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鏡朱塵十分豁達,說:“解什么,你們直接做道侶,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沈顧容:“……” 沈顧容一直知道魔修都是放浪形骸二三其德之人,有氣無力地和他解釋:“但我們可是師徒啊?!?/br> 鏡朱塵說:“那不是更刺激?” 沈顧容:“……” 果然不能和沒倫理之別的魔修說這個。 鏡朱塵說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才說:“我也要收個徒弟,等他長大后把他拐上我的床?!?/br> 沈顧容:“???” 鏡朱塵摸了摸有幾個齒痕的紅唇,眼睛一亮:“一邊云雨一邊喚我師尊,嘖……” 沈顧容:“……” 沈顧容滿臉通紅地坐了起來,干咳一聲,道:“我就不打擾師兄了?!?/br> 鏡朱塵還沉浸在幻想中,聞言微微一抬腿,雙腿交疊,媚眼撩人,柔聲道:“將門外的男人隨便給我叫來一個,叫兩個一起也行?!?/br> 沈顧容:“……” 啊啊??! 沈顧容急匆匆地出去,隨意點了一個人讓他進去,逃似的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大乘期耳朵的靈敏卻險些把他害死,直接清晰地將鏡朱塵房中的聲音送入他的耳朵中。 鏡朱塵:“你喚我師尊試試?” “城主,我比您大?!?/br> 鏡朱塵“嘖”了一聲,抬手拽著男人的衣襟將他扯到榻上,他咬著男人的唇,含糊地說:“那我還是喜歡你叫城主。你每次喚我城主時,力道都特別重……” 接著…… 沈顧容險些推開旁邊的窗戶從靈舫上躍下去。 他的四師兄……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妙人。 靈舫上的護衛各個都是化神境,也不知道鏡朱塵從哪里搜羅來這么多對他忠心耿耿的大能修士。 一個男人將沈顧容帶到了下一層的客舫中,沈顧容剛進去,就看到一旁的木墻上砰的一聲,一條蛟尾將墻擊碎。 木屑翻飛,朝九霄化為人形,微微挑眉,看好戲地道:“如何?” 沈顧容的臉還沒消熱,盡量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冷淡道:“不如何?你不去看四師兄,他十分傷心?!?/br> 朝九霄冷哼一聲:“他才不會傷心,他滿腦子都是交媾?!?/br> 沈顧容不贊同:“是真的?!?/br> 朝九霄微怔,眉頭皺起,大概覺得自己蹭了師兄畫舫都沒和他打招呼,太過不懂禮數,恐怕真的會傷了四師兄的心。 “他自己說的?” 沈顧容見朝九霄好像真的相信了,猶豫了一下,才高深莫測地點頭。 朝九霄在原地躊躇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去了畫舫頂。 片刻后,朝九霄化為一條黑色小蛟,連滾帶爬地回來,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個蛟身幾乎都紅透了,張牙舞爪地怒罵道:“沈十一!我要殺了你?。?!” 沈十一坑了師兄一把,怕朝九霄尋仇,早就換了個房間,此時正靠在窗欞看下方的風景。 孤鴻秘境仿佛是一座在冰天雪地中的島嶼,還未開啟時就像是一座冰山,在沈奉雪的記憶中,孤鴻秘境開啟時,那冰山會瞬間融化,仿佛在冰天雪地中開始一朵燦爛的花,露出其中郁郁蔥蔥的花蕊。 很難想象,在冰天雪地的北城,孤鴻秘境會是一座四處都是惡獸的郁蔥雨林。 沈顧容估摸了一下時間,明日孤鴻秘境開啟,牧謫也該給他用弟子契……道侶契報平安了吧。 沈顧容好不容易降溫的耳朵再次紅了起來,他不想讓自己這么羞恥,只好想些亂七八糟的。 四師兄看起來應該不是單純的花魁吧…… 歲寒城是整個三界最大的花樓和賭坊,每日靈石如流水,就算鏡朱塵再名動天下,也不至于每年能得那么多的靈石。 整個靈舫的人全都是元嬰以上,到底是單純的護衛,還是鏡朱塵的恩客? 合歡道又到底是什么?難道就是單純和人交歡雙修來提升修為嗎? 男人和男人那樣……真的也可以嗎? 想到這里,沈顧容的臉又紅了,雖然他看過不少春宮圖,但還是沒實際的畫面給眼睛沖擊來得刺激。 沈顧容捂著臉,將額頭抵在窗戶上,讓窗縫露出的冷風吹在他的臉上,好讓自己清醒清醒,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渾身都發燙,最后只好推開窗戶又吹了一會冷風,這才將那股燥熱給退下去。 沈顧容不想出門,唯恐又撞見不該看的東西,在房中悶了一日,天終于黑了。 他穿著薄衫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不久,緩慢被身體上的燥熱給吵醒了。 窗外傳來一聲聲輕撞的聲音,外面好像是落雨了。 沈顧容渾身發燙,腰腹不知名的酸軟,被子和身體的細微摩擦都讓他險些低叫出聲,他茫然地張開眼睛,桌子上的燭火在微微跳動著。 他坐起來,低聲喘了半天才意識到這里是哪里。 “是四師兄的靈舫?!?/br> 沈顧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熱得難受,強忍著酸軟掀開被子打算去尋點水喝,但是他的腳剛一落地,膝蓋一軟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沈顧容被摔懵了,呆了半天才扶著床沿想要起來,但他的雙手也沒了多少力氣,費了半天的力氣都沒能起來。 沈顧容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身上應該是出了問題,他正思索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聽到一旁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沈顧容茫然抬頭看去,鏡朱塵舉燭朝他漫步走來,姣好的臉龐被溫暖的光籠罩,看著異常柔和,完全沒了白日里那艷麗逼人的氣勢。 鏡朱塵看到他,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br> 他將燭臺放在一旁,抬手將沈顧容扶起來,淡淡道:“九霄孤行他們每次靠近我都會用靈力護體,你怎么不學他們?” 沈顧容還是滿臉懵然。 鏡朱塵笑道:“我房里熏的香都是催情助興用的,你在那呆了半日,都沒察覺到嗎?” 沈顧容:“……” 沈顧容完全懵了,白日的時候他身上也有些異樣,但沈顧容只覺得是自己受不了那刺激的場景,這才羞赧得渾身發燙,沒想到是因為那熏香嗎? 鏡朱塵將他按在榻上,無奈道:“我用靈力幫你把藥引出來,你……唉,讓我說你什么好?!?/br> 沈顧容訥訥道:“多謝師兄?!?/br> 鏡朱塵笑了笑,抬手輕輕撫過沈顧容的眉目,指尖滑到側臉,仿佛有些惋惜地說:“真是可惜了我們十一這副好樣貌,也不知日后要便宜了誰?!?/br> 沈顧容:“師兄?” “嗯?”鏡朱塵懶懶地應了一句,抬手解開了沈顧容的衣襟。 沈顧容嚇了一跳,立刻伸出手攔住鏡朱塵,不讓他解自己的衣襟。 鏡朱塵調戲人調戲慣了,媚眼掃了他一眼,笑道:“怕什么?師兄又不吃了你?!?/br> 沈顧容恐怕他動手動腳,訥訥道:“解藥還需要脫、脫衣裳嗎?” 鏡朱塵眼睛眨都不眨:“對啊?!?/br> 沈顧容不怎么相信他,但燒成一鍋粥的腦子卻找不出來話來反駁。 鏡朱塵看到他這副無助無措的模樣,險些笑出來,更加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顧容,吐氣如蘭:“若是不解了衣裳,師兄恐怕解不了那藥呢。師弟,你是打算繼續難受,還是讓我解衣裳?” 沈顧容難受得要命,只好自暴自棄地偏過頭閉上眼睛,隨他去了。 反正鏡朱塵再怎么追求背德感,也定不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鏡朱塵見他這副反應,更是忍笑忍得不行,抬起細長的手指輕輕解開沈顧容的衣襟。 他解一個衣帶,沈顧容就不著痕跡地抖一下,鏡朱塵在歲寒城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般純情的,他笑著將衣襟解開,溫熱的掌心輕輕貼著沈顧容的心口。 方才那句話也沒說錯,要引出那魅香,必須要貼著心口來引。 鏡朱塵剛將手放上去,一旁一直在窸窸窣窣發出撞擊聲的窗外好像撞得更厲害了,鏡朱塵疑惑道:“外面是什么東西?” 沈顧容眼睛都不睜,只想這折磨快點過去,隨口道:“落雨吧?!?/br> 鏡朱塵:“但外面并未落雨?!?/br> 沈顧容這才有些疑惑地偏頭,只是現在他卻沒心思去管其他的了,直接說:“師兄,快把藥引出來?!?/br> 鏡朱塵便繼續揮出靈力,但才引到一半,外面的撞擊聲更大了,大有直接破窗而入的架勢。 沈顧容還沒反應過來,那雕花窗戶直接被一把兇光肆意的劍穿破,一個人踩著窗欞破窗而入。 沈顧容有些愕然地看著逆光而來的高大身影,他為了避免朝九霄找到他,早已經將房間布了結界,到底是誰能破開他的結界沖進來? 他正要起身,就聽到那高大的身形冷冷地喚了聲。 “師尊?!?/br> 第90章 另類解毒不、不要。 沈顧容呆若木雞。 牧、牧謫?! 沈顧容整個人都呆住了, 沒想到牧謫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他宛如被捉jian在床似的,掙扎著撐著手拂開鏡朱塵的手,胡亂攏好衣衫艱難坐了起來。 他渾身酥軟,低喘幾聲:“牧謫?” 鏡朱塵收回手, 似笑非笑地看著能突破畫舫結界的人, 唇角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 四年未見,牧謫身形又長高不少,面容已脫去少年人的稚氣, 他手持九息劍, 渾身冷厲的戾氣,一時間竟然讓人瞧不出他的修為。 他喚了聲師尊后,映著桌案上的燭火這才看見對他師尊“圖謀不軌”的賊人…… 是他四師伯。 牧謫渾身的殺氣立刻潮水似的退了回去,他有些怔然,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