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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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宜妃娘娘腹中可是懷著龍嗣呢……    這要是傷到的話,保不齊就一尸兩命了。    忽然被扇了一巴掌,傅思悠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她驚恐的看著一身龍袍的男人,“陛下……”    “閉嘴!”    惡狠狠的瞪了她一臉,景佑帝怒聲喝斥道。    傅思悠明顯被嚇得一個激靈,瑟縮在花楹懷里,大氣也不敢喘。    花楹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小心翼翼的瞄著景佑帝的神色,想不明白欽陽侯府的世子怎么會忽然溜進后宮來。    而且——    瞧著這架勢,似是還是奔著她家娘娘來的。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退下!”負手立于殿中,景佑帝讓九殤將所有人都趕出了永寧宮,甚至連鳳君薦和鳳君擷這幾位皇子也不例外。    “是?!?/br>    “傳朕的旨意,今日在永寧宮伺候的所有宮人,一個不留?!?/br>    “……奴才遵命?!?/br>    深深的低下頭去,九殤的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冷芒。    世子妃果然沒有料錯,一旦走這一步棋,必會牽連無辜,景佑帝的狠心可見一斑。    將宮人都帶下去之后,九殤便沒再進永寧宮伺候,而是候在了宮門口,等著景佑帝料理完傅思悠和齊召南出來。    一門之隔——    傅思悠和齊召南齊齊跪在地上,二人皆是滿臉的戰戰兢兢。    沉眸瞪視著他們,景佑帝憤怒的聲音在兩人頭頂上響起,“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兒?!?/br>    “臣妾冤枉啊……”    “冤枉?”景佑帝冷笑,伸手指向沉默無語的齊召南,“你敢說你與他沒有私情?”    “陛下……”    “夠了!”膽敢欺瞞于他,她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她以為,欽陽侯府中沒有他的眼線嗎?    放眼整個建安城,根本沒有什么事能夠逃出他的眼睛。    甚至——    早在之前,楚千凝就曾無意間和他說起過傅思悠和齊召南的事情,雖說無心之語,但他卻記到了心上,派人詳查一番之后,果然發現他們兩人曾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風花雪月。    但他沒想到,這對狗男女竟然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這般腌臜之事,叫他怎能不氣!    見景佑帝眸光幽暗的瞪視著他們不再開口,傅思悠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心里愈發沒底,“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被蒙在鼓里的……”    事到如今,她已知道自己是中了何人的圈套。    只不過……    會是誰呢?    鳳君薦倒是有理由對付自己,但他理應沒有精力和時間才對。    皇后娘娘至今仍被禁足在鳳藻宮,想來他應該是沒那個閑工夫的。    至于鳳君擷,他根本不可能與自己為敵。    如此想來,便只剩下一個鳳君墨了。    他有動機,有能力,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人選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齊召南的事情的?    電光火石間,傅思悠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道煙青色的身影,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愣,懊惱自己竟差點將這人給忘了。    楚千凝……    極有可能幕后之人就是她!    那日和她言語一番之后,傅思悠就一直在等著楚千凝向齊召南出手,可等了幾日都未見她有何行動,后來便鬧出了容家的事情。    她本以為對方是沒有時間和精力算計齊召南了,沒想到忽然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難道楚千凝就是刻意挑在此時嗎?    “陛下……臣妾治理后宮不嚴,還請您治罪……”沉默了好半晌,傅思悠方才再次開口,但她卻選擇避重就輕。    比起對陛下不忠,明顯是失職更安全一些。    后者最多就是被奪去管理后宮之權,但若是前者,那就必然要搭上一條性命了。    聽聞傅思悠的話,再看著她布滿淚水的一張小臉,景佑帝微微瞇起眼睛,伸手擒著她滿是淚水的下顎,痛的她皺眉。    “你就這般將你的小情郎拋下不管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景佑帝的聲音陰沉的令人起雞皮疙瘩。    “陛下……”    皺眉看著景佑帝,傅思悠一時無法為自己辯解,余光瞥見跪在一旁的齊召南,她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指著他急急說道,“臣妾根本不知道他為何會溜進后宮,倘或臣妾知道的話,定會第一時間向您稟明,又豈敢隱瞞您呢?!?/br>    即便被傅思悠如此指責,齊召南也始終未發一言。    實際上,從他被發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今日必是難逃一死了。    直到眼下,他整個人還都是懵的。    原來,自己中了別人的詭計。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幾日前說起,當時他收到了一封手書,沒有落款,甚至就連上面的字跡也不是傅思悠的。    不過偶爾運筆的習慣和措辭卻讓他深信,那就是她。    她在信中向他道歉,解釋了沒在眾人面前為齊家求情的原因,又說她私下里試著為齊家說好話,但每次方才開口就被景佑帝怒斥,嚇得她如今也不敢再說了。    相較于推脫責任,傅思悠倒是很坦誠自己的懦弱和膽小,她甚至坦言,她不可能為了齊家豁出性命,因為還有腹中的孩子。    被她說的心下動容,齊召南便連最后一絲怨懟也消失殆盡了。    是啊,本就是齊家對她不住,如何還能要求她以德報怨。    更何況,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女子,生死皆掌握在景佑帝的手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與其所有人都賠進去,齊召南想,若她能保全自己也是極好的。    但那封信的末尾,傅思悠說起了一事。    她說讓他假扮成和尚混進宮里,屆時她會親口告訴他一個逆轉時局的辦法,只是恐這封信有何疏漏,是以未敢在這里言明。    行事如此小心謹慎,倒的確像是傅思悠的習慣。    沒有宴會,兩人便不得相見。    傅思悠身為后妃不能擅自出宮,而自己身為外男,自然也無法隨意出入后宮。    到頭來,若想和她見面,便只剩下這么一個辦法。    倘或這封信的落款和筆跡均是傅思悠的,那么齊召南必然不會相信,他一定會懷疑這是別人玩出來的鬼把戲。    可偏偏哪里都對不上,反而讓他不那么疑心。    若當真有假,便該努力做到逼真才是。    正是因此,他才依從信中所言,卻萬萬沒有想到,剛好中了對方的jian計。    看著傅思悠哭的淚眼漣漣的樣子,齊召南心下竟有些恍惚,到底是他中了她的陰謀,還是他們兩人被別人所害?    事到如今,他已經徹底懵了。    昔日自己心儀的單純女子,到底還是在這深宮中變了模樣。    又或許,是她本性如此,而自己一時受了蒙蔽。    思及此,齊召南的眉頭不禁緊緊皺起。    “你們齊家的人,膽子是愈發大了……”景佑帝看著跪在下面的齊召南,滿含深意的嘆道,“你可有何話說嗎?”    “臣……無話可說……”微微閉眼,齊召南一副等死的樣子。    有何話可言呢?    說他是被人設計的,可他并無證據。    因恐事后被人揪住把柄,甚至連那封信他都沒有留下。    他如今求得,只希望自己這事別牽連到府中的其他人,如此而已。    齊召南這般做,傅思悠本該對他心懷感激,可誰知她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致,眸光幽暗深沉,讓人不敢直視。    旁人不知景佑帝,但她卻十分清楚。    在他眼中,齊召南這般行為并非是在保全齊家人,而是在保全她!    狠狠的瞪了齊召南一眼,傅思悠覺得自己被氣得心口發悶。    依照她對齊召南的了解,他應當不是故意這么做的,但正是因為他的“無心”才更令人可氣。    “來人?!本坝拥鄢谅晢镜?。    聞聲,九殤低著頭快步走進永寧宮,“奴才在?!?/br>    “將齊召南給朕拉下去?!?/br>    “是?!?/br>    九殤揮了揮手,便見有兩名小太監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著齊召南離開。    一時間,宮內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景佑帝垂眸看著尚在嚶嚶哭泣的女子,忽然丟出一句,“朕便留你到生產之日,若你腹中的孩子是個野種,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驚懼的望著他的背影,傅思悠猛地癱坐在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竟連她腹中的孩子都懷疑上了……    怎么會這樣?    走出宮門之前,九殤不著痕跡的回頭掃了傅思悠一眼,隨即默默收回了視線,心道與我家世子妃玩心眼兒,你還差得遠呢!    對比她們兩人對景佑帝的了解和心思的掌控,九殤覺得必然是楚千凝更勝一籌。    她不光是猜到了他會如何處置這兩位當事人,甚至就連其他無辜的人,她也事先料到了,并且準備了解決之策。    一邊想著,九殤一邊跟在景佑帝的御攆旁走著。    未等回到御書房,便見低下的人來傳話,說是方才押下去的那些宮人里,有一名老太監不知發的什么瘋,忽然掙脫開束縛,滿宮里亂跑,將齊召南偽裝成和尚同傅思悠私下里見面的事情嚷嚷的人盡皆知,如此一來,便是景佑帝再對其他人滅口也無用了。    偏巧,他四處宣揚此事的時候,正趕上俞漢遠等幾位老臣進宮,聽了個徹底,心知以景佑帝的脾氣必會下旨處死那些伺候的宮人,是以便紛紛趕到御書房去為他們求情。    好一番諫言,這才讓景佑帝只懲處了那名瘋癲的老太監。    當然了,若是換作平時的話,這位皇帝陛下才沒有那么好說話,可如今滿宮的人差不多都知曉了此事,他也不能將所有人都殺了。    思來想去,莫不如賣那些老頑固一個面子。    是以這件事情鬧到最后,被責罰的竟只有齊召南一人。    消息傳回欽陽侯府的時候,齊敏方才有些好轉的身子再次病倒,這一次,病勢洶涌,群醫束手無策。    楚千凝得知此事時,正在聽黎阡陌給她講兵法,看著冷畫晶晶亮亮的眸光,她不覺輕嘆道,“齊召南為人優柔寡斷又婦人之仁,早晚都得死在傅思悠手上……”    “世子妃,您就這么放過宜妃了?!”冷畫仔細想想,她可是并未聽說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她。    “放過?”楚千凝挑眉,似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話,“自然不會?!?/br>    “可是……”    “凡事要適度,逼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br>    如今,景佑帝并不會公開處置傅思悠,一來是沖著她府中的孩子,二來便是他不想加深宮內宮外的諸多猜測。    一旦處置傅思悠,便等于承認了他被戴綠帽子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