看著他年少時娶的人,冷峻的面上沒有表情,只是看著,聽了太子的話,也不照做,只是說:“你什么地方我沒見過,這個時候害羞,晚了?!?/br> 水里的太子從沒在這樣亮的時候讓人看自己摸一會兒要用的地方,一句不成,便端坐在水里不動,好一會兒,小聲請求地說:“那把燈吹幾盞好嗎?” 薄厭涼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一個鐵質的小蓋子就走到兩旁的燈燭邊兒上,滅了四盞蠟燭,只留下床頭的那盞,隨后慢悠悠的走到顧寶莛的身后,聲音低低道:“現在如何?” 年輕的太子肩頭被微弱的燭光照出斑斑鱗片的光色,水下手指如魚,細細打理自己的小巢,巢內逼仄,兩尾小魚拿腦袋頂了許久才入內,然而熱水也順著進入其中,害太子極不適應的匆匆打理了一番,便從水中站起來,水花頓時四濺如星河墜落,直墜入身后鮮卑少主的懷里去,被深吻著,踮起腳尖,而后跌入鋪著獸皮的床上。 “我的閼氏,你準備工作沒有做好的話,會疼的?!北挍鲭p臂撐在太子兩邊,長發落在兩旁,像是給兩人營造出一個絕妙的小空間,讓他們只能看著彼此,也只能呼吸彼此的吐息。 身上什么都沒穿的太子羞恥得用手背遮住眼睛,另一只手不停想要拽點兒東西擋在身上,然而沒能成功。 “你廢話真多!愛來不來!”羞恥的太子殿下沒了耐心。 “來?!?/br> 薄厭涼一字落下,立即起身,光明瞬間又回到太子身上,太子悄悄露出一些視線看像跪在床上的薄厭涼,目光游離不已,滑過那些腹肌…… 薄厭涼沒有給小七再做什么準備,油膏涂抹去了錘子上,在開始之前,難得用那錘子刮過羊羔的皮膚,來回數次,趁著羊羔不備放松之際,殘忍擊殺羊羔,立即鮮血點點順著錘子滴下,兇手卻眸色變幻莫測著,一邊道歉一邊用拇指沾了沾那點血花,舔了舔,說:“小七,你如果愛我又防備我,這不是你的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所以也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我了解你,你就是這樣的人?!?/br> “所以我要當這草原之主,我要你所有的兄長都既怕我,又不能對我如何!” “我要你這輩子都不敢再想哪怕一秒‘離開我’,小七,我從沒想過離開你,所以你也不可以?!?/br> “哪怕以后你不愛我,哪怕以后有人要給你見更大的世面,哪怕就是死,你也要掂量掂量拋棄我的后果,小七……” “小七,永遠記得今晚我跟你說的話,不要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除此之外,我的一切都屬于你,為你效勞?!?/br> “最后,小七,祝我們,百年好合?!?/br> 沉浮深海的太子殿下疼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厭涼的話,抓了一把對方的背,睫毛濕得不像話…… 作者有話要說: 薄厭涼太清楚小七是個什么人了,沖動的時候,的確是愿意跟他私奔,但這也是建立在家庭不和睦的前提下,若是讓小七在家國親人和他之間選,他一定是被放棄的那個。 第164章 約定┃男人床上說的話不要當真??! 天微微亮的時候, 一只手從毛茸茸的毯子里伸出來,皓白的手腕子沒什么力氣搭在床邊兒,好一會兒,才吃痛的哼唧了一聲, 慢吞吞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 從暖烘烘的被窩里出來。 年輕柔軟的太子殿下長發落了滿背,青絲凌亂的落在毛毯上, 落入腰際, 但很快又有一雙大手握著太子纖細的腰就往里又拖了回去。 “欸, 等等, 我口渴……”顧寶莛聲音有些嘶啞, 說話難受著, “你離我遠點,渾身的汗?!?/br> 把太子重新摟入懷里的未來草原單于閉著眼睛, 親了親嬌慣成性的顧小七, 低沉著充滿磁性的聲音哄到:“你且躺著, 我去給拿水去?!?/br> 顧寶莛‘哦’了一聲, 輕聲說:“想喝點兒涼的東西, 太熱了?!?/br> 顧寶莛睡覺從未這樣熱得出汗過, 經常都是靠著地暖取暖,但是經常用地暖,又弄得他鼻腔干燥, 很容易流鼻血,所以就讓宮里的太監把地暖關了, 改用玻璃做的暖水瓶放在腳下,那暖水瓶的作用可保持不了一夜,于是半夜的時候還得讓守夜的太監進來換新的暖水瓶, 來保證他腳不被凍掉。 小冰河期已有兩年了,顧寶莛就這么冷了兩年,結果今天像是置身撒哈拉大沙漠,瞬間從內而外的guntang不已,更別提身邊還有個大暖爐把他抱得緊緊的,像是生怕他不熟一樣,還拿那可惡的烙鐵一樣的錘子燒他的里子,連睡覺都沒有放過。 身邊的薄厭涼起身,只披了件大衣便赤腳走在毯子上,繞過早以冷掉的水桶,走到圓桌邊兒上,直接拿著茶壺便走了過來,一邊對著壺嘴便隔空倒入嘴里,一邊滾動喉結,讓渾身軟綿綿趴在床上的顧小七總忍不住被這人的皮囊帥到,于是當對方坐到床邊,壓下來,以嘴唇渡水過來的時候,他一絲抵抗的力量都沒有,雙手還慢慢纏去了人家的脖子上。 薄厭涼習慣顧寶莛這種乖巧粘人的時刻,因此連喂了三次才罷。 “你不冷么?還是說要起來了?”顧寶莛還很困,昨夜根本沒睡多久,一邊說話,一邊玩著薄厭涼骨節分明的手指頭。 薄厭涼看著迷迷糊糊像是又要睡著的小七,心下軟得一塌糊涂,外面的一攤子事兒根本不太想管,但卻說:“嗯,我出去吩咐些事情,看看你二哥是不是到了,你再休息一會兒,但是不要出去,等我回來,知道嗎?” “嗯?為什么不能出去?我覺著你不少親信都知道你我之間的關系,還需要藏?” 薄厭涼勾著嘴角,藍色的眼睛掠過一絲略帶邪氣的笑意:“我從不藏什么,只是你我現在還在洞房,哪有新娘子洞房到一半出去給別人看的?等我回來,乖?!?/br> 顧寶莛也笑,毫無半點兒畏懼地說:“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哪有人當真洞房六天六夜的?會死人的?!倍易蛱焖坪跏怯悬c受傷,現在雖然不疼也沒有流血,好歹還是得休息吧?當然了,還得上藥。 只是不知道薄厭涼是不是趁他睡過去的時候上過藥了,現在感覺涼涼的,還挺舒服。 “怎么會死人?只是你如果不舒服,我們就把時間存起來,現在你還欠我五天零十個時辰?!?/br> 顧寶莛才不要和薄厭涼一本正經的討論這種事情呢,伸手推開這人的臉,整個人往被子里一縮,就嘟囔著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br> 年輕的單于才不急著走呢,把厚厚的被子撥開,露出小愛人漂亮紅撲撲的臉蛋來,就又親了上去,這回是個足夠綿長深情的吻,吻到手都不老實的往被子里鉆,一路向下,被子立即被太子屈起的雙腿做了個小小的山峰出來,好半天,這個吻結束了,薄厭涼的手才慢慢從被子里出來。 顧寶莛瞧見薄厭涼的手食指和中指濕得要命,不好意思看,虛虛閉上眼睛再次催促,說:“你好煩,我要休息了,退下吧?!?/br> 薄厭涼從胸腔里發出幾聲笑來,故意還嘗了嘗手指頭,說:“甜的?!?/br> “……”顧寶莛瞬間臉紅得都沒心思說薄厭涼‘變態’,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免得心跳加速,總也睡不清凈。 薄厭涼見狀,也不逗小七了,細細簌簌穿上鮮卑服飾,又將頭發全部綁在后面梳了個高高的馬尾,便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帳子,先吩咐守在五步以外的士兵輕易不要進去,然后才徑直往王庭右邊最大的蒙古包走去,撩開厚厚的簾子,看見里面四五個心腹早早等候在里面,薄厭涼一邊防下撩起的門簾走進去,一邊恢復以往的睿智冷漠,說: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入座吧,從今日起,我們鮮卑重回草原,重登霸主之位,休整一個月后,舉行祭天大典,有那些部落首領不來的,都記下來,還有煤礦之事,耽誤不得,立即輔佐曙國二王爺開采距離曙國最近的那個露天煤礦,當然,我們也要有自己的鋼煉廠,這些事情何吉你去辦?!?/br> 坐到荊棘王座上的鮮卑王族一一將事情分布下去,手指有規律的在扶手上敲擊片刻,大約覺著差不多了,便要回自己的寢帳去,但很快卻被宇文將軍叫?。骸吧僦髑衣??!?/br> 宇文戰禮將軍年事已高,但依舊活躍在戰場上,單單‘猛將’二字根本不足以概括宇文戰禮的氣勢與威望。 薄厭涼垂眸看著這位叔伯,點了點頭,伸手道:“宇文將軍有何要事?” 宇文戰禮單膝跪下,說道:“少主既然已經即將祭天登位,那么名諱早該改回來了,再用漢人的姓氏不妥?!?/br> 又一老將連忙贊同:“是極是極,鮮卑王族名賀樓,少主之名便當是賀樓單于!” 薄厭涼對這些規矩沒有異議,點了點頭,說:“既是這樣,那便按規矩辦?!?/br> “那少主,祭天之時,可要各部落獻上他們的公主,以供我鮮卑延續血脈?”略微知道些內幕的宇文將軍試探。 薄厭涼沉默片刻,聲音平靜沉著不容任何人置喙的斬釘截鐵:“不瞞各位叔伯兄弟,我早在兩年前便與一人私定終生,這輩子不會再娶,也不會有子嗣,等我什么時候有空,會從族里挑個優秀的孩子過繼到我名下,此事就這樣定了,還有什么問題?” 宇文將軍等人看著王座上的年輕單于那雙絕不是在說笑的眼,面面相覷,但到底是彎腰行禮,知道這位單于說一不二,道:“沒有了?!?/br> 薄厭涼花了一個時辰處理事情,得知二王爺等人還沒有回來,就去大夫那里拿了一些藥油最后又去廚房做了一點清粥準備端回帳子里,回去之前,叫來送信的信使,八百里加急捷報送入曙國京城,又讓信使帶了一封家書給遠在京城的薄相爺。 一切處理完畢,薄厭涼這才端著托盤回帳子,只是帳中人不知什么時候披著繁復的漢服斜靠在床頭歇息,一身的風流妖嬈卻又高不可攀,一雙迷人的黑眸此刻被濃密睫毛遮掩,眼尾卻一片水紅,唇齒微張,撩人致死。 “怎么坐起來了?”薄厭涼兒時便覺著小七長得過分漂亮,大了以后多了幾分英氣,便更是出塵絕艷,如今懶洋洋坐在滿屋子麝香的帳子里,猶如剛吃了男人元神的道貌岸然的妖物,又像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是江南三月的雨,是薄厭涼能想到的一切最美好的事物的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