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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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薄公子的青春叛逆結束了,蛻變開始了。 第145章 張嘴┃你這個渣男。 關于要回去這件事, 小兩口意見相悖,病歪歪的顧小七打死不愿意回去,抱著被子縮在床的最里面,面頰通紅, 渾身guntang, 吃了藥后更是暈暈乎乎,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 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對著薄厭涼拳打腳踢。 當然了, 因為顧寶莛這人天生沒什么力氣, 又是個病號, 現在的拳打腳踢在薄厭涼身上, 實在算不得什么。 對薄厭涼來說,既然下定決定要回去了, 那么也不必裝孫子一樣穿著女裝, 他找來小二, 要了一套男裝, 不再偽裝身份, 又花了大價錢買了一輛舒適的馬車, 將馬車里面的長凳子都拆開,鋪上厚厚的棉被等物,最后一鼓作氣的將脾氣不好的病號給背上了馬車。 薄公子的眼睛和模樣實在是太顯眼了, 只是隨隨便便的在客棧外面露了幾面,瞬間就惹來了不少百姓的圍觀, 緊接著吸引來城門駐扎的張大膽等人,這些穿著灰紅色兵服的守城人帶著長槍列隊將薄厭涼匆忙準備的馬車圍住,以張大膽為首的眾位士兵嚴正以待, 卻又不敢唐突,唯有張大膽頭皮發麻,既覺得這個男人格外眼熟,又不敢去想在哪兒見過,大聲問:“可是京城義王府世子薄厭涼?” 薄公子動作利落的跳上了馬車,坐在車門口延伸出來的一截木板上,大手里捏著一柄馬鞭子,目光深不可測,音色優雅低沉:“正是,來人是張大膽張軍爺吧,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自首,自愿將從京城偷出來的東西送回去,還請張軍爺護送左右,準備一路上的吃用,我先行一步?!?/br> “欸!你等等!”張大膽眼睜睜的看著氣勢難言的世子爺駕馬離開,車轱轆碾壓著城中的青石板路,哐當哐當的離開,絲毫不怕撞死幾個人一般,士兵自然是無人敢攔,輕易讓人跑掉。 張大膽追趕不及,看了看天色,口中發苦,對著身邊的兄弟道:“天色已晚,咱們現在立即派人從小路前往京城,將消息送到三王爺的手上!” 兄弟老毛心臟也砰砰直跳,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心突然上面要找的人自己蹦出來了,但是一個處理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那大膽,咱們現在追是不追?要不要稟告府尹大人?”老毛六神無主,脖子伸得老長,眼見馬車就要就要消失在視野里,沖出城門了,很懷疑他們若是不跟上,人若是又丟了,他們的腦袋也要丟了。 張大膽思索片刻,找來小弟,吩咐說:“你去京城送消息,再派人通知府尹大人將整個客棧包圍起來,方才我們可沒有檢查客棧,若是里面有什么不該有的遺漏,說不定會惹上面的人不高興?!?/br> “其余人,立即回城中營地牽馬!保護世子和馬車!” 領隊張大膽平日里愛好喝酒,嘴碎不已,但關鍵時刻,絕不會掉鏈子,他話音一落,自己先征用了店家的馬匹,追了上去,沒多少功夫就跟上了剛闖出城門的世子爺。 這世子爺到底是怎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城,還住了這么久的? 世子爺住的客棧對面就是他和兄弟們長期喝酒吃rou的酒樓,誰能想得到他們要抓的人就在對面呢?! 上峰肯定要責罰了。 張大膽腦子里瞬間過了一遍這些東西,但更要緊的,還是馬車上到底有誰!京城傳聞甚囂塵上,說什么的都有,他懷疑里面是太子,可是不親眼看見,根本沒辦法相信。 傳聞太多了,沒有人知道誰真誰假,就連這個世子,張大膽也覺得說不定是匈奴人呢,一切事情都在未能抵達京城之前,不會解開。 天色越來越晚,路上大雪,當馬車碾壓著水泥路,壓過慢慢鋪起來的雪時,張大膽的兄弟們終于追了上來,整整五百人,浩浩蕩蕩,一半在前面開路,一半壓后,張大膽則警惕的跟在馬車旁邊,清晰的聽見馬車里偶爾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像是要將心肝脾肺都嘔出來,把肺中的空氣都還給世界,叫人平白也緊張得要命。 劇烈的咳嗽讓駕車的世子爺停了馬,那雙格外叫人不敢直視的深藍色瞳孔望了過來,張大膽渾身汗毛都豎了個遍,咽了咽口水,耳朵就聽見對方絕不廢話的命令:“你來駕車,找地方停幾個小時,要煎藥?!?/br> 張大膽趁著這個時候,連忙湊上去,說:“薄公子,按理說,三王爺讓我們壓您進京……您看……” 薄厭涼冷聲:“你想用押犯人的囚車壓本公子進京?你敢嗎?” 張大膽看著正準備撩開馬車簾子進入馬車內部的鮮卑混血年輕人,一時被對方的眼神震地頭都抬不起來,卻又不經意的看見那撩開的馬車門簾里蜷縮成一團的……小七老弟! 張軍爺低下頭去,不再說話,接過世子爺手里的馬鞭子,就坐在了薄厭涼剛才的位置,而馬車重重的門簾落了回去,又關上了里面的雙扇雕花小門,將里面兩個少年的聲音淹沒在寂靜的雪夜風聲中,只隱約有些模糊溫柔的音節傳入張大膽的耳朵里。 “難受嗎?要不要坐起來靠著我,興許會好點?!瘪R車里低沉嘶啞的男聲這么說完后,就有衣服摩擦的聲音接連響起。 大概是坐起來當真好多了,又喝了熱水,于是馬車里響起了另一個令人心碎的聲音:“厭涼,你是不是笨蛋?” 馬車原本狹小,又四周封上了棉被,裹了小手爐,于是現在還很暖和。擠入了一個人高馬大的薄厭涼后,顧寶莛像是個營養不良的蠶繭,擁抱著和他印象比,也瘦了不少的小戀人,惶恐著,害怕著:“那大夫肯定是個水貨,也就你聽了他的話,就什么都不管了,我明明好好的,你非要回去,回去后……我們怎么辦?你怎么辦?虧我總說你聰明絕頂,現在你可一點兒也不聰明,只剩絕頂了!” 瘦巴巴的小七被薄厭涼抱在懷里,聽了前者的話,薄公子笑了笑,說:“怎么會?我們會好好的?!?/br> “你還笑,我這么難受,你還笑得出來?!?/br> “因為要回家了呀,小七,你該開心,等回家了,你就睡得著覺,也不必成天偷偷摸摸打聽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別怕,回去后,我會聯系四王爺,就當你一直在京郊的莊子里閉門思過,不會有事的?!?/br> 顧寶莛嗅著薄厭涼身上好聞的味道,腦袋發暈,只捕捉到薄厭涼說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這七個字,瞬間悶悶的閉上眼,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到薄厭涼的身上:“我們之間……也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嗎?你這個渣男?!?/br> 薄厭涼哄小七:“怎么會?你我之間是拜過堂的關系,是天地為證,日月做陪,和尋常夫妻并無二般,哪怕你給休書,也斷不了?!?/br> “你騙人,你應該知道,我回去后是要成親的?!鳖檶氒痣y過的問,“哪怕我和別人成親,你也不在乎嗎?還是說你也要和別人成家?你也要三妻四妾?你渣男?!?/br> 薄厭涼眼睛彎彎的,捏著顧小七的臉頰,將漂亮的少年從懷里挖出來,親吻少年濕漉漉的眼睫,笑瞇瞇地:“其實暫時和女子成親沒有什么不好,不過是兩家之間的合作……” 顧寶莛搖頭:“不行不行不行!我一輩子只想成親一次,你這輩子也只可以和我成親,什么合作,什么家族聯姻,什么和親,都不可以!你想要我和別人睡覺嗎?還是你想和別人睡覺?” 薄公子將發脾氣的小七又抱緊了點,一邊幫忙輕輕拍著小七的后背,生怕小七激動之余又翻了咳嗽,一邊笑著說:“怎么成親就要和別人睡?這是哪里來的道理?” “那你是想喊別人夫人了?你夫人不是我嗎?”顧小七口不擇言。 薄厭涼頓了頓,微笑道:“是啊,是你?!?/br> “只是我嗎?” “只是你?!?/br> “我也只愛你?!鳖櫺∑呖傆X得這回像是生離死別,坦率著他從前絕不可能開口說出的話。 此話一出,馬車里寂靜下來,兩個小戀人越靠越近,開始接吻。 從前顧小七和薄厭涼親親,每分每秒都甜得讓顧寶莛回想起來,甚至能在床上夾著被子翻來覆去傻笑,今日不同,這個吻澀澀的,一點兒也不熱情,但又綿長溫柔。 水聲在兩人的唇間不停地細細作響,親到尾聲,稍稍分開,還有清脆的聲音‘啾’的發出,粘膩纏綿。 顧寶莛被一個吻親的安靜了下來,靠在薄厭涼的懷里,想了很多很多,一會兒是大哥被毒的畫面,一會兒是三哥手刃貴喜的畫面,一會兒是四哥冷漠的背影,一會兒是老爹當年抱著他,對天下說封他為曙國太子的畫面。 “厭涼,我害怕……”他害怕什么? 顧寶莛摸不準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只是單純的害怕,他的賭約輸了,家里人非常有自相殘殺的苗頭、所有的感情都開始變得復雜,每一件事都牽扯甚大,一切都在分崩離析;他怕自己回去后,面對的是和自己想像中不一樣的兄長,面對許許多多的不得已,他不能再一走了之了,一次的一走了之就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怎么可能還能再來一回? “別怕別怕,我在的?!?/br> 顧寶莛搖頭:“有什么用?如果有一天,哥哥他們……覺得我礙眼了怎么辦?”顧寶莛腦子里閃現著四哥的背影,他幾乎要記不住四哥長什么樣子了,四哥許久不曾見他,不知為什么,不見他,像是不愛他了。 縱然顧寶莛口口聲聲說相信大家,做的也是相信大家的事情,但有些事,有些細節,他看在眼里,哪怕讓自己不要多想,也還是會嚇著。 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三哥的那頓真情實感的打,四哥水泥廠那些被燒的工人,娘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從不過問他的私事,卻給他已經找好了妻子人選,大哥藏了十年的健康…… 所有人是不是都有著他們自己的另一面? 那一面讓他害怕。 他所有的,仿佛只有薄厭涼,只有薄厭涼的一切他完完全全知道,所以可以不害怕,可以隨意說話,可以肆意發發小脾氣,撒嬌,哭一場,和薄厭涼說煩惱的一切。 “不會的?!北挍雒蛄嗣虼?,說,“他們沒有變,賭約你沒有輸?!?/br> 顧寶莛:“大哥中毒難不成是大哥自己做的?你不要哄我?!?/br> “……總之你沒有輸,所以不必怕,小七,等回京后,你大可做個好太子,皇帝希望的那種太子,只有你強大到所有人都不會覺得你不行,你不可以,也就不會有人和你搶這個位置,他們只會保護你,就像我一樣?!?/br> 顧寶莛皺了皺眉,不解的說:“為什么這么篤定呢?如果……有人也要毒死我呢?”顧寶莛說的是有人,而不是某個誰,這樣殘忍的猜測,安誰的名字上去,他都覺得可怕……明明他誰都不想懷疑的…… “不會的?!?/br> “為什么?” “等到了京城,我再告訴你?!北挍錾钌畹目粗∑?,說。 “為什么?”顧寶莛好奇。 薄厭涼瞇著眼睛,笑:“我喜歡你對我笑,等你知道了,我就看不見了,所以……再給我一點時間,等京城到了在說好不好?” “你說話亂七八糟的?!鳖檶氒鸩桓吲d地說。 薄厭涼湊過去親了親小七的唇,聲線含著笑意和溫柔,充滿不可抗拒的磁性:“那就不說了。張嘴?!?/br> 作者有話要說: 從五歲到十六歲,從十六歲到二十五歲,他們會攜手共進的,哪怕吵架,也會床頭吵,床尾合。 又到了快要進行時光大挪移的時候了呢~小美人要變大美人!嘿~ 第146章 出來┃你可以討厭我。 一路在雪中前進, 半途車隊落腳半亭客棧,客棧生意興隆,哪怕是半夜,也燈火通明, 每一個角落都掛著明黃色的燈籠, 燈籠搖搖晃晃,像是水中的月光, 灑落虛幻的光芒落在雪上。 店家客棧里都住滿了, 正打算關門, 卻見迎面又來了一行官府的人, 這可不得了, 連忙帶著小二走到水泥大馬路上去, 深深的鞠躬,然后茫然又畢恭畢敬的詢問, 說:“軍爺, 可要住店?” 冒著風雪而來的軍士們每個都行了三個時辰的路, 此刻已過午夜, 雪越來越大, 不得不停下來找地方煎藥, 坐在馬車上的張大膽首先跳下車子,對戴著羊絨帽子的掌柜說:“要一間上房即可,再給兄弟們上碗熱湯暖暖身子, 對了,你們廚房里可有煎藥的陶罐?我們這里有一副藥需得熬上一夜, 第二天走的時候要用?!?/br> 掌柜的生就一張路人臉,此刻苦瓜一樣的為難道:“這、這……店里莫說上房了,就是大通鋪馬房都住滿了, 今日下雪,路上許多進京的客人學子,您說……這……” 張大膽沉默了一會兒,可不敢去打攪馬車里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在里面做什么他也不敢知道,自作主張的說:“這樣吧,你挨個兒去問一問,就說我們馬車里可是朝廷重犯,必須單獨關押,若能讓出房間者,到時候我上報上峰,說不定會有嘉獎?!?/br> 掌柜的一聽這話,連連點頭,這等好事上房的客人那肯定是搶著要的! “得嘞,軍爺你們里面請,我立馬讓廚子都忙活起來,客棧大堂寬敞,后院也前幾日剛剛蓋了遮雨的大棚子,可以暫時避避風呢?!甭啡苏乒竦臒崆椴灰?,屁顛屁顛的跑去一個個問上房的客人了,只問了第一戶,人家馬上就表示什么都不要,房間讓給軍爺,然后動作迅速收拾東西跑到大堂找地方坐著。 這邊一切打點好了,馬車上的兩個少年才下來,張大膽不敢讓別人再接觸這兩位,他現在恐怕已經知道的太多了,摘不掉,也就不管不顧湊上去幫薄公子將病人送到了薄公子的背上,病人穿的很少,戴著連帽的斗篷,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尖尖的小下巴,顯得柔弱易碎。 病人的胳膊更是細得漂亮,每一寸地方都有著皇家養出來的精致,張大膽從前就覺得小七老弟生的貴不可言,如今細細琢磨起來,當初拍著太子的背笑呵呵喊著‘小七老弟’的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多謝張大哥?!辈∪寺曇糨p飄飄的,從那沒什么血色的唇里出來。 張大膽心里五味陳雜,低頭回道:“屬下應該做的?!?/br> 就這么一段簡短的對話而已,送這兩個不得了的人物回了上房后,張大膽卻坐在大堂腦袋一片空白,喝熱湯的時候,倒是想了不少,但是也沒有想出個什么所以然,只是覺得怪悲哀的。 這世道,都言富貴好,富貴卻做野鴛去。 軍中男男互相慰藉,倒也不少,但論真心卻沒有幾個,大多數人不過是軍中多寂寥,大家互相解決一下問題罷了,等回了家,還是要娶親生子的,大家也沒誰將軍中的歡快當真。 客棧大堂雖人多,但只進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再外面看守,整個客棧寂靜著,都因為軍爺們的到來平白多了幾分肅穆之氣。 而另一邊,上房里的顧寶莛昏昏欲睡中,惦記著那位張大膽同志,他猶豫許久,說:“方才你是讓他在外面駕車嗎?” 弄來了熱水的薄公子將手中干凈的帕子浸入盆中,兩下便擰了個干凈,而后坐在床邊給身體還有些燙的小七擦了把臉,又細致的擦手:“嗯,怎么了?” “我們在里面說話,他都聽見了?!鳖檶氒痤^都是大的,不知道怎么說,“他應該不會到處講吧?!?/br> 薄厭涼點了點頭:“不會的,他聽了那么多,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然剛才也不會主動過來幫我把你背上來,他有意不讓別人接近我們,是個聰明人?!?/br> “我想,他應該也派了人先行一步通知京城那邊,他是三王爺的人,或許在進京城之前,三王爺就會派另外的隊伍過來接替我們帶你回去,回去后小七你好好養病,什么時候好了,我就什么時候來看你好不好?” 顧寶莛輕輕‘嗯’了一聲,不愿意逃避回京后將會面臨的懲罰,就算他被三哥偷偷又送回了莊子上,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但是他和薄厭涼私底下肯定都會收到懲罰,他們之間說不定連見面都要成為奢侈品了。 “我會求父皇網開一面的?!鳖檶氒鹩浀?,父皇欠他一個獎勵。 “好?!北挍鰶]有多說,靜靜的看著小七,其實不太在意回京后的懲罰如何,總不至于死,當初他說的很嚴重,但其實就算是為了皇家的顏面,他與小七私奔的事情也不可能被鬧大,而偷竊宮中物品的罪過,罪不至死,只要不死就好,活著……才能夠站的更高。 “只是好可惜?!鳖櫺∑邆戎碜?,笑著感慨說,“沒能去成江南?!?/br> 薄厭涼低聲回:“總有時間去,小七,總有一天會去,你信不信?” “嗯,我信?!鳖檶氒鹪谶@樣的親密里,和薄厭涼緊緊十指相扣,卻沒成想樓下突然穿來嘈雜的聲音,最后聲音越來越近,顧寶莛當即心中一緊,以為是三哥派人過來了,雖然知道不可能這么快,但就是那樣下意識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