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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詩行的聲音透過水氣傳來,“那不是變態么?!?/br> 何姝林幽幽:“與其考慮變態的問題,還不如待在學校不要亂跑?!?/br> 余詩行:“……” 原來上面的話都是為了這句做鋪墊, 都是套路。 余詩行隔著浴室的門把今天遇到的事全部說了一遍,何姝林仔細的聽著,然后浴室門外傳來找東西的聲音。 何姝林拿出一個玻璃瓶放在地上,瓶子里裝著宛如自來水的液體,“今天的實驗品?!?/br> 何姝林來不及穿衣服,立刻裹了條浴巾在身上,一把沖出浴室,“讓我看看!” 隨著動靜,發絲上的水滴在地上,或是沿著鎖骨一路朝下,全身熱騰騰的冒著氣,眼角透著迷人的緋紅色。 余詩行看著實驗品,何姝林看著她。 “你們實驗室那么隨便了嗎?”余詩行小小的腦袋冒出大大的疑問。 何姝林:“不是,是我在樓梯口的垃圾桶里翻到的,不知道誰扔在里面,我去檢測了,確實是從實驗室中流出來?!?/br> 余詩行心說原來如此。 她握著這玻璃瓶也看不出個名堂,把它交還到何姝林手中,“我困了,睡覺去?!?/br> 何姝林順勢拉住她的手腕,“等等?!?/br> 余詩行:“?” 何姝林笑道:“身上濕淋淋的,睡在我床上,老師覺得合適嗎?” 余詩行:“合適啊,有什么不合適?” 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乖乖坐在椅子上,何姝林拿出吹風機對她的腦袋一頓呼嚕。 吹風機的噪音很小,何姝林的聲音可以毫無阻礙的傳來。 “現在的藥劑只是一個半成品,我們沒有在大規模獸人身上做過實驗,還不清楚副作用?!?/br> 余詩行立刻抓住了話中的關鍵詞,“你還是在獸人身上做了實驗?” 這個學校簡直是個天然的實驗品養殖基地,余詩行眼底變得危險。 何姝林:“別瞎想,是我自己?!?/br> 余詩行驚愕,說什么?! 何姝林把她轉過來的腦袋,強硬的撇回去,“別動?!?/br> 何姝林以為對方是擔心自己,眼底笑意滿滿,“我沒事,只是抽血采集了一點數據,心里有數呢?!?/br> “我的血液似乎和這種藥劑有排異反應,不太行?!彼右痪湓捵霭参?。 余詩行絲毫不領情:“呵?!?/br> 余詩行:“你把自己搞死了,誰發我工資?” 何姝林:“……”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我他媽為什么會喜歡這個人…… 余詩行聲音低不可查:“你注意些,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顧我……” 何姝林雙唇觸碰余詩行的發頂,聲音珍重:“我明白?!?/br> 被吹得干干凈凈的余詩行,套上的明顯不是自己的睡衣,然后被塞進被子里,裹成了一條蠶寶寶。 而那瓶裝了藥劑的實驗品,何姝林沒有帶走,而是放在了宿舍的冰箱里。 她知道余詩行醒來肯定要把這個東西研究個透徹。 養個屁的小情人,明明就是養了個好奇寶寶。 何姝林對于睡眠沒有正常人類的要求,出了宿舍后剛好遇見,同樣是個夜貓子的鐘英。 鐘英蹲在樹枝上面,一雙眼睛發綠光,伸長爪子正對著一支正在爬出洞口的小老鼠。 何姝林對他招招手:“下來?!?/br> 鐘英:“……” 假裝聽不見。 何姝林:“余詩行說明天給你講故事?!?/br> 鐘英:“你以為我會稀罕這個?” 何姝林冷笑:“呵” 鐘英身體倒很誠實,立刻閃現在何姝林面前,黑色西裝外套上還掛著露水,一雙黃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何姝林,“校醫有什么吩咐?” 真香都沒你香。 次日一大早,天色蒙蒙亮,鐘英端著一碗熱粥敲響宿舍的大門,門是鎖的,他掏出鑰匙旋轉了幾下才打開。 走進臥室,余詩行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被子里,床墊和被子都散發著溫熱,但卻不像電熱毯那樣烤人,她睡得很熟。 鐘英把粥放在床頭柜,沒有急著叫醒余詩行,而是拐了個彎去廚房的冰箱里拿放好的牛奶。 何姝林的冰箱里空蕩蕩的,除了最中間的兩盒牛奶外,只有一瓶放在角落里的透明液體。 鐘英心里罵罵咧咧,對何姝林隨便奴役自己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手下動作自然不會輕,兩只手指捏住玻璃瓶就在手上晃蕩。 “這東西我看著有一股親切感?!辩娪⑿南胫隙ㄊ悄撤N補品,一邊熱著牛奶一邊觀賞這瓶子里的液體,然后——喝! 憑什么好東西只能何姝林一個人用? 腦后生反骨,不作死不會死,說的就是這種成年的獸人。 這也是何姝林不愿意接納的原因之一。 余詩行在夢中就聞到熟悉的飯香味,剛睜眼還沒看清楚,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兩個長相一模一樣鐘英,站在床邊,四條視線全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其中一只鐘英,手上還拿著一把小刀,另一只手上拿著個還沒削好皮的橙子。 余詩行:“???” 鐘英的聲音如同雙聲道,三d立體環繞,“老師,起床吃早餐吧?!?/br> 余詩行聽不清楚兩個人說話的內容,他眼中只有一張一盒的兩只嘴,世界真是魔幻又朋克。