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縱容(H)
牧囂默不作聲。 他盯著這個女人,胸腔一起一伏,只有喘息聲與心跳合拍。 沒有人敢這樣看著項維青,更沒有人敢咬她。 像野狗面對食物,又像食物渴望被吃。 他想吞下項維青,亦想被她吞下。 項維青被這樣一雙眼睛激怒了,不對,或許是被驚訝到了。 ——他用俏皮對抗她的威懾,敞開身體迎接她的喪心病狂。 “你真不怕我殺了你?!?/br> 狂熱化為天真,卻帶著十成十的把握:“你會嗎?” 項維青笑了。 她的切齒扎進對方健壯的圓肩,手捏住脆弱的yinnang。 “嗯……!”牧囂咬住嘴唇,忍住疼痛,嗚嗚地發出似泣似怒的呻吟。 他懇求這份疼痛,甚至想要更多、更劇烈的、更動人心弦的疼痛,他想將一切交付眼前這個女人,由她控制痛覺,味覺,喜悅,悲傷。 一股矛盾的暢快充斥了項維青的內心——她想滿足他,又憎惡被他引誘,她既想看到他為她瘋狂,又不想落入他的節奏。 或許她也瘋了,雙手不受控制地來到了牧囂的脖頸之處,拇指迭著拇指,圈住白皙秀項,慢慢使力。 后背泛起一陣酥麻,呼吸不自覺停滯,被扼住咽喉,他將生命都交給了項維青。 秀美奪目的臉染上奇異的緋紅,嘴角淺淺地抽動,淚水蓄滿雙眼。 他像是博物館奇妙夜展出的詭詐畫作,躲在光油內向觀賞者們投去莫測的睇眄。 項維青不忘動腰,她想在性愛上獲得快感,但激動的精神令她無法兩全。 她掌控力道,一切都駕馭得剛好—— 剛好讓牧囂的雙頰紅在一定范疇,讓他破碎卻沒有稀爛。 剛好能看到他開啟的牙關中透出的紅潤,讓他抖得性感不至于癲狂。 她嗅到了這個男孩對死的渴望,同樣嗅到了對最高享樂的追求。 她感受到熱情與沖動從發根直蔓延到發梢,甬道不自主地收縮到最緊。 最終,牧囂哭了出來,流星般的淚劃破紅云,掉落在項維青的手指上,jingye脫兔般噴射而出。 瀕死與高潮,將牧囂推向了極樂。 項維青放開手,她知道差不多了,她還不至于真要殺了他。 即使要動手,也必須是她主動選擇的結果,而不是被這個小鬼牽著走。 她厭惡被人牽制。 她趴伏在牧囂身上,聽著他轟鳴的胸口,頭頂感受他喉結的鼓動。 “哭什么?” 難道是因為告別初夜?也對,人總會對過去戀戀不舍。 牧囂好半天才從天堂走回人間,他一手摟住項維青,一手擦擦眼淚,啜泣不止。 項維青有些疲乏,她從疲軟的性器上翻身而下,伸手從床頭抽屜取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默默點燃。 香煙極細,夾在指間顯得十分雅致,尤其是和帶血的敞領襯衫異常相配,單薄的襯衫下,卻是能奪取任何人生命的強壯肌群。 牧囂盯著這幅畫面,目不轉睛,眼淚干涸在臉頰。 “看什么?”項維青問他。 他慌亂收回目光,“你……你爽了嗎?” 吐出一口煙,又吸了吸鼻子:“我快樂的途徑有很多?!?/br> 精神快感與rou體快感不共存,無論食欲、性欲、殺欲,過度滿足只會帶來痛苦。 前幾日和秦瑞的歡樂時光讓她得到了rou體上的紓解,可只有剛才她才得到了真實的滿足—— 掌控一個人的高潮和性命。 “沒爽就是沒爽?!蹦羾逃行┌脨?,他責怪自己笨拙,一下陷入了情欲陷阱難以自拔,沒能顧及項維青的感受。 他拆下安全套,伸手在床頭取來濕巾,將沾滿jingye的莖身擦拭干凈。 “我有個很棒的主意可以讓你舒服,你要不要試試?” 他笑得神秘,勾起了項維青的好奇。 夾著煙的手搭在額頭上,煙頭在指間緩緩燃燒,拇指來回撫摸著煙尾,來自側方的燈在項維青迷茫的雙目中化開。 她的衣衫大敞,內衣掛在一條手臂上,雙乳被舔舐得濕潤,在蒸發過程中感受冰涼。 一道道電流飛過腿心,大腿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黑色的腦袋埋在她的兩腿之間,靈巧的舌頭正在賣力舔舐。 牧囂不需要指導,只需憑借對方的反應,就很快掌握了哪一側敏感、哪一側遲鈍,是大力包裹,還是短促輕戳。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項維青的陰戶—— 陰毛蓬勃地生長,xue口一邊厚一邊薄。 挺立的陰蒂并不如主人本身那么慵懶,反而精神飽滿,器宇軒昂。 雙手攀上胸口,伸出食指,以極輕柔的手法撫摸rutou,像給它們抹上酥癢的奶油。 乳尖受到刺激,下體也被溪流包裹,項維青的喘息開始波動,細密的哼叫從她的喉間瀉出,伴隨著煙霧,飄蕩在床鋪上空。 高潮來的有些快,如疾風閃電,讓她還沒能體會飄飄然的感覺,便立馬進入了無欲無求的狀態。 唉,口活不錯,就是太快了。 “怎么樣,我是不是超級厲害!”牧囂的嘴唇還泛著光亮,笑的像個急求表揚的小孩。 十八歲了還這么幼稚嗎? 十八歲。 她十八歲的時候做了什么呢?與jiejie共謀弒父,又親手解決了弟弟。 為了斬草除根,她還替jiejie追殺父親生前的拜把子兄弟,讓他的頭在浴缸里開了花,他的手臂垂在浴缸邊,像極了《馬拉之死》那幅畫。 項維青夾著煙的手,順著牧囂的眉毛描繪,最終停留在眼角的那顆痣上。 魅惑,精巧,畫龍點睛,像開啟回憶之門的鑰匙。 她是怎么被這顆痣蠱惑的呢?光是撫摸著它,就已經能感受到它的溫柔,和一種奇妙的惻隱之心。 恍然間,她掉進了過往長河,卻抓不住一根浮木。 “牧囂,”她問。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