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而那些生下女嬰的女人,也是沒用的廢物,往往生完孩子就要挨打。 女性體弱,又是坐月子,打死的不在少數。 村里的男人們并不把買來的女人當成妻子對待,她們比起人更像是畜牲,甚至是比畜牲還不如的物件…… 辱罵、毒打是家常便飯,更甚者,幾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也不是沒有。 村里興起這股人|口|買|賣的風潮時,村長還不是村長,他只是個在外讀書的年輕人,大山里飛出去的金鳳凰。 回村后,大家都認為他讀過書明事理,剛好老村長又病死了,便將村長的職務交由他承擔。 現任村長見識了山外的景象,知道法律,明白人|口|買|賣是不對的,他曾力圖阻止,卻遭到了村里人的一致反對。 孤掌難鳴,村長就這樣擔著良心的譴責,沒有告發村民。 或許“百因必有果”這句話真的是對的,就這樣過了許多年,村長漸漸從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變為行將就木的老人時,詭異的事情開始發生。 村里不斷有男人死去,死狀凄慘,千奇百怪。 但無一例外,這些男人的下|體都被割掉了。 一時間,村里人心惶惶。 可不知是偶然還是必然,一個云游道士來到了這一小山村,他自稱有辦法解決這些事兒,條件是所有人跪下,朝他磕五個響頭。 村里人雖然將信將疑,但死馬當活馬醫,只得信了,并領著道士在村里走了一圈。 走到后山時,道士指著那座鬼子母神像,稱神像已經被污染,有怨氣附著其上,并問村民是否做了什么虧心之事。 在他的逼問下,村民們驚慌不已,說出了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并問他有何辦法。 道士只給出了兩個法子: 一是血祭所有參與過人|口|買|賣、毆打婦女的人,以平息神像怨憤; 二是以惡制惡。 村里人自然不可能選第一種,便問第二種是什么意思。 道士當時笑而不語,領著他們來到村里一戶人家,指著院里忙碌的大肚女人說,她肚子里懷的是龍鳳胎,只要將其中女嬰磨成rou泥,將混著血rou骨灰的符紙貼于神像之上,就能壓制住神像的邪性,獲得長久的太平。 村里人喜不自勝,直接選了第二種。 左右是個女嬰,出生注定要死,能為保全村而死,也算是她的造化。 這件事慢慢在村里傳開了,人盡皆知,唯獨那女人不知。 她也是被拐賣進村的,丈夫是村里有名的殺豬戶,扇起妻子的耳光來那是啪啪作響,打的人嚎哭不止。 剛被拐賣進村時,女人常常頂著個豬頭臉,沒日沒夜地在家哭,差點把眼睛都哭瞎。 哭到最后她男人心煩,直接拿起殺豬刀,拉住女人的舌頭狠狠來了一刀,刀鋒沒收住,刮傷了女人的唇,將那里劈出一個大口子。 自此她就成了個啞巴,嘴巴上留有殘缺,村里人都叫她“啞女”。 啞女生下龍鳳胎那天,村里的天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她男人直接將女嬰抱出來,那孩子連哭都未哭一聲,只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就被親生父親放進滾水活活燙死。 燙死女嬰后,屠戶又像殺豬那樣將她分肢,頭、身子、四肢皆離,而后丟入磨盤。 村里那幾個叫的最起勁兒的又爭著貢獻自家磨盤,最終選了一家,將那可憐的肢體放進去,像磨麥子那樣,將她磨成了糜爛的rou泥。 最后還剩一個小小的頭顱,磨不動了。 村長親眼目睹這一切,心中悲涼。 他收買了磨尸體的人家,出了幾百塊錢,瞞著道士和村里人將小嬰兒的頭顱埋在宗嗣邊,年年祭拜。 而悲劇還未停止,屠戶家的女人得知此事,直接瘋掉了。 她在坐月子的第一天,一頭撞死在鬼子母神像上,腦漿都撞了出來,濺了神像一身。 死前,她只對在場所有人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你們會有報應的! 但誰都沒將其放在心上。 后來果真如道士所言,村里不再有怪事發生。 村民喜滋滋地,一人給道士磕了五個響頭,道士也飄然離去。 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又過了一年,怪異的事再度發生。 起初大家都很高興,家里那些“不下蛋的母雞”終于下蛋了,可很快,第一個女人生產,村民終于發覺其中的可怕之處。 那個女人懷的竟然是雙胎,男嬰直接死在了母體肚子里,四肢分離,死狀凄慘。 生下來的女嬰,手臂上則帶有黑金色的薔薇花印記。 更可怕的是,在她家男人準備按慣例燙死女嬰時,女嬰睜開眼對他笑了一下,男人的肚子瞬間破了個大洞,慘叫聲不絕于耳,仿佛有種無形的力量將他開腸破肚而死。 霎時,村里又開始人心惶惶。 第一個女人如此,村民們還能自欺欺人,安慰說這不過是偶然。 可到后來,凡是懷孕的女人,肚子都跟吹氣球似的鼓了起來,大的不正常,村里的男人這才感到害怕。 他們試過很多方法,有人想的很美,覺得只要殺了這些尚在腹中的嬰兒,自己就能逃過死亡。 可事實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嬰兒會飛快地長到九個月而后破體,再將自己的生父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