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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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李迪大驚,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這不可能,少懷不是說過是庶女嗎?” 陳陸陽說的都是他已知的范圍內,想了后又道:“又或許是旁支的庶出我不知道的,許國公家中人多?!?/br> 陳陸陽這樣一解釋也就說得通了,李少懷釋然,“她有個同父異母的meimei,也算是我的師妹,與她皆是庶出?!?/br> “即便是庶出,出身于國公府,我想求娶她,又談何容易?!崩钌賾蜒壑绪鋈?。 很多事情她沒有去問元貞,比如元貞總是對其生父避而不答,李少懷一是不敢問,二是想等元貞親口說。 “你喪個什么氣,你如今也是要應舉的人了,憑你的才華考個進士,難道是登天的難事不成?” 李迪在得知李少懷也參加了明年的春闈時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孩子終于長大了,李少懷獨自一人總不能做一輩子道士吧,總要成個家生個娃,否則百年后如何是好。不過要是實在無法,今后他就過繼幾個孩兒給他。 喜的是若李少懷與他能一同進士及第便可同朝為官,相互照應。 李少懷不知道李迪連她百年之后的事情都替她想好了。 “是啊,我小叔叔在翰林,是明年春闈的主考官,二哥也無需擔心什么?!?/br> 李少懷起身離座,豐樂樓有五座樓高聳相對,她走至相連各樓的飛橋之上,珍珠門簾在明亮的燈燭下閃耀晃動。 負手看著樓下遠處燈火輝煌的皇宮,皇宮宣德樓前擠滿了人,似乎很是熱鬧。 他們不知,李少懷擔憂的不是自己能否中第,而是朝堂中多是爾虞我詐,那皇宮內住著的又曾是迫害過她全族的禍首后人。 臨行前,師父告誡自己,執念不要太深,上一輩人的恩怨,與后輩人無關。 天下都傳,后主是被太宗用牽機酒所毒害,但此事史官都否認不予記載,流言終究是流言。入仕,有元貞的原因,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她想尋求一個真相。 “你們瞧,大內宮門外那是在做什么?”李迪指著皇宮宣德門前擁擠成一團的人群說道。 陳陸陽雖然出來了,但是眼睛尚未恢復,推算著時日想了想,道:“想來是替兩月后的冬至做準備,每年這個時間都會開始準備車輛與馴象?!?/br> 皇宮宣德門到南薫門外有一隊車與幾只馴象,仔細看去走在最后面的是五輛四架之車,每輛車上都設有兩面旗與一面鼓,車旁的護衛都是穿的紫衫帶著帽子。車輛前面趕著七頭高大的馴象,每一頭象上都騎著一個手里拿著尖利的銅镢子的人。大象前面有十幾個人拿著銅鼓和鼙鼓,舉著幾十面紅旗。 從大相國寺旁許國公府出來的馬車一路來到宣德門,那些車隊與馴象讓開道,馬車入了大內。 李少懷注視著宣德門在一片擁擠之中讓開了一條可供馬車行走的道,連車隊與馴象都給馬車讓了路。 與李少懷她們所相對應的另一座樓的頂樓今日也被人包了下來,之前錦繡門楣內只亮著燈火。就在剛剛,空無一人的閣樓上來了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 沒過一會兒閣內響起了琵琶曲,似乎有人入座了。 “四郎可是稀客呀,怎的有空來咱們這豐樂樓了?”濃妝的年輕女子喜笑顏開,替她倒著酒。 女子端杯湊近,“四郎今夜可是留宿此?” 年輕的白臉俊生撇頭對視著她,用折扇推了推她遞來的酒杯,“我傷還沒好全,不宜飲酒?!?/br> 女子才回過神來,遂又是媚眼一笑,“哎喲,你看看奴這記性,都是奴不好,竟忘了四郎身上還有傷?!?/br> 白臉俊生的話讓那彈琵琶的女子手抖了一下。 “某是不那吃人得豺狼,姑娘不必緊張,這北狄的樂聲,我很是喜歡?!?/br> 曲畢,那彈琵琶的女子驚訝,“衙內是如何聽出的...”這人名聲素來不好,樓內都傳遍了這是京中有名的紈绔,好在是不常來豐樂樓的??刹坏袢諄砹?,偏偏原先彈奏琵琶的jiejie還不在,她便頂替了jiejie,頭一次替人演奏,還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如何不怕。 “教坊的燕樂比唐律高二律偏弱,中原以外的音樂沒有法度,但大體上來說比教坊高一律多,唯獨北狄的樂聲比教坊樂低二律,我常年聽教坊燕樂,自然聽得出來?!?/br> 琵琶女心中微驚,紈绔也懂樂?而且他這般言論,應當是對樂律極為精通,“衙內真是厲害,奴的父親是北狄人?!?/br> 丁紹德笑著揮了揮手,“喜福,帶下去領賞?!?/br> “是?!?/br> 琵琶聲停,人去樓空,這樓上便只剩丁紹德與剛剛倒酒的女子側臥在躺椅上。 “可有消息嗎?” 見人都走光了后女子揣起手收回了那賣笑的臉,悲傷的嘆著氣,“四郎真是薄情,還以為你是來看奴家的,哼~” “一會兒問完消息,你是不是又要去城西那茶坊找你的臻臻姑娘了?” 丁紹德撐著頭,撇了一眼,“你是嫌某傷得不夠重,沒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