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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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字的小令,映雪也映人。另外一張是折疊起的信紙,字跡一致寫滿了一整張。 傳信的士卒還未走,是怕趙宛如看完了之后當即寫回信,如此的話他便可以順手帶回去,惠國公主府的家書,驛站里的驛卒從不敢怠慢。 小柔隨在身側,粗略的一眼看去,聳肩道:“姑爺總算是舍得筆墨多給姑娘寫些話了!” 吾妻親啟 見字如晤,延州初降冬雪,才覺又是一年冬,大雪延綿千里直到東京,黃河阻絕不能渡,想妻執信時,君已赴歸程。秋已遠去,芳草萋萋白雪覆,泛歸舟上,蹤影全無,才過千山,又到平原萬丈,相見兩難,何是歸期。降雪已是深冬之寒,元貞體薄,勿要任性而為令我擔憂,所信數十封,封封親筆,筆下皆情,皆道長安,東京事,我在外,真假不得知,非我不信你,你熟知我,我亦悉之你。延州紅梅一夜風雪開盡,傲骨猶存。都道踏雪尋梅,梅映雪,雪不如你,梅不如你,雪踏足冷,梅尋人無趣,唯念你之甜,可相思又苦,苦于歸期之長。將軍之妻沈氏初病愈,夫妻二人舉案齊眉羨煞旁人,無人知那帳中私語,將軍護妻卻也懼妻,細細想來自己,沈氏之厲害,無異乎元貞,便更添思念,匆匆打馬離去,不敢久留恐誤歸程,延州至京三千里,我定安然歸家,妻勿擔憂,萬望珍重。 景德三年冬李若君筆。 往?;匦哦嗍菍ψ?,或者是幾行詞,字雖少,卻字句珠璣,今日的長信中,道的多是相思,藏的卻是朝堂玄機。 “因延州下了雪,這幾日從河西一直到河東皆下了大雪,道路阻難,信便延遲了幾日才送達,還望公主恕罪?!睅еヮ^的士卒躬身謝罪道。 “山高路遠,途中難保出什么漏子,諸使替我們送信,已經感激不盡,這信,送的剛剛好!” 剛剛好寫信的時候延州下了雪,剛剛好信送到的時候東京也降了初雪,今年的雪下的很遲,一直到十二月各路才依次降下雪來,一直到人在歸途時,大雪封山! “公主可要回信?” “不急!” 信送遲了,但公主沒有生氣反而和善的道謝,驛卒便松了口氣,“若是公主有需要,盡管差遣,臣告退?!?/br> 見驛卒走了,小柔驚道:“姑娘,您不給姑爺回信嗎?” 趙宛如收起信,“信是要回的,不過不著急?!?/br> 朝南的院子刮來北風,略起弧裘上的白毛,趙宛如起身道:“外面風大,回屋吧!” “看吧,定是姑爺的信里寫了什么,姑娘才肯聽話的回內房避風!”小柔朝秋畫揣測道。 “你看姑娘的眉頭?!?/br> 趙宛如緊鎖著細長的眉毛,邊走嘴里邊念叨著,“沈氏...” “姑娘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妥?”秋畫一直隨在她身側。 趙宛如搖頭,“這個沈家的大姑娘,不是等閑之輩!”想著前段時間聽說的沈家大娘子與沈四姑娘,淺笑道:“沈家的幾個女子,倒都是些奇女子!” 秋畫曾盯視過沈家,聽著公主的話,她若有所思道:“實天下的奇女子數不勝數,然圈于家中,史書也只記男子?!?/br> 趙宛如側頭看著秋畫,顫了顫眼睛,欲想說什么,臨到開口時又將話咽了回去,轉而問道:“河西之事可安排妥當了?” 秋畫點頭,“安排妥當了,是張翊衛親自派過去的,都是一些沒有在東京城露過面的人?!?/br> “丁紹文也該啟程了吧!” “是的,今日一大早,他就率著禁軍從萬勝門出發了,不過昨夜的積雪使得山路難走,怕是出了城也走不了多遠?!?/br> “他家那位如何了?” “姑娘是說錢氏么?” “錢氏鬧了一陣子,但是被錢懷演勸回去了,因懷有身孕,又加上丁紹文一番虛情假意的討好,錢氏回了丁家便再沒有鬧騰了,二人的感情還算和睦?!?/br> “錢氏...終歸還是蠢笨了些!” “姑娘,我倒覺得不是錢氏愚蠢?!?/br> “我知道,從錢懷演的態度便可知錢家向著丁家,娘家薄情只看重利益,她以弱女子之身,又如何獨自立足?!?/br> “錢氏其實也是個可憐之人?!?/br> 趙宛如長嘆一口氣,“她的可憐,皆是她咎由自??!” 前世錢希蕓嫁給了丁紹德,丁紹德雖未走科舉,卻也憑父萌封任了一個小官,做了官的丁紹德一改往常陋習,政績還算清明,便也升遷了幾級。生活雖平淡,卻樂得自在,丁紹德待人溫和,婚后二人也沒有傳出什么不愉快,錢氏安靜了不少,在他人眼里看來,這便是所求得的安寧。 盆中的木炭被燒的通紅,邊緣的木灰上還有些許紙張燃燒的殘角。冬日入夜極早,才不過酉時天就已經黑了。 鎮尺壓著的宣紙只字未寫,她提起的筆懸在空中凝固了許久,直到酸澀放下筆也沒能落下一個字,望著白日來的家書,再次鎖上了眉頭,“沈氏的厲害無異乎我,哪有人寫家書是你這般寫的!” “十萬天山驚影掠,憑何碎,與汝并為玨?!狈磸湍钪@幾首十六字令,緊鎖的眉頭不曾舒展過,“阿懷,到底想說什么呢,如今便是我,也猜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