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謝均忽然問:“昭華,你可喜歡他?” 太子心直口快,為好友解釋道:“那還用說?你太久沒回來,不知道當時昭華在大殿上要求父皇賜婚一事有多么轟動?!?/br> 說完,他又轉頭對宋翎道:“現在都有好些人在傳,說周校書郎是你唯一的軟肋?!?/br> 謝均心里不爽,補了一刀:“那倒是新鮮。我以為自由灑脫的昭華殿下永遠也不會有軟肋,沒想到還是不能免俗?!?/br> 宋翎瞇了瞇眼,故作態度滿不在乎:“軟肋?開什么玩笑。只不過是一個夫郎而已,那些空xue來風的傳聞,你們竟然還當真了?” 謝均心情舒坦不少。 果然如他所料,那姓周的只是昭華的一時消遣。 只要他的新鮮感一過,就會被厭棄,這么看來還是朋友這種關系能保存得更久。 太子沉默,心中卻另有所思。 待到指腹都泡得皺了,水中兩人決意起身,宋翎命人備好酒菜。 話題就這么被揭過。 第21章 嫉妒 喝了兩杯酒,宋翎還一直克制著,因為想到今晚要選些回余杭省親的東西,所以想找個借口溜了。 謝均察覺到他心不在焉,故意提周清弈,用激將法激他,暗諷他在意那位夫郎。 宋翎是個不服輸的,嚷嚷道:“不醉不歸就不醉不歸。本殿下一個人就能喝趴你,讓你心服口服?!?/br> 隨而又吩咐衛禮先行回去,將選省親禮物的事情交給了他。 周清弈回府的時候,那一對琉璃燈籠也剛好送來,衛禮正吩咐下人好好放置,切不可磕了碰了。 看到周清弈,衛禮恭敬道:“校書郎,殿下今夜沒空,怕是沒有辦法帶您進去藏寶室了,請您跟我來吧?!?/br> “他在哪里?”周清弈問。 作為宋翎的侍衛,衛禮必須貼身保護他的安危,怎么會獨自一人在這? 衛禮本也不放心離開,但是謝大將軍武藝高強,有他在,自家殿下的安全不是問題。 “殿下跟友人在酒樓小聚,估計是要宿在外面了?!毙l禮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隱瞞。 周清弈蹙眉,心中有股無名火。 哪有成婚的郎君在外頭過夜的道理? 傳出去怎么好聽? 一起喝酒的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男還是女? 宋翎畢竟風流名聲在外,周清弈難免多心,又怕衛禮覺得他善妒,思索后才淡淡道:“殿下今日出門時穿的衣服太薄,夜里涼,我去給他送衣。他在哪個酒樓?還勞煩你帶我過去?!?/br> 衛禮知道周清弈算是自己的半個主子,自然不敢怠慢他,主動駕駛馬車把他帶到酒樓去。 太子看著兩個跟小毛孩一樣劃拳較勁定輸贏來罰酒的胞弟和好友,無奈的搖頭,勸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君子莫要貪杯,你們倆要小心被人告狀到父皇的耳朵里?!?/br> 宋翎臉頰緋紅,今日他手氣一般,劃拳下來贏的次數并不多,跟謝均勉強能打個平手,沒討到好。 “再來五把!三局兩勝?!彼昔岵桓市?,撈起衣袖準備再戰。 長兄為父,太子嚴厲斥責:“昭華,你不聽兄長的話了嗎?” 謝均很會看局勢,主動道:“昭華,你贏了,我認輸?!?/br> 宋翎不想兄長發脾氣,跟個唐僧似的念叨不停,趕緊乖巧的點點頭,順坡下驢:“好吧,那我回去了?!?/br> 燈火輝煌的酒樓大門外,周清弈下了馬車,沒行幾步,便看到宋翎和太子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男人身形魁梧,逆著光,看不清面孔。 “殿下?!?/br> 衛禮上前攙扶宋翎走過來,周清弈看他鼻子凍得有點紅,急忙把拿著的輕裘披風給他好好圍上,眼前人散發出來的濃郁酒氣早已經遮掩不住。 宋翎本來就喝得不少,吹了風更是加速了酒精的催發,他現在只覺得頭重腳輕,腦海中的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遇見太子理應行禮,周清弈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周清弈見過太子殿下?!?/br> “弟夫不必多禮?!碧訙厝嵝χ?,顯然是對他來接宋翎這一舉動很滿意:“昭華貪杯喝多了,你帶他回去后切記要好生照顧?!?/br> “是?!?/br> 他正準備伸手把宋翎攬到自己懷里,給他擋著風,誰知魁梧的男人忽地伸出一拳,帶著赫赫風聲直朝他的面門襲來。 周清弈下意識地退步仰頭,堪堪躲過這一拳,但無奈對方出手極快,他又不擅武功,強退幾步后,終是側面挨了一拳。 謝均看著眼前這個文弱書生,有些鄙夷。 說什么文人清高,讀圣賢書,還不是高攀權貴的貨色? 記恨他搶走了宋翎,所以揍他的心又狠又烈,拳上絲毫沒收力,僅一拳,便將周清弈的嘴角打破,溢出一絲血來。 周清弈站直身子,沒擦嘴上的血,迎面看向謝均,只見男人黑暗中銳利如狼的目光,帶著怒,帶著恨,其中,又摻雜了許多嫉妒。 這一拳發生得太突然,宋翎的醉意都被打散了一大半,他立刻掙脫衛禮的攙扶,手指著謝均憤怒的質問道:“謝均,你她媽的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立馬拉住謝均,避免他再打出下一拳。 謝均朝著周清弈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真是個廢物。連我一拳擋不下來,你有什么資格跟昭華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