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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白表情停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br> 余詩行出來房間, 沒有和其他朋友走在一起,而是主動去走了樓梯,在臨走之前袁雅歉意道:“仲舟原來不是這樣的人,他很溫柔, 很有禮貌, 可能是婚禮快開始了, 有些焦慮,你千萬別放在心上?!?/br> 余詩行親昵的拍拍新娘子的手, “我明白, 不過我快結婚了,怕是整夜都緊張的睡不著覺?!?/br> 袁雅捂著嘴嬌然一笑。 在樓梯中,余白白靈活的跳到余詩行手掌心上, “想什么呢?” 余詩行這才回過神,思索了大半刻才回答:“我和你媽未婚生子,孩子都會說話,還沒有領結婚證,放在舊社會,我這是要被浸豬籠的?!?/br> 余白白長著一張何姝林的臉,頭發卻是不同現在的雪白,是余詩行少年記憶時的樣子,余詩行毫不留情的把余白白的臉比如捏成各種形狀,一根手指就能把小朋友給戳倒,余白白趴在余詩行食指上面啜泣,張開嘴,用小牙齒狠狠地戳在指腹上,蚊子咬得比這疼,但余白白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呼,呼呼……別動啊……!”余白白奮力反抗,被一只手指鎮壓。 余詩行玩的不亦樂乎,特別是看到那張臉,再腦補出何姝林,被欺負的哭唧唧的樣子,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發出一連串罪惡的笑聲,所幸這是在無人的樓梯上,不然別人聽到這聲音,怕不是當場報警。 在婚禮開始前,余詩行找到自己的那一桌,距離舞臺不算遠,這桌做的都是和新郎新娘關系親密的朋友,余詩行旁邊坐著個年齡不大的男生,長相清俊,一頭淺藍色的頭發,把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得更加透明。 婚禮是典型的西式風格,長長的過道上布滿鮮花,紅地毯上撒著花瓣,頭頂的天花板垂落著盛開的紫藤花,舞臺的背景墻是由金色的畫框一格一格組成而來,在最右邊還有個巨大的豎琴。 余詩行自從來到幕山特殊教育學校之后就很少和從前的同事聯系,現在才知道袁雅的新郎,原先是農村出身,結果到大城市闖蕩,這些年賺的盆滿缽滿,光是彩禮中就包括了兩套市中心的房子。 余詩行正想著仲舟和自己毫無交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產生敵意,再加上他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氣息,很是古怪,舉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是一年不洗澡,身上臭烘烘的,結果要用香水來欲蓋彌彰。 他身上充斥著香辛料的味道,讓人一聞就覺得……很餓。 余詩行正想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看是坐在旁邊的年輕男人。 余白白悄悄的打量著這個男人,輕輕的說:“有點好看?!?/br> 余詩行:“你好?” 男人看著放在桌子中間的名牌,禮貌道:“小姐是叫余詩行,是嗎?” 余詩行點頭說沒錯,“孔楓先生?” 孔楓說對,微笑道:“余詩行小姐,是女方家的朋友?” 余詩行:“我是袁雅曾經的同事?!?/br> 孔楓道:“我是仲舟的朋友,大家一起起步做生意的?!?/br> 余詩行看他樣子就覺得穿的不錯,身上一身的走秀款,再配上他霍霍人的長相,和一頭想忽視都難的頭發,還真挺像個人生贏家。 余白白輕輕的在余詩行的耳邊說,“這個人,身上,也有怪,怪的味道,難聞?!毙〖一飫倢W會說話不久,磕磕巴巴的,聽的人心里癢癢。 孔楓和仲舟都不是人,從前在山林里面發現自己可以變成人類,而且還保留著身為動物時的特性,就利用這點在城市里面生根,生意越做越大,生活自然就越來越好,之后就發現有很多人喜歡穿皮草贗品或者吃野生動物的rou,自己的生活聚居地遭受到了毀滅性的傷害,總想著做些什么,雖然投了很多公益性的項目,但是總有害群之馬出現,為了利益泯滅人性,比如說就是——余詩行。 在余詩行剛剛坐下的時候,孔楓就知道對方不對勁,邊上沾滿了自己同類的氣息,雖然身份是個老師,但是一個正常的老師,或者說一個正常的人類,一輩子都不會接觸到獸人。 孔楓覺得只剩下一種解釋,那就是余詩行估計是長期做皮草生意,或者是rou類販賣,手上沾滿了鮮血。 孔楓聽同類說過,獸人的rou質比一般動物的rou更加鮮美,有嚼勁,在滾水里一趟就能激發出香味。 孔楓在想到這一層后,拿著筷子的手都不禁開始顫抖,簡直無法直視余詩行碗里的涼拌豬耳朵,忍著內心的恐懼說:“余老師,最近也在從事教育行業?” 余詩行點頭說沒錯啊,“從學校辭職之后,我去了一家特殊教育學校,接觸的都是生理和心理上有缺陷的孩子,和他們相處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br> 隨后余詩行報出了學校的名字。 孔楓隱約聽人說起過,是個距離市區很遠的地方,靠著江邊,如果走水路的話附近有碼頭,運輸很方便,如果養殖的話又不愁水源。 孔楓想到這里腳趾頭都蜷縮起來,壓抑住心中的情緒,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穩,“現在都流行副業,余老師何苦拿這些死工資呢?自己隨便搞搞其他的,都能攢點錢?!?/br> 余詩行忽然想到了曾經的點子,笑著回答:“那里有幾座山,環境保護做得很好,我經常上去喂食,和里面的大型野生動物都混熟了,有的時候會開個直播,大家都愛看這些,剛好可以給學?;I備一些資金,來完成基礎建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